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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羊城惊艳

我并不知道时差60年是什么感觉!因为我根本还不清楚我有60年的时差,这时候的我对新事物的见识很少……!我重新回到了文书可以给我提供支援的路上,因为城门上面写的是‘广州城’;

广州城的孩子真幸福,每餐都吃包子、下面条、油条、品肠粉,看得我直咽口水;要知道包子面条,在岭南乡下是少有的零食,说零食是因为这里主食不是面,是稻谷;记得小时候一家人还在的时候,每次下面条,全家人都兴奋的要死,自从我父亲死后,越来越穷的我,已经好几年没吃过面条了,而包子也只有清明扫墓完后,才能从供品中分到;本想到了驿站,才出来吃,广州城的人很多,短短一段路走了半个时辰,还没到半路,想找一个早点来吃,但一路上已经看不到卖粥、包子、油条,这样的摊档了,一问才知道,包子这些,也只有早点时间才有,一到规定时间,全部都会收档;我身上银两不多,而且不在饭点时间,所有的饭馆,大酒店都刚开门,不做生意;我只能忍住饥饿,并打算去找口水撑着,毕竟我连夜赶路,走了一百多里……

省城里真新鲜,井没找到,反而见到卖开水的,而且不便宜,但生意却很好;我万万没想到,水也能卖钱;我自嘲道:‘既然连水都可以卖到钱,在这做生意不发才怪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连水都要钱,我来这的目的,不是做生意,我岂不是亏死了!’“难道城里没有井吗?”自言自语地说道;

“有呀,前不远就有一口古井;”旁边一个卖柴的婆婆,指着前面一条胡同,对我说;

“能喝吗?要钱吗?”我好奇地问,因为我想如果能喝,谁还会花钱去买;

“能,不用钱,但井水不比山水,生水喝多了不好,容易闹肚子,你是外乡人吧,我这还有一点水,不用钱你拿去喝吧;”婆婆说完斟了一碗开水给我;

“谢谢!”我见她不像坏人,而且口太渴就喝了;

看到我喝水猴急的样子,婆婆看出我也饿久了,就给了我两个包子,说是同村卖包子的,收摊时送的,我很不好意思,但还没吃;不过我给她掏了几个铜板,她死活没要,但最后还是收下了!

这时离我们不远的路上,有几个年青乞丐,他们沿街向买卖人讨钱;奇怪的是买卖者每人都好像预先知道他们会来似的,没到就准备好了,没钱的还向别人借,而且好像卖东西的人,与都他们很熟的样子,卖柴的婆婆,也一样数了五文钱给他们;我有点奇怪,过后,就打趣说:“你们这里的人真好,我想他们(那些乞丐)应该是筹钱回家吧,这么年轻,有手有脚的不像乞丐,他们回到家后,一定会祈求神灵保佑你们的,也说不定,将来他们有钱了会回来报答你们的;”说完,婆婆没来的及回答,旁边有个人就笑我,说我是个土包子,还断言我没出过省城;

别的他们没有给我讲述,我目光一直看着那两个乞丐,心里想的是另一些事情,就这条街少说也几百个摆卖的,他们这一天可以乞多少钱呀;

那两乞丐,走到离我十几米,和一个卖扇子的中年人发生争执,那人死活不肯给他们钱,他们一生气,就把那人扇子,摔到满地都是,还把扇子踩烂;附近就有两个衙门的人,一个当没有看到,另一个还过去为那卖扇子的给了乞丐钱,但给钱那个衙差,却给其中另一个乞丐用力推了一下,从衙门的人他们神情,我知道他们不敢管这些乞丐;

我看不过眼,衙门的差人一走开,就把马绳交到婆婆手中,就追过去,两三下就把那两个乞丐,料倒在地;打他们的过程中,不但,没有人帮我,还有被收保金的人,过来抱着我,让他们来打;只是他们抱不到我而已;见有人打架,就有差人过来了,见我腰上挂有军牌,就劝我说:“算了,要我放了那些乞丐;”我才不管这么多,收起军牌,一直打到这些乞丐跪下认弟求饶,最后我拿起他们收钱的大袋子,打一看,钱袋里面有几百两碎银,和起码二千多文铜钱,看来他们并不只是收了这条街的,我命两个乞丐把钱退给人家,他们一一去分,他们同意了,但就是没有人敢要,我只好把钱抢过来,全部撒在地上;本来我也缺钱,但这钱我不可以拿;我宁愿一碗水两个包撑着,也不可以要;

