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虎头,起床了……”云光揉了揉红肿的睡眼,有气无力地摇着虎头。
“别动……”虎头咂咂嘴,拍掉云光的手,翻过身继续睡。
“像死猪一样,没吃饭夜里打呼噜还那么大声,怪不得狂战士找不到妻子,也不知道你母亲怎么受得了!”云光无奈地摇摇头,从床上跳下来,在楼里寻找着什么。
“茅房,茅房!”云光弯着腰,从楼上找到楼下,发现这里全是空房子。
“这么多空房子,给猪睡啊?”云光心里不停地抱怨,万般无奈之时,突然想到乔纳说过夜里不要出去,没有说白天不要出去,连忙打开大门,奔了出去。
太阳初升,寨子里只有零星几个人走动,云光所住的房子就在寨门旁边,向后望去,还有许多木头盖成的比较小的房子,看似散乱地分布在寨子里。中间有一个更大的房子,门口还有两个一脸煞气的大汉在那里守着,那应该是寨主所住的地方,果然非常豪华气派。一个个巨大的木桩将寨子团团围住,外面不知道有多少暗探和陷阱,寨门又高又大,既给人一种压迫感又便于更早预知敌人入侵。外面土匪还在认真巡逻,看来这个土匪团纪律严明,不似一般的土匪散漫。
巡逻的土匪看到云光在外东张西望,鬼鬼祟祟地游荡,一把从后面将他扣住了。
“啊——!”云光故意发出一声惨叫,趁势倒了下去,趁他不注意将手上的玉佩扔到地上。
“?”土匪一手掐着云光的脖子,一边捡起玉佩查看。
“大哥、大哥,轻一点,轻一点,疼死我了!”云光蜷缩在一起,不停哀声求饶。
土匪一看到玉佩上的‘乔’字,瞳孔骤缩,手被吓得一哆嗦,松开了云光,云光却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哎呦,疼死我了,师傅,快来救救徒弟啊!”云光使劲哀嚎,“您不是说有这块玉佩就没人敢动我了吗?可现在徒弟快被人打死了……呜呜……”
土匪捂住云光的嘴,朝四周小心地看了看,对云光僵硬地笑了笑,带着一丝哀求的语气说:“小兄弟?不要喊了,这块玉佩是你的吧?早说啊,你看,冒犯了吧?你是二爷的徒弟?从来都没有听说啊。”
“……呜呜……”云光指了指土匪捂住自己嘴的手。
“不要喊了啊。”土匪轻轻松开自己的手,用自以为看起来最亲切的笑容看着云光。
云光心里一阵恶寒,表面上却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师傅是昨天收我做徒弟的,他说今天就来找我,还给我和我的兄弟两块玉佩。可是早晨我想上厕所,师傅只给我说夜里不要出来,没想到早晨也这么危险,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看我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他的!”
“信!我怎么不信,小兄弟满面红光,额头饱满,一看就是天资不凡,前途无量!”土匪偷偷看了一眼,发现衣服果然是二爷的,连忙扶起云光,讨好般轻轻擦掉他身上的灰尘,将玉佩还给了他,“刚才冒犯小兄弟了,希望小兄弟别往心底去,兄弟有兄弟的难处,最近混进寨子的官兵细作特别多,一不小心疏漏了就是要掉脑袋的,所以小兄弟也体谅体谅我们,这点小事就不用跟二爷说了。”
“……好吧。”云光看到目的已经达到,假装思考一下,便答应了他,“不过下次不要有这样的事了,我还有一个兄弟,长得傻傻的样子,你也不要为难他。”
“当然、当然,”土匪心里还在庆幸云光是个小孩子,好忽悠,这件事要是让他的死对头知道了,不死也脱层皮。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云光熟练老成地问道,那一刹那竟然让土匪以为是有别人来了,心里咯噔一跳。
土匪转了几圈,暗自嘀咕道:“错觉?”
