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尚斌自立为王——我和母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知是喜是悲。母亲哭了出来,她对父亲说:“杀生本就不好,这世间一草一木都值得就爱护。更何况你杀的是人,还是你的哥哥。”父亲笑了笑:“哈哈哈,你们女人就是这么敏感多情。我是想杀他,可惜给他跑了,真让我够气的!”母亲脸色有些好转,又有些忧虑:“你本就不该杀他,他跑了倒也合适。但再回来时你可想好如何对他?”“再回来?他永远也不敢回来了,以后我就是王。”
当然,我是长子。父亲得到皇位后,我也名正言顺登上了太子之位,但我心中感觉,这不会太长久。宫中朝中的人见了父王、母亲和我都格外尊重。也许是因为他的残暴不仁,让那些大臣们都害怕了,或者是他们真心佩服我这个太子。我认为第一个的几率比较大吧。
父亲也为自己举办了场庆功宴,他宴请了所有他带领的士兵和朝中大大小小的一些官员。有些人是忠臣,这我是知道的。他们对越尚斌的忠心远远超过对越尚戎。但韧南国的强大,可以说有一半的江山都是父亲打下来的。因为武功高,带兵打仗能力强,所以才得谥号靖威王。我记得那时父亲和越尚斌关系特别好,比亲兄弟还要亲。可不知为什么,突然就要谋权篡位,这实在让我大吃一惊。因为我也想过,如果叔叔真的带人打回来,我们一家会如何。可转念一想,叔叔是个文官,而父亲自小习武又掌管着各个地方的兵力,看来真如他所说的,越尚斌永远不敢回来了。在庆功宴上,好多大臣都向父亲、向我送礼物,表达对我们的忠心。可我是真心看不上那些珍珠翡翠奇木怪石黄金饰品一类。
父亲一上台就立了新政,其中规定青年男子必须习武;男女老少都要锻炼;士兵的奖赏比之前高出三倍等。我知道他崇尚武力,可没必要搞得“全民皆兵”吧。还更换了许多大臣,他说:“这些人都是越尚斌的人,也许哪一天和越王里应外合就把他缠死在里面。所以该换的换,该杀的杀。多在身边留一些自己的人手。”我受不了他的残暴,我对他说:“把大臣们换下去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处死他们?他们没有对你不利!你这是胡作非为!”“你还知道你是谁的儿子吗!给你当上了太子就这么和我说话。如果不杀掉他们,哪一天他们就会杀掉咱们一家。我不想残害无辜,可到这个地步也是万不得已而为之。”我顶撞不过父亲。虽然看不惯他的做法,但我知道他也是为了母亲和我好。
可最让我想不到的一件事情发生了。他不单单是为了金钱和权利那么简单,他登上皇位,主要竟然是想得到“月泪”。那天吃晚膳的时候,满桌子的饭菜飘逸着香气,我拿起筷子夹起了那个年代的糖醋里脊。哇,太美味了。“妈妈,这是您做的菜吗?怎么这么好吃!”好吃得我连古代的母亲叫成了现代的妈妈。母亲微微一笑,父亲替她说了:“芷兰为了给你这小毛孩子做菜,还亲自去御食殿和大厨学的呢。”“您对孩儿真好,这菜真香。饭也好吃。”我忍不住要多夸夸母亲。“哈哈,你喜欢就行…对了,我和你父王还有些事先出去一趟。你自己吃吧,我们不饿。”“什么事?”我望着母亲和父亲。“你这小孩子管什么,你自己吃好就行。”父亲说完便拉着母亲走了。
我心生猜疑,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我放下碗筷,起身跟了过去。我就偷偷地偷偷地跟到了一个地方,一个让我想不到的地方——外族禁地——嫦娥族人守护月泪之地!我注视着这里的一切。原来只是听说有那么个关于月泪的传说,想不到居然是真的,还真的有嫦娥族人守护着。嫦娥族人都是女的,但是传说中提到过她们都有着灵力,凡人是无法打败她们的。这里是个圆环形的守护坛,月泪就在最中央的一环。共七环,每环都有一队队的人站守看管。
越尚戎来到坛前,却被人拦在了外面。“你来这里做什么,如果对月泪图谋不轨,那就趁早离开!”一个看上去才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语气很严厉。“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越尚戎,韧南国的王!”他自问自答。然而却并没有吓到那个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夜照——月泪的守护者。”她学着韧南王的语气说了一遍。一位老太太拄着银白色的拐杖走了过来。“奶奶,这人想夺走月泪。”老太走到越尚戎面前:“韧南王,我知道你把你哥哥推下了台,现在你是韧南国的最高统治者,但你还太年轻。这月泪任何人都拿不走,它只能世世代代地在我们嫦娥族人的守护下。所以你快离开吧。”“你让开,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拔出腰刀,摆出一副凶凶的样子。老太手拿拐杖,轻轻地用拐杖划了他的腰刀一下。“砰”一声,刀掉在了地上。“我的手,我的手为什么在抖?你个死老太婆。”“年轻人,不要不听劝阻。我警告你,月泪是神圣的,任何人都不能私自占有它!”
“等我带兵把你这个什么坛子攻下来,你那时等着哭吧,老太婆。”越尚斌和韩芷兰只好空空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