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小七已经完全的变了样子,根本不认人,只是在毕正文叫他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直接就冲了上来。
杨钧直接开枪,一声枪响过后,小七倒在地上就不动了,毕正文沉默了一会,走到小七的身旁,帮他合上了双眼。
后面的干尸也快要追上了,毕正文沉默一会,站起来,大步的向前走去,我们也跟了上去,最后消失那烟雾之中。
我们一行人越来越少,现在就剩下了四个人,毕正文是人已经全死了。
我们沉默的走在烟雾之中,但走着走着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走了很长时间了,还没有走出烟雾,而且烟雾的浓度很大,前面五米差不多就看不见了。
我们几个人谨慎的向前走去,突然一声破空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向后面一躲,一个箭直接射了出来,贴着我的面颊过去。
吓得我干咽了口水,刚才要是反应慢点,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嗖~”
又是一声破空声,在我们的中间空隙穿了过去,我们愣了一下,接着大喊一声:“快跑!”
话音落下我们转身就向前跑去,这次是完全的靠运气了,我们快速的跑起来,箭也是越来越多,耳边的声音全是箭声。
我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后面一声大叫,我停下回头看去,强子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掉了下去,杨钧在那里拉着。
我一看赶紧的冒着箭雨,冲了回去,一把拉住强子的手,合力拽了上来,刚要起身跑,一支箭直接射了过来,直中杨钧的手臂。
被射中的杨钧因贯力直接被带下去,但幸亏我手疾眼快,一把拽住了杨钧,接着我们一点都不敢慢下步子来,快速的向前跑去,而毕正文早就没影了。
我们几个一路的疾跑,最后总算是安全的出了这片烟雾,当我们出来的时候,毕正文正在那里等着我们,看到我们出来,赶紧的迎上去,问道:“怎么了,我出来才发现你们怎么都没出来。”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此时杨钧肩膀上的伤很重,我粗略的看了一下,幸好箭头没有毒,要不然就麻烦了。
接着我看向杨钧,杨钧点点头,然后把头转过去,我握住箭,用劲使劲的拔了出来,一股鲜血直接喷了出来,而杨均此时也是青筋爆出,忍着巨大的疼痛。
再清理伤口之后,撒上枪药,简单的止血,杨钧也好多了只不过还是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落,强子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站着,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当他发现我们看他的时候,突然的紧张起来,小声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哪里能掉下去。”
而我们也没有怪他的意思,我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就不多说了,我来到前面,在我们的前面又是一处烟雾,但是可以清楚的看见下面是水,但在河水中却有着森森的白骨。
前面的迷雾也是一点都看不清,但看来似乎没有通道,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在远处响起划水的声音,在远处的烟雾中好像有着一个人在划船。
我上前喊了一声,并没有回答我,我们只能等着了,等了一会,还是没有过来,那人影一直在划船,看起来似乎距离很远,强子上前来看了看那个船的影子说道:“这个很有可能是那个摆渡人!”
“摆渡人?”
“摆渡人是个什么东西?”我好奇的问道。
“摆渡人是专门带死人过河的,也就是咱们在前边的那个桥上看到的那个人。”强子皱着眉头说道。
“那咱就过不去了?”我再次问道。
“按理说咱们应该能过去,因为不管怎样咱们都过了奈何桥,说明咱们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说到这,强子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我们。
被他扫过之后,突然有种不自在的感觉,我摸了摸了自己,感觉还在,强子看到我的举动笑了,接着说道:“我只是假设,如果是这样,咱们就能上船。”
听强子讲完,我又凑上去,好奇的问道:“你在知道这么多那?”
“小时候听老人讲故事,就知道一些。”强子笑了笑。
接着我们便看着在迷雾里的船夫,等了很长时间都没到,倒是杨钧在后面昏昏欲睡,可能是由于失血过多导致的,我扶她起来喂了点水,明显好多了,接着就听见岸边传来声音。
“哗啦~哗啦~”
划水的声音,我会头看去,那个船夫终于从那里出来了,在船上的是一个老者,穿着蓑衣,带着草帽,缓缓的向我们这里驶来。
当船靠岸之后,强子赶紧上去问道:“大爷,能载我们一程吗?”
老者没有多说话,只是点点头,便走到了船尾,见状我们几个人便走上船去,船不是很大,但是载我们几个还是够的,强子坐在前面,我和杨钧坐在中间,毕正文坐在后面。
载我们都上船之后,老人就慢慢的开始了划船,渐渐的离开了河岸,进入了那迷雾之中,在计入那迷雾之中后,坐在前面的强子开口问道:“老人家,你为什么在这啊?”
“我在等人。”老人缓慢地说道。
“你爱人吧?”强子再次说道。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强子又再次问道:“您摆渡了多长时间了?”
“不记得了,反正很长时间了。”老者慢慢的回答道。
这次强子就没有再继续发问,整个船上的人就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当船继续向前行驶的时候,在后面的毕正文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我好奇的拍拍他,问道:“你干嘛那?”
“那好像有人?”说着毕正文还是一直的看着那边。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向那边看去,果然是有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赶紧拍拍强子,说道:“你看那里,好像有人?”
强子也凑过来,也发现,于是就好奇的喊了一嗓子:“喂~前面......”
“小点声!”一声突如其来的严厉声音,吓我们一跳,回头就看到那老者瞪着我们,然后又转过去继续划船,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
“有很多人都是这么死的。”老者淡定的回答着。
“很多人?您的意思是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