看着乞丐互相扶着走了……,而再看看地上的钱,很多也早就无影无踪了;这时很多人劝我快些出城,而我觉得省城,不可能无法无天的,就算是,我也要弄清楚,虽然这里已经不是大哥的地盘;

婆婆说这些人垃圾、死仔、丈着人多什么的,连官都管不了,为了安全,叫我早点出去;人群中一个十四、五岁,长的很俊的公子哥,一直眼定定地看着我,眼睛中有一丝羡慕之情,也许是被我的侠义事件,及我刚刚露出来的三脚猫功夫给打动了;看他手上拿着一把剑,也许是个学武的小孩子吧,这也难怪;

正在我打算上马,还没想好,是不是按他们的意思出城的时候,我好像想到了点东西;我在人群中,疯狂地寻找着,刚刚我看到的那个公子哥,因为他手里那把剑,好像就是师父留给我的‘一剑千愁’,出山时,我一直没找到这把剑;

好在,他没有走远,我也看清楚了,他手中拿的剑,确实就像‘一剑千愁’,连剑的挂饰都是一样的;只是一年多没见,这把剑对我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看热闹的人很多,我牵着马走不动,看着他走远了,我只能一路跟上去,直至在一家饭馆附近跟丢了;这饭店还在营业,而且饭菜的味道闻起来很香,里面也有客人在,我摸着袋子那几十两银子,我在路中央,在犹豫是不是进去,就有人过来为我牵马了:“客官几位;”

我说:“等等,没对点,你怎么知道我会吃饭,这里的东西贵吗,贵了吃不起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袋子钱;

那人:“等什么,你不饿,马也饿了,看你这身打扮,就是个赶路的富家子弟,就怕你看不上我们这,东西保证地道,十几文一餐都有,丰简由人,最多等阵我给你的马,喂多D昨天刚送来的草料,而且只要饭馆埋单,给单来就可以免费,没有就十文钱;”

我:“可不要骗我!”

那人:“你放心,食在广州,省城吃东西,不会有任何坑骗;”旁边一个刚上来的客人,见我没到过省城,就帮声道:“如果发现上错了,你就照吃,单里没有他们就不敢收你的钱,吃一点发现做的不好,你还有可能退单,”

看到不像假话,我就进去了,我心想也是,正头疼如何喂马呢,牵马的人说着,在马脖子上也挂了一个块竹牌子,还给我递了一个,说是方便取马时用的,还说是看牌牵马,牌子拿好,不要丢了,要不然我不一定可以给你马,必须等客人都走了,并让衙门出文书,才可以,这一点,如果你以前来过我们省城应该知道(虽然他明知我没来过省城,做生意的人,说话就是圆滑;此人我看得出应是店老板,这个店很大,老板亲身出来迎宾,的确很会做生意);还有这个服务,而且不会弄错马,这里不愧省城,这里的人想的的确周道;

饭馆里面的人不是很多,可能是我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店小二满脸笑意迎了过来说:“客官一个人呀,这边坐,吃点什么,本店的刚进了一批野味,有生猛的穿山甲、花甲、果子狸、百步蛇、野免、要不要去后院,选些来试一试”;“不要了,一条清蒸鲫鱼(45文)、一斤炒牛肉(28文)、一碟小白菜(15文)和两斤白酒(4文5/一斤);对了有没有狗肉(狗肉要定,价格35文/斤)?”看着墙上的菜牌念了起来;

店小二:“有,早上刚杀的;”

“好!再来一斤狗肉,另外多打两碗饭,除了鱼、白菜外,其它菜打包给那两个老伯!”我指着那个跪在饭馆附近的路边,一身破烂但很简洁的两个老乞丐,从他们的神色看这两人以前的地位应很高;也看得出与刚刚我打的那两个不是一伙的;

小二:“好的,客官你真是好人!”

