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到柜子上的信封的时候,想起这是在离开的时候放进我怀里的,我伸了伸胳膊准备拿信的时候马一鹏跑过来把信放到我手里,信上系着这红绳,我笑了笑还很严密,这红绳的系发很复杂,如果不是行内人根本解不开,强行拉开绳结会使信直接燃烧起来,我不费力的解开了红绳,拿出那封信看了起来,看了之后我整整坐在床上半天没说话,信的内容如下:
玉不琢不成器,真儿一切得靠自己去探索,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阴阳术宗》要保管好,不要落入歹人之手,生之漂泊,行之红尘,历练之后大器之才。曲世奇书。
我坐在床上一直想着这句话“生之漂泊,行之红尘”,我想有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家,想着想着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一生注定漂泊红尘何来家,或许这就是命,想了想我也就释然了,最起码现在挺好。我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说:“鹏哥,我想出院”,马一鹏听了忙站起来说:“兄弟你在住一阵子吧,医生说你身体很弱,需要好好调养调养”,我正准备张口说话的时候,门被推开了,是陈老板和王正强,陈老板来到我身边说:“陈真,你醒了,身体好些了吗?”王正强给我削了个苹果放到我手上,我小口小口的吃起来,不能一口吃太多,喉咙才刚恢复。
王正强拍了拍我肩膀,一阵剧痛传来,胳膊上还有伤口,我忍着痛大口大口的吃着苹果,王国强半晌张口说:“杨真,你是我王正强最好的兄弟”,话说的虽然简单,但真的很暖心,好兄弟不需要太多优美的词句,一句兄弟便足矣。陈老板也流出了眼泪,用手揉了揉眼睛说:“没想到我陈瑞还能交到这么好的兄弟,老天对我不薄啊”,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抱了很久,虽然我和马一鹏身上都有伤,这点疼能算的了什么。过了很长时间我开口说:“瑞哥,强哥,我想出院了”,既然都是兄弟了,属我年纪小,所以叫他们哥。马一鹏说:“瑞哥,强哥,刚才陈真和我说过,你们一来我就给忘了,你们好好劝劝他”,陈瑞说:“兄弟,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在恢复恢复吧”,王正强也劝道:“杨真,你知道不知道你刚送医院的时候,你有多虚弱,失血过多加上体力严重透支,差点没命了,听哥哥的话,在休息一阵子”,我点了点头,我听的出来他们这是在关心我,心里真的很感动,最后我扭不过他们三个,在医院多呆一个星期。我说:“强哥,瑞哥你俩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陈瑞说:“都是兄弟别说帮不帮的”,王正强也说道:“在这么见外揍你小子,说吧什么事”,我说:“能不能给我找些铜钱,年代越久越好,顺便在给我带过来些黑狗血,朱砂和黄纸”,陈瑞和王正强问都没问便走了出去,没一个小时的时间东西就摆到桌子上了。
我看到铜钱全都是洪武时期的,明朝的铜钱,铜钱经万人手,受万人气,所以铜钱一般阳气很足,我拿出一条软金丝开始慢慢的编铜钱,过了一个小时多铜钱剑全都编起来了,一百零八枚洪武铜钱,我看到铜钱剑上的阳气慢慢的流通,剑身也泛出微黄的光。我又编了两把三十六枚的铜钱剑递给陈瑞和王正强,我看到铜钱剑的阳气在他们的手掌来回流转,王正强高兴的说:“老陈,我觉得我手掌心热热的,一股气在手掌来回的转”,陈瑞也是激动的说:“我也是,总觉得一股很烈的气从铜钱剑上散发出来”。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我用朱砂和这黑狗血,开始慢慢的画符,由于我的三魂七魄被重创还没恢复过来,一天就能画七张极阳符然后便开始休息恢复体力。
七天过的很快,我穿着陈瑞给我的新衣服走出医院,温暖的太阳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真的好舒服,要是一直这样安静该多好。我睁开了眼睛,提了提自己的行李,继续往前走,没有一个人送我,因为我知道他们害怕更舍不得,当我走出路口的时候马一鹏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我,我笑了笑,马一鹏跑过来笑着说:“强哥,瑞哥舍不得让你离开,害怕自己在拦住你,所以让我来送送你,顺便保护你”,我笑了笑说:“鹏哥,你跟上我可就居无定所,四处流落了”,马一鹏说:“那些都无所谓,主要是有兄弟可陪,生死一起闯,哈哈”,我也笑了起来,兄弟情义不需要太多的表达,一声兄弟便足矣,我俩笑着向前大步走去。
我和马一鹏渐渐地远离了喧闹的都市,来到一座离远离尘嚣的古庙前,马一鹏说:“杨真今晚咱们住这吧”,我点了点头说:“鹏哥就住这吧,只不过晚上得小心点”,马一鹏摸了摸头说:“不就是个破庙吗?有什么可怕的”,我盯着庙上的匾额说:“静安祠,听名字应该供养的是一尊女神像,古有一静二安三女仙的说法”,马一鹏显然没听懂,我笑了笑指着里面的神像说:“旧庙的名字叫静安祠,跟里面供奉的神像不符合”,马一鹏顺着我手指的地方一看,一尊马头人面人手羊身猪脚兔尾的神像摆在面前,马一鹏不舒服的拽了拽衣服说:“杨真这是什么神啊,这么奇怪”,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自从明朝开国之后民间一些偏僻的地方就开始供养这些奇怪的神,朱元璋曾一度下令废掉民间除道佛之外的其他宗教,但在一些偏僻的地方无济于事,一直到现在”,马一鹏点了点头说:“那我们今晚还住这吗?”我说:“住,怎么不住,周围又没有村子只能住这了”,马一鹏说:“那杨真你先进去,我去弄点柴火来”,我点了点头说:“也好,我布置一个阵法以防万一”,说完拿出三道阳符贴在门上,又布置了一个感阴阵,阵法刚布置好,马一鹏背着一捆柴禾回来,我们简单吃了点干粮便休息起来,走了一天的山路累了,便开始休息了起来。
那尊古怪的神像眉心发出一道绿光,一股阴气慢慢的包围了这坐庙,感阴阵上的铜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