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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情难自控

《情难自控》

在这刻一秒钟初次感到那气氛使我面红

用臂弯紧抱拥心跳加速你体香轻泛艳浓

不想多讲情难自控此刻多冲动

每次吻你令我不想放松

每次吻你令我心中顿感汹涌火般炽热熊

秋天的深圳和北京天气大不一样,北京已经是秋风瑟瑟,红叶遍野了,深圳还如春天般温暖,处处繁花盛开。平时我不愿意离开家出去演出,而这次是我第一次觉得在外面比在家呆着舒服,不会觉得孤单。

从机场到下榻酒店,一路上,谷雨坐在我身边,好奇的问:“晶天,你和许清是不是好了?”我闭上眼睛,默不作声,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他搬出去后,心里空的难受,好像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说不清楚,道不明白。见我打死不回答的姿态,谷雨终于暂时打消了他的好奇心。

演出如往常一样热烈,所有的坏情绪从站上舞台的那一刻起就暂时被屏蔽掉了。我从没有后悔当初选择唱歌作为我的职业,因为我太需要也太享受舞台了。而且,我知道,大洋彼岸的他一定看得到,他有没有后悔他当初的选择呢?

活动结束后,电视台的罗总向我们邀约,说他们准备联合美国的一家媒体,在美国几所高校举行校园音乐节,希望我们能参加,在说学校名称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名字从我耳旁滑过,我第一个站起来说:“好,我同意。”

谷雨惊讶的望着我,平时我是从来对哪里演出的事不关心的,都是谷雨和公司决定,可这次反常的举动实在出乎他意料。谷雨说:“晶天都说去了,我们就去吧。”

我心想,这一次到大洋彼岸,不知道能不能和他见一面,不知道他还好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带着什么目的去的,总之就是特别想见上一面。

飞机落地休斯顿,一些粉丝在出口迎接,和他们合照后,我就迫不及待的钻进接我们的车里,这里是美国南部,天气还很热,我立即脱下自己的外套,靠在椅子上休息,没有时间倒时差,晚上就要演出了,我可不想第一场演出就出问题。

在莱斯大学和休斯顿大学演出了两天,和很多美国年轻乐队和校园歌手在一起交流,认识了很多懂音乐的朋友。尤其是谷雨,和一个洋妞打得火热,好像相见恨晚,几乎演出结束一直在一起,我笑他:“你真准备找个洋妞做老婆?”他回我一句:“有可能,爱情不分国界。”我们要去的第二站是芝加哥,他就在那里,三年了,我们三年没联系了,他知道我来了吗?心里说不上忐忑还是激动。

我们下午就到了芝加哥大学,舞台搭在了学校的一个草坪上,离晚上演出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我想一个人在学校里走走。想到我走着他走过的路,心里生起一阵暖意。芝加哥是美国北部,天气有些冷,我穿着印着淡花的牛仔外套,配一条长裙,搭着一双短靴,带着一副墨镜慢慢的走着,校园很美,带着文艺的古典美。我找了个草坪坐下,好软好软,太阳暖暖的,我不知不觉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阳光怎么被遮住了,我睁开眼,发现一个女孩站在旁边,逆着光,我看不清楚她的脸。只听见她很兴奋的说:“你是歌手蔷薇吗?”我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人认出我,我站起来点了点头,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她不是以前在教室里和秦笑说笑的长发女孩吗?她怎么在这?

她伸出手大方的介绍自己,“你好,我叫周舟,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你,你的歌太好听了。”我和她握了握手,周舟还是那头像瀑布样的长发,五官秀美,典型的大家闺秀,笑起来充满阳光。我正准备转身离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的脊背一阵发麻,全身僵硬,想了很多种见面的方式,没想到还没准备好就突然见面。周舟开心的跑了过去,拉着他的手走向我,我仍旧没有转身,周舟说:“你猜我看到谁了,是蔷薇,歌手蔷薇。”话还没讲完,他就站在我面前了,我不敢摘下墨镜,只是轻轻的对他说:“你好,很高兴见到你。”看见他们拉着手,我心一沉,连忙说:“不好意思,一会还有演出,我先走了。”周舟说:“我们会来看你唱歌的。”我笑了笑,始终没有脱下墨镜,始终没有看他一眼,就这样结束了我们美国的第一次见面。