正在这时旁边的包厢里,把店小二招呼过去了,吩咐了几句话;我并没在意,但《闭眼观天》让我了解到,厢房里是女人主人,感觉说话的那个还是个未出阁的富家小姐,人数应是七个,女的占四席,其他都是仆从,虽然在包厢里面,我听不清、也看不到,但按《闭眼观天》心法的罗辑推算,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我一想到是女人,心里就好奇,摇摇头,心里笑道:‘省城就不一样,女人不回家学刺绣、织布、做饭洗衣、带儿子,竟拖着包脚布跑来串馆子’;

我还没坐好,这时我身后面,有一个公子哥有气没力地讽刺我;“那来的兔崽子,跑来咱省城里装阔,是真好心就直接给人家钱好了;”

我听了虽有别扭,但不上心,因为自己不是刚刚也在讽刺别人吗,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看到有人‘在意’我了,真心有些感动,毕竟在山中闷了三年,出来除了军队也没见过多少人,但我还是没有理那公子哥;反而那公子哥对桌的一个大伯,为我说起话来:“这你不懂,这是风水相师僧道人士及经常走江湖人的规矩,这叫顺天行,意思是一切是上天注定的,你没出来走过江湖不知道,下次记住不懂不要让人笑话了;”

公子哥一气的把杯摔了,从摔的方向听出来,是冲那老人,所以我连头也没有回;

“客官,过来这边选鱼吧,本店缸里有十数条鲫鱼呢;”旁边的小二说道,说完,还小声在我的耳边说道:不要乱理些人,那个老头儿是金国在这里的大使臣,这个年轻的是东山大少爷后台硬;

我笑了笑:“这么麻烦!”师父和我说过,我尽可能少去看临死前的动物和人,看到桌面上有特价的菜牌,我又点了两个小菜,五柳炸弹(7文/例),红烧肉(9文/例),小白菜(3文/例),鲫鱼就不要了吧;一个人吃不了,其他及给外面老伯的照旧;

“没问题,今天的花生不错,我私人送些花生你下酒;”

我本说过酒是点给乞丐老伯的我,但说是送的东西,总不好拒绝,毕竟不要白不要;菜下的很快,和陈龙分开十几天了,一路上吃的都是干粮,现在的我也不是,以前那个穷秀才了,而且如果没钱就去驿站拿,因为我看到了驿站就在对面,只是刚刚找人,没有留意到省城小的可怜的驿站,要不是上面有驿旗,我还真找不到,准九品的待遇,只要在充许范围,也是可以说:‘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穿什么,就买什么;过后提交单据就可以了;’但此刻让我的感觉到人的不同喜好变化也非常的大:正如当有一天,你渴望的是你随手都可得的东西时,如发现一千块钱对你来说不算钱,你却渴望吃到几块钱的肉时,你的世界,一下子会变的十分精彩,特别是在这以食闻名的省城;

那公子哥拿着酒壶,走到我身边,坐了过来,看样子打算找事,我把腰牌往桌子上一放,不去理他,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

“你原来就是南面那个打了几次胜战的,前几天还在佛山闹事的陈吉,今天不会又来广州闹事了?在下陆游;”瞄了下我的腰牌,他的语气变了很多;

“听过你的诗;”进这店时,看到有他的诗画,挂在酒店墙上;但并不却定是这个人,而这个人竟然知道我,所以不是他的,就当讽刺他;

陆游:“随口吟吟,也没什么的;”

我:“我是粗人,初到贵地,不懂人情世故,有什么得罪,不要见怪;”

陆游:“秀才还粗人呢,不过,说实话,秀才这几年,不是很好混,当今内患外敌,能文又会武者少之又少,他朝我有机会上到朝廷,一定保举你;”

我:“那先谢了!”我在山上学到,别人说送你东西,就要先领情,做不好是他自己欠你的!

陆游笑道:“识英雄重英雄,据说你杀的人,比我写的诗,还要多;所以我最近在拼命写诗,哈哈,来喝碗杯酒,”

我从不喜欢喝酒,但盛情难却,不喝不知道,一喝吓一跳!当然是把别人都吓到了,因为我并不会喝酒,总大口大口地往肚里咽;强壮的身躯,让我灌了好多好多杯;席间陆游说我的餐单,记他身上了,我也谢了,而且后来叫酒都是一罐的,我们喝了好多,连那个为我说话的老人,他也加入了我的对酒的行例,又一下转了单,反正也没什么好吵的,在酒场上论高低更好;一个时辰下来,酒后论‘真言’,称兄道弟的不说;还到都掏心露肺,就怕自己没东西说,不够真诚,更怕得不到别人的认可;除了学艺、从军、杨公案等事没有说,自然我也把我现在是上京赶考的事说了;