云光见他像傻了一样原地转圈,重重地重复问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啊?!”土匪吓了一跳,脱口而出,“我叫佟里。”
“佟里?”云光抬起头看见他紧张的眼神,微微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说的,走吧。”
“是。”佟里一步三回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糟了!”佟里一走,云光立刻感觉到尿意难忍,刚才没注意还好,现在实在是无法忍受了,看了看四周无人后,云光赶紧脱下裤子对着木桩尿了起来。
……
打开门,云光就看到乔纳坐在房子中间,虎头站在他的身边,一起静静地等着他。
“师傅,”云光走到乔纳面前,尊敬地喊道。
“这是你们的食物。”乔纳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两袋东西,递给云光和虎头,“一分钟吃完。”
虎头赶紧接了过来,两顿没吃东西,他也饿得不行。
云光打开纸袋,看到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包子,瞬间想到了自己说的人肉包子,抬起头看见虎头恨恨的眼神望着自己。
“哈哈!”云光一口吞下一个包子,赞不绝口,“真香啊。”
虎头犹豫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乔纳:“二爷,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乔纳抬头看了虎头一眼,继续闭目养神:“还有半分钟。”
虎头咽了一口口水,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一咬牙将包子全部倒进了嘴里。
“吃饱了。”云光将纸袋折起来,放到口袋里。
“我也吃饱了。”虎头随手把纸袋扔到地上,让乔纳微微皱起眉头,被云光看在了眼里。
“嗯。”乔纳点点头,站起来,把手搭在两人的肩头,“闭上眼睛。”
云光狐疑地看了一眼虎头,咬咬牙,慢慢闭上了眼睛。
突然,云光感觉自己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提了起来,接着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片刻,落到了地上。
“可以睁开了。”
云光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和虎头来到了寨子一角的测试场上,顿时知道了乔纳的意思。
测试场是为了测试新人的潜力而设下的,规模并不大但是要求非常严格,不能使用任何自带的武器、药水或者是魔法、斗气等外力,测试斗气学习底蕴要只凭一柄铁剑在坚硬如铁的木头上砍下一定的深度,不同年龄有不同的要求,这是大陆上学院招收学员的一贯做法,只不过在荒原上没有这样的木头,只好以一块石头代替。而魔法天赋那就比较简单了,只需要一个魔法球即可。
“大哥,二爷什么都没问我只是把我喊了起来。”虎头凑近云光,偷偷跟他说。
“知道了,走吧。”云光向乔纳追了上去。
“这么平静?我可是在二爷旁边抖了那么长时间!”虎头拍拍脑袋,紧紧跟着云光。
“云光,虽然你叫我师父,但是如果你的天资不行,我也不会收下你,所以你要尽你最大的努力,不要让我失望。”乔纳一边走一边对云光说,“要想不被欺负,就必须让自己更强大,我也很看好你,这次我会用一级测试,你要准备好。”
“一级测试?!”云光当然知道一级测试是什么,只不过没想到乔纳这么苛刻。
“我呢、我呢?”虎头迫不及待地问道。
“三级,”乔纳轻吐道。
“……”
“二爷。”守门的土匪站在门口,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显然提前打好了招呼。
“一级和三级。”话音落下,乔纳就飞到高高的瞭望台上。
“这么厉害!”虎头惊叹道,“要是我也会飞就好了,再也不愁吃的。”
“……”云光真想离虎头远点,太丢人了。
“跟我来。”土匪领着云光和虎头来到一块石头前,递给他们一把剑,“用尽全力砍下去!”
“我先来!”虎头拿起大剑,放在手里颠了颠,站在石头面前,深吸一口气,肌肉的轮廓渐渐显现出来。一声大喝,虎头用力劈了下去。
“锵——”剑尖所到之处,火花四溅,一个个细小的石屑飞溅,石头上出现一道深痕,虎头喘了一口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土匪用手比划一下,说:“五公分,三级过。”
“给我。”云光接过铁剑,站在石头上,用剑比划了一下,轻轻呼了口气。
“大哥,一定要过啊!”虎头紧张地看着云光,这可关系到两人的命运!
云光瞥了一眼瞭望台,手中黑光一闪而逝,铁剑重重地刺了下去。
“砰——”又是火花四溅,同时石头发出一声闷响,从中间裂成两半,让土匪吃惊不已,这种石头非常坚硬,虽然容易打碎,但是是被一个年龄不大的孩子打碎的,那就让人有些难以置信了。
云光松了口气,他动用圣力并不是仅仅为了过关,而是引起乔纳足够的重视,以便他日后的行动。
“通过!”土匪深深地望了云光一眼,继续向里走去,“下一关是箭阵,检验你的战斗本能,准备一下,没有人救你,这是二爷当初亲自设定的,不是针对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