晚上演出的曲目早就定好了,前两首比较动感,最后一首是一首煽情的英文歌,是专门为这次巡演准备的,名字叫《Allofme》,歌里讲的是一个男人疯狂的爱上一个女人,爱她的全部,我当时也是这般疯狂的爱着他,三年里,我没有停止过爱他,没有放弃过等他,可他……。我想赶快结束这里的演出,回到自己的回忆里去。

在台上我不自觉的搜索着他的身影,人太多,都举着双手跳着唱着。第三首的音乐响起时,现场安静了,钢琴声仿佛有着魔力,观众都认真地聆听着,我看到他了,身边还是有她,我看见他的眼睛,三年前的事情好像就在眼前,我一句一句的把当初我的爱唱给他,我看见他眼睛湿润了,我闭上眼睛,隐藏着自己的眼泪。明天我就要离开了,真的要离开了。在热烈的掌声中我们退场,坐进车里,我终于忍不住了,双手抱着脸,无声的哭了起来,队友们不知道我怎么了,谁也不敢问,这么多年,极少见我哭。

离去华盛顿演出的时间还有两天,谷雨说既然来了美国,就应该好好玩玩,正好他的美国女友也从休斯顿追到了芝加哥。第二天他们都出玩了,我借口不舒服没去。早上吃完自助餐,我坐在酒店的咖啡厅发呆,这个咖啡厅很别致,中间是一个可以射入阳光的玻璃房,旁边种着各种美丽的不知名的花,我端着咖啡找了个有阳光的位置坐下,好温馨呀,心都被温暖了。

“小姐,我可以坐在这吗?”正发呆的我被吓了一跳,是他,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晶天,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他毫无遮掩的打量着我,我回避他的眼睛,说:“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变了很多吗?”“三年多没见了,难道不该好好看看吗?”“看着你在美国很好,为你高兴”我讲了一句不情愿的客套话。“你怎么知道我过得好?”“你现在学业有成,有美女相伴,难道不幸福?”他没有否认,问:“你现在呢?事业有成了,有人相伴了吗?”我笑了笑,摇了摇头。“我带你到芝加哥转转吧。”就算现在我们不是恋人,还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我接受了他的邀请。

我们走过繁华的街道,穿过历史悠久的码头,走进庄严的博物馆,一路上,我们聊童年往事,聊过去的种种快乐,笑对方小时候发生的可笑的事,没有陌生的感觉,走在拥挤的街道上,他会揽着我的肩保护我,我害怕时,他会牵着我的手,我饿了时,他依然给我买我最喜欢吃的。这样美好的时间过得慢点才好,可是天为什么这么快就暗下来了,我俩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餐馆吃晚餐,几杯红酒下肚,淡红色的脸庞让我更加妩媚,我双手举着脸听他说着他在美国的见闻,又回到小时候那种崇拜的样子,我一直在笑,他看上去也很开心。喝完最后一口酒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一句话:“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分手,你就不会是现在这么精彩的你,而我依然是平凡的我。”他停住了,没说话。

我起身走向酒店,他跟在身后,不知道是走累了,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突然往后一个踉跄,他在后面用双手一把抱住我,我听到到了他急促的呼吸,感觉到了他急切的心跳。我转身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他在我耳边说:“你还在等着我吗?”“你已经有她了,还要我等着你,这公平吗?”他松开我,我转给身看着他,“是她爸爸资助我出国的,她对我很好我知道,但是我心里装着谁,你不清楚吗?”“可是你在三年前就做了选择,很晚了,我要回酒店了。”我怕再讲下去,就将自己的心彻底的暴露了。迷迷糊糊的回到房间,我的心情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这一天里很多个美好的片段,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有人敲门,我打开门,秦笑站在门外,他浑身湿透,气喘吁吁,急切的对我说:“我不要和你分手,我为了你放弃去美国的机会,我们永远不分开。”我的眼泪从眼睛里涌出,我们俩抱在一起。手机铃响了,我看看周围的,我怎么会在大学的寝室呢?电话铃不停的响,好烦哪,是谁惊醒了我的美梦。我摸到手机,有些怨气的说:“喂?谁呀?”。电话那头高兴的说:“是我,许清呀,还在睡觉呀。”“什么事呀,这么早打电话给我?”“小姐,我这里是晚上十一点,你什么时候回国?”“估计还要一周左右。”“你在那里还好吗?见到秦笑吗?他还好吗?”“嗯,我们见面了,他挺好的。”“那他什么时候回国?”“没问”“你要注意安全,回国给我打电话,”“好的,不说了,我要再睡会。”美梦没做完呢,我把电话一挂,闭上眼睛继续睡。刚才的梦虽然梦过很多次,但是这次最真实,好像活在梦里不要醒来。