……

不知过了多久,我要吐,才发现我已经被送到军方驿站,可以看到,我之前,已经吐的满身都是;陌生驿站的差役,发现我醒了,过来给我送水,我忙问我的马,他说在驿站里了,我不放心,要去看一下,他说不用了,这里的店不敢乱来,你的东西都在那椅子上,名也有人代签了,不过他说我是行宫的士兵把我送回来的;还说行宫的人为我准备了一份美差,大概是临时让我去行宫,从事外围保卫工作;第二天会有人来接我,主要是让我加入护卫部队,因为行宫的娘娘就要起程回京了;

我:“哦”了声,没理驿兵;心里想陆游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连行宫的人都认识,也够兄弟的,还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刚认识就为我解决了上京的难题,但是我本来就不想这样;要不早带兵来了,而此时的我,脑子里只有我的一剑千仇;所以我让驿站差役们,帮我去打听今天城里看到的那个少年,不向他们描述还好,一讲我想起来了,这个人好像我之前遇到过,及像之前背着我,向我提示有危险的那个女里女气的那个少年;我把剑及挂饰画了一下,毕竟自己是书生,也在画画上面有着过人的功底;

对于这把剑及其挂饰,好像有个驿兵说有印象,但说后来说好像曾看到带这剑的人,与这些京城的人在一起,在他在三保证下,我同意加入侍卫队;

晚饭的时候,关于行宫的就差事;差役们聊到了我去护卫的这个贵妃杨娘娘有多么美,还说这娘娘四十多岁了,却嫩得像二十岁的少女似的,我觉得他们过于夸大了;但男人嘛,在一起吹吹水(牛),除了女人也没什么好谈;边吹水,我边在想如果真是皇室的人,我想要回这剑,就不好办了,跟着他们看情况吧,难到还有什么可以难到我陈吉不成;

第二天……,太监引见我进了行宫,行宫堂中有一女子在看书,太监报上姓名;宋朝与后来电视里虚构的清廷不同,非常简单而且肃静,连对主子也没提上名份;那女子挥下手,太监行跪礼后,什么话都没说,就静静地退站到一边;

那女子:“你就是陈吉,陈将军;”声音很嫩;

我:“卑职是陈吉,但还没有能耐做将军;”我借禀报过程,抬头起头,偷偷瞄了她一眼,我惊呆了,这个娘娘,有点像李莉珍,但比李莉珍好看很多,五官清新,凤眼樱嘴,肤白无疵,印宽鼻长,发细美直,身高体纤,手脚直细,言带悦意,笑如含糖,样子清新美如天人,

我虽无过想,但依然感觉压力好大,心想这何止像二十岁,我觉得说她最多十二三岁也不过份,她好美,但缺点成人美女的那种气氛;她正微躺在龙椅上看着书,我很看不起皇帝,认为他一定有恋童癖,但同样也很羡慕皇帝,心中暗道:如果,我可以拥有一个像她这么美的女人,少活几年也原意;突然间,我给蚊子重重地咬了一下脸,我很衲闷,那来的蚊子,平时蚊子没碰到我,我就知道;现在,竟可以咬到我,也许是让‘娘娘’的美艳惊呆了;再有也许,就是我说错话了,师傅什么都教了我,唯独只有女人,对于我来说仍是个迷;

那女子:“呵呵,不像,听说你要上京有事,那你不介意跟我们一道上京吧,这样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我:“能有幸为娘娘做事,也是为天下做事,卑职求之不得;”以前都说美女勾魂,现在我信了;但我心里笑着道,她说我不像,难道以前有人和她提到过我,或我说错了什么不成,从语调上看,好像她很熟悉我似的;也许又是陆游描述的不好吧!

那女子:“那好吧,李公公带他去外校营;”

……

外校营是临时组成的一个地方军营,主要是一过界,就交给别的外校营;我的职务是协调他们,及地方军交接用的协调官(非军官),银两多,油水足;刚坐下,泡完茶;公公一走开,地方军那里,认哥的、擦鞋的、捶骨的、扇扇的、认老乡的……,与以前在军队比,那里也算是老大,但这里就是个‘爷’,还给我安排了一个很大很豪华的房间;我要回驿站拿行旅时,他们拉扯着要送这送那,‘礼’我没要,只是走后,我知道身上衣袋起码重了好几斤;是谁的杰作,我是看得出来;

我想陆游后台关系还真好,让我还马上就做了个官,到此我一直还以为是陆游的功劳,不过,我忘了昨天陆游,也醉的不清不楚,至于今天醒了没,还是个疑问;更不可能为了一时酒友,用关系把我介绍过来这里,做着不好会连累他性命,做得好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帮助;

我打算马上,去向他道谢,不管我是不是喜欢,他这么有心帮我,我就应该向其道谢;只是我没有打听到陆游住那里,只是听说他并不住城里,而且那怕就算是住城里,这么大的城,一时半刻没人带着,我也找不到他;说白了,那时也真没几个人认识他的,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过着,后来出名是几百年之的事,因为找不到他,我只好收拾好东西去外校营了;

……

朝廷的队伍,一般没有人敢打扰,就连盗匪都在近期内,不敢出来做案,可以说一道平平谈谈的;除了路过时,地方官对我称兄道弟、送这送那、不断往我兜里塞银两,并职业、热情、客套和统一地说句’‘让兄弟我用心保护娘娘;’外;还有就是一路上看热闹的,都说是来看娘娘的,但这些人除了不敢靠太近外,老远就跪在那里,并把头低的很低很低,除了马蹄,轿子是什么颜色,都不一定看清楚,就别说来看‘娘娘’了;话也说回来,别说他们,就算是我们外校营的人,也跟本看不到娘娘;如果有人告诉我,娘娘她们并没有在队伍里,我也一定不会怀疑;

一路上,还有额外麻烦的,突然间,总有几个怀疑别人偷了她的鸡大叔大婆,拿个不是‘个事’的事来拦路,因案不了了之,就要告御状的;我和士兵的职责,主要做的是安扶这些无知的百姓,并尽可能让她们不防碍行军队伍,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娘娘本无官权,更无权过问地方事务的;

……

第五天,也许是我命不好,我没能找到那个少年和剑的下落,但却有密探来报告,说前方有伙强人,可能是为了和朝廷谈判,想劫持娘娘;以威胁报复朝廷,说明白一点,原来就是一个大官,给朝廷治罪后,他儿子不服,带着很多到无数的亡命之徒,甚至其中有感染了恶习的官兵,希望借劫持娘娘,来与朝廷讨价还价;

本打算借故离开的,但下山后,我是个没事,喜欢找事的人,本来还后悔来这,现在有此热闹凑,我当然不会放过,眼看就要到界了;单内卫这只一两百人,是不够的,如果进入事发地,没有军队接替外校卫,而外校卫(地区协护的军队)又而到界而收兵,如果前面真有事,娘娘她们等于直接送羊进虎口,没等到接应点,为此我找个小理由,就强行把这一站的外校卫领兵给捉了,因为我知道,不捉他,他会把兵带回去,下一站的是别人的地盘,说不定前来接应的就是敌方的人;也只有领军才会明白,军队离开自己的地盘,是很可怜的事,作为军人只要被保护的人,不在他指定范围出事,那怕是皇帝老子,也不会怪罪他们,但他们过境就说不清楚了,别的区军队,可以直接把他们当叛军处理,就算有文书指定他们可以过境,也要先亮文书;但领兵被捉,他的话就没人听了,因为他的部属都在与他划清界线中,我没有跟士兵们提领兵为什么被捉的事,就直接和他们说了前方的事情,士兵都很生气,不过,当然不是气我,而是说那些要来劫匪,大家都拥护我,直接让我当成了他们临时的新的老大,虽然他们是无知的,但将来我一定要为他们尽可能地讨好处,毕竟他们不知道,我正利用他们的无知和单纯,无意中也计算了他们;

我就此事找内禁军领兵谈了一次,他也正为此事头痛,但他知道地方兵不会理他;虽然他们武功高强,但单靠内禁军一两百人,要保住娘娘和公主不容易;他‘誓死’的心都有了,有什么办法呢;但他见我一个临时军官,马上就轻松把近千人的军队过了手,他很惊奇,虽然他知道我是陈吉,但他从没有想过我可以帮到什么,但手上有一千多兵就不一样了;只是我提出的要求,他做不了主,因为如果前方没有发生战事,这些兵过境是犯规的,要回去也要很多手续,而且会全军被去除武装,由当地军队押送才行,所以他只好去求娘娘给意见,也许娘娘也定不下来,所以内禁好久了才过来,出来后还叫我一道去车前;