手机铃声又响了,我以为是许清,闭着眼睛接通后就直接说:“我还想睡觉呢,有什么事一会再说”“是我”是秦笑,我睁大眼睛立马坐起来,“是谁这么早打电话给你?”“是许清,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国。”“他现在也在北京?他好吗?”“他挺好的,他也问你好。”“我在你酒店大堂,你赶快下来,我想见你。”我想见你,他说他想见我,我的心跳好快,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迅速洗漱完,穿上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带上墨镜就下楼了。走出电梯口我就看见他了,浅蓝色的毛衣加深蓝色的休闲裤,双手插在口袋里,坐在电梯口不远处的沙发上,眼睛直直的盯着电梯的方向。我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他站起来迎向我,“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跟他来到一间面包店,他说:“这是我在美国第一家打工的地方。”接下来是附近的一家便利店,他又说:“这是第二家。”然后是第三家,第四家。我跟着他,一句话都没说。最后来到了一个旧的公寓门口,他说:“这是我住的地方,上去坐坐吗?”我点点头,走进一看,就一室一厅,简陋但整洁,是他的风格。

我环顾着每个角落,感受着他的生活,我把目光落到了桌上的一个相框,里面那张熟悉的照片,我好像也有一张。是的,是我和秦笑小时候的照片,那年我们八岁,父亲的朋友周叔叔带来一个黑白照相机,当时秦笑也在我家玩,周叔叔给我和家人拍了一些照片,最后还给我俩拍了一张。我的那张放在老家了,他的那张却在美国,照片上的我和现在的我判若两人,一般的人根本辨认不出。

我低声问:“为什么把这张照片放在这里?”“这是我俩唯一的一张两人合影,我一直带在身边,看到它就想起小时候,想起你,就觉得好开心,再艰难的日子都可以渡过。”“为什么在外面这么苦都不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这点苦不算什么,我只想早日学成回国,早日出人头地,让我妈过上好日子,让你能回到我身边。”他慢慢走向我,眼睛里全是柔情,我快被融化了,他将我拥入怀中,在我耳边轻声问道:“你还在等我吗?”,我点了点头。他捧着我的脸吻了下去,那么急切,那么深入,好像要把这三年的时间全部吻回来。他边吻边解开我的外套,然后将我抱起。我在三年里反复出现的画面,今天终于实现了,我配合着他的动作,他指尖所到之处,都如电流划过,让我全身麻麻的。我们在相互索取,相互安慰,用身体来告诉对方我们有多么想念。

激情过后,他很温柔说:“对不起,刚才弄痛你了,我没想到你还是。”“别说了”我害羞的钻到他怀里。秦笑又说:“我刚来美国的时候特别想念你,后悔自己的决定,后来慢慢的适应了,因为每天打几份工,又要考研,忙得都不记得难过。累了就听听你的歌,想你了就在电脑上看看你演出的视频,觉得你一直都在陪着我。”“为什么不联系我?”“看见你发展的那么好,我不想你为我担心,这对你不公平。”“那这次为什么又来找我?”“因为看见你的一瞬间就只想抱着你,不想放开了。”我的眼泪慢慢流淌着。“你和周舟是?”“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我妈妈离婚后靠着一点微博的工资生活,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我爸爸每天喝酒,没钱了还找她要,虽然离婚了,还是来骚扰她。我在国外的生活费和学费全靠自己,有一段时间工作难找,我学费都交不上,差点休学了,是周舟帮了我。”“瞎子都看得出来她喜欢你。”“我知道,但是我和她只是朋友,从未做过超过朋友以外的事,借她的钱我会慢慢还的。”“我有钱”“不,我不要你的钱,我会自己想办法。”我没有坚持,我知道他的个性。

白天我们窝在他的小房间里,相互诉说这三年来各自发生的事,如果没有分开的这三年我们现在会怎么样呢?

在他小屋里他亲自下厨做了晚餐,我享受着这刻的幸福。再过一年他就毕业回国了,秦笑希望我等着他,他一定会给我一个幸福的未来,听完我用力的点点头,除了他我觉得我不会爱上其他人,我会等着他。

离开芝加哥的时候,我不让他送我,我怕我会控制不了情绪,机场有很多粉丝,看见了又会惹来很多麻烦。谷雨到是一点就不忌讳,他和他的外国女孩Tina打得火热,还没几天就如胶似漆了,在登机口旁若无人的吻别,Tina说她很快就会来中国找他,真是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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