由于是晚上,我又是隔着纱与娘娘对话;她的用词声音好像变了一个人,但这次变得非常有魄力,言语中,非常果断和威武;她的回复是:如果有事,我们又保证了她们安全回京,我们可以得到重赏甚至重用,如果没事,她也没办法;但她同意给几千两银子,和她大多数手饰出来,作为这些士兵将来的路费,及补偿;也答应在皇帝那说话,事后让他们和我尽可能地免除军罚;不过娘娘也说了,只要我陈吉愿背起这事,士兵们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她的意思我也知道,如果有事并摆平,是我有重用,而不是士兵们,加上我是有功之人,就算没事发生,我也可以功过相抵;言语中她很希望我可以为她们赌这一局;但我要求她给我出示文书,她又不原意,所以她要我先回去想一下,但后天就进入事区,如果娘娘给不到我直接的答复,我是不敢赌的,早上派出的侦察兵,要后天才可以回来,所以我只能等,因为做的不好,我会把这一千多人的命全送掉;说不定还会被贼喊捉贼,被贼把我们当贼办了;

现在我变得十分被动了,我可以干什么,难道……,我没有再想下去,其实,娘娘没有给我认为有利的条件,并不是她不想给,她也在为她有可能面临的问题而担心,如果真的有事,她可能这一生就完了,因为她只是个女人,表面上高高在上,万人敬仰,事实上,她真正什么权力也没有,所以她给我文书是在滥用职权;

回去后,我想了很久,我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我决定赌一把,把我自己功劳和那一千多人都押下去;反正‘胜者’永远是对的,如果押错了,最多输掉以前的功劳;如果我不做,这时候走也不道义,不走也与她们一道掉入泥潭,自己一人逃掉应没什么问题,当活着也没什么好光彩的;虽然对那一千人不公平,但赌赢了我是不会亏待他们的,如果没出事就当一个笑话好了,皇帝赵构应该也不会为难我;

第二天,我带着士兵们去找娘娘,当着娘娘的面;(说到这,我只可以补充一下,这里七八个女人都带了面纱,但我并不记得第一天见到的女人,是不是这个娘娘,也记不起她的样子和声音,只知道她好美好美;而这娘娘好像高大了好多;)我和士兵们跪了下来,说:“我们为的是报答娘娘,一路上对我们的厚爱和关心,答应把她们一路都送到京城为止!”虽然我没和这些兵说什么,但所有的人不愿意输给我,他们也跟着我在叫,可以说他们都不知道,我都不好意思卖了他们;

我带着外校营的一千多人,这一表忠心,娘娘很高兴,士兵们也很‘卖命’,所以她不好意思地,虽然没有直接同意我们的请求,但她说,作为士兵,去参观一下其他地方军营,也是件好事,好让各个区域的军队间,可以相互交流,互相学习;还当下还赐给我和士兵很多银两,由内禁军发给我们每一个士兵,士兵们也很开心,更全部也当场发誓,誓死保护娘娘,士气高昂,大众一心;最后娘娘还安排内禁军,每天特定的时间培训外校军;并允许外校军,随时向不在岗的内禁军学习武术和战术,内禁军也可以请示后,和外校军一起玩;这些以前是不可以的;当下娘娘还破例,为士兵们写下了一道免罪书,大意是同意地方外校军,与其他地方军间的交流,以进一步加深南方军士兵,对其他军队的学习与交流,为期半个月,但其军士不可以离开校外军,受禁内军管制,离者按逃兵处理;如期间有军务,以军务为上,随时结束交流;’

可能那一晚娘娘也想了很多,她知道我与我带的这一千人,是她最有利的盾牌,前方情况不是很乐观,这一次回来,是为了她父亲81岁大寿,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单独(没有皇帝的陪伴)回家,就碰到了这样的事;

两天后……

保护的部队进入交替区,远远看到来交替的人,远不到一千人,而且是服装参差不齐,还有部分是衙役,并非是按理全部军方的官兵,也没有看出他们有什么问题,不过,一定是出事了,几路探马也回来报告,就算我们要后退也没有机会了;匪徒在我们过江二十里之后就把桥破坏了,过桥时我特意留下了两个骑兵,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说:我们过后当晚就倒塌了,士兵还说我们很幸运,如果是以前的我,早把他恶打一顿,但此时我竟心里在笑,因为今日的我和他们已经不是一个级别的了;

前来和我们交接的是个捕头,他报告说:这里交接的部队,因为知道会有事发生,兵营两千多人全数出动,一千兵前来交替,另一千人同步一路搜索可疑人事,在前面山谷;因发现有可疑山匪,两路军队合力追击,想在娘娘经过之前,控制好这里的一切,好借娘娘的口向皇上那美言几句;但在追击过程中,发现对方人数众多,还有不少高手,所以他们惨败,领兵也被一箭射死;我们衙门一接到消息,就赶过去的接应了,但已经晚了,而且对方人数多于我们,所以只接应了这几百逃出来的散兵,大部分伤情重的都带回县城去了,县大人命我们在此接应你们,防止匪徒伪装成前来接应的队伍;那样后果将不可预想!现在领兵死去,匪徒们并不知道部队的接应点和接应日期,只有我们县大人知道,所以我们先一步来了;希望娘娘退一步返回前一州界行宫;再想法子把消息传上京城,让朝廷派兵下来清剿,不然后果我们也不敢想像;我们为你们断后,掩护你们回去后,要马上回去保护衙门和县大人,县大人也参与过何守信的审理,他们第二个目标会是县大人,前两天我们也抓过几个刺客了,县大人今天没来他也因为受了重伤,我们怕出事照应不了他,所以没让他来;

“你说的是包大胆吗?你现在还在帮他呀?”娘娘从马车上下来;她还是都带着纱,第一次看到她的样子是什么样的,我脑子里都记不起来了,好像每天一个样;

“是的,娘娘,连娘娘赐的大名,娘娘也知道,,特别娘娘还记得我这小捕头,谢谢娘娘如此关心下面的官员;”捕头口忙舌乱地磕头回答道;

娘娘皱了下眉头,包大胆是她自己给人家取的花名,她自己竟也知道,这是什么话,简直无语;既是无言,当然她是不会再提这事了,就对我和内禁卫长轻声说道:“包大胆为官还可以,为人挺忠良,就是缺点官面人情,记得他为点小事,硬是把高他几品大臣的儿子给定罪了,要不是我让皇上为他说话,说不定也早冤死在牢里了,皇上与我对他有恩,所以他不会害我,我们就去他那吧;反正后面也回不去了!”

捕头:“是,娘娘”

……

一路上听说,包大胆,民间评价很高,因为他把丞相的儿子,定了非礼之罪,本来两家是可以私了的,他就是不让,硬是定了罪,从而得罪了丞相;还有就是一个面对着,花花白白几千两大银,眼看就要发财的被非礼者的丈夫,因为这家人不但没有得到补偿,弄到最后,还家破人亡了;大官为了救他儿子,一直找了很多朝官说情,只是想从轻发落,但最后此事发展到事态非常严重,包大胆落到万官唾骂,直到后来皇上和娘娘站出来挺他,其实皇上和娘娘的本意,也并非为了帮他,而为的是去掉一个一直不听话,一直主战并怪皇帝无能的一品大臣,也是这样,相位让给了亲辽的秦桧,亲辽并非不好,因为当时北上打辽只会输,不会赢,更加强大金国,也在坐山观虎斗,一旦宋、辽打起来,正中他们之意;

因‘自保恢复,发展强大;’是赵构一直的想法;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可以抗衡北方金国;天天让人叫‘收复北疆,’但他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就如在1999年的台湾,说要反攻大陆一样,那是没有可能,也不会去想的问题;长期战败,大宋青壮、甚至说人数,都少的可怜,加上北方敌人军力,并不是现代人想象的那么弱不禁风,而占领地区,也地大人稀少,大多数人都南迁了,收复回来十年八载也没什么用;金辽两国虽强也不愿战,因为对于再战,也得不偿失,占这么多荒地有什么用,又没人耕种,加上当年黄河中下游水患严重他们正穷于应付;而且反心也更重,南方人虽‘较多’,但一打南方,皇帝没跑其他人也会全跑了,抢到的永远只有空地,没有人会在皇宫的纬度上面生活,所以宋皇宫是一直生活在前最北的城市;对于金辽两国,他们清楚地知道,大家都不愿战争,也没借口再战,但真正打起来谁也不敢说谁会嬴;

不过,一旦惹火他们就另当别论了;读过《水浒传》的人都知道,像这样的匪徒到处都是,事实上单内患,就可以让大宋摇摇欲倒了,说这么多是因为大家对秦桧有偏见,而下一章会写到秦桧,所以在写秦桧前,我必须先提前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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