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安澜去看姜天,他窝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看安澜。
安澜搂着他,说:“姜天,你明天就离开了,不要这样子对我。”
久久,姜天回搂着安澜,轻声道:“我妈是个情妇,你知道吗?人们都说我很脏,我妈跟我说,当我变得跟林霄一样,那么,人们就会对我改观了,于是,我开始跟林霄比较,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会比他做得更加的出色,喜欢什么,我也跟他一样。可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我回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我总是抢他的东西,可是他说没关系。安澜,他跟我说没关系的,他不介意。也许,这样才会让我更加火大。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那个时候,林霄他喜欢的只有你而已。”
安澜僵住哪里,听见他一点一点的说:“安澜,我只是想让人们看得起我而已。安澜,对不起.....安澜....”
后来,安澜送姜天上飞机,安澜忍不住问:“姜天,安澜喜欢我吗?不关乎家庭,不关乎林霄,只是我?。”
姜天亲了安澜的脸颊,说:“安澜,我喜欢你,可是我,我现在还没有勇气给你承诺一生,给我点时间,好吗?”
安澜笑着跟他说:“好!”
安澜想起刚在一起的时候,安澜问他:“安澜喜欢我吗?”
他抿着唇,看着安澜说:“先处着,后恋爱怎么样?”
那个时候的安澜,又怎么会想那么多。
安澜不知道,摊牌的那天夜里,阿荣去找林霄,阿荣难以接受的看着林霄道:“真不像你,这么冲动。”
林霄用手遮住眼睛:“我一直在等安澜回头看我,可是我却看见姜天心动了。”
后来,后来,姜天去了美国,连续断断续续,后来,一年后,彻底的了无音讯了。
安澜多多少少猜到些什么,可是安澜去找林霄,他却是不愿告诉安澜。
安澜只是在等。
后来再后来,便是现在了。
安澜头痛的醒来,安澜看了看四周,是自己的公寓。
他给安澜倒水,安澜不愿意接过。
安澜说:“我不需要,我不想见到你,林霄。”
林霄把水强放在安澜的手里,苦笑了:“安澜,这样不公平。”
安澜跟林霄不欢而散,阿荣来看安澜,估计是因为林霄的电话,替他来看安澜。
阿荣给安澜吃解酒药,头痛药什么的。
安澜哼哼:“叛徒。”
阿荣又开骂了:“靠,来看下你怎么就成叛徒了。”
安澜反驳他:“你说,你怎么老站在林霄那一边,到底谁才是你的青梅竹马了?”
阿荣听着就囧了:“这算什么事啊!”
他沉默了一会,才说:“安澜,安澜啊!你从小就是死根茎,干嘛非在姜天那棵树上吊着呢!”
安澜鼓了腮子,拉过被子,盖了头,不愿听他唠叨。
他不看安澜接着说:“可怜我家林兄弟,老大不小了,也跟你一根筋,还那么傻,你说你想认识姜天,他就带你认识,你说要考C大,他就帮你做笔记,他去A大时,在你家门口守了一天,你连一面都不去见人家,大学的时候吧,只要放假,他就往C大跑,好死不死,还真让你们给撞见了,连拜个教授师傅也放着A大的不要,找了个C城的,这不是折腾么?我让他跟你摊牌,他却宁死不屈说什么,姜天不爱你,他等你们分手,那就等吧,等着等着,倒等来姜天那货竟然对你动心了,然后,他就狗急跳墙啊!没想到,跳出去了又进不来了,你说可怜不......”
他一把掀开被子,眨眨眼睛看着安澜。
安澜愣愣许久才反应过来,翻了个身说:“阿荣,别编了。”
阿荣笑了:“编不编,你说了算,可是,安澜,你见不着姜天,你难过,我不想你见了林霄却难受,你们不该这样!”
第二天。
安澜头痛不减,不去上班,休息在家,窝了好半天,却辗转反侧。
我一咬唇,就出门找林霄了。
一路上,安澜咬牙碎碎念都是阿荣惹得祸。
安澜见着林霄的时候,隔着玻璃窗,见他一身白大衣,似乎在做着什么实验。
可惜的是,似乎没成功,安澜听见一声小小的爆破音,炸了。
他手忙脚乱的看向安澜,有些无奈。
安澜却难得觉得好笑,让他分心了吗?
也许,是的。
他脱了白大衣,出来见安澜,笑:“我很意外。”
安澜挠了挠脑袋,有些无措,那样的笑,突兀得如同那些年未改变的我们,太过美好。
安澜说:“林霄,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吧!”
.......
他坐在安澜对面,带上了眼镜,几分斯文。
安澜说:“林霄,阿荣跟我说了些话,我想问问你,你莫不是这辈子非我不娶了?”
林霄盯着安澜看,安澜有点悚然,听见他说:“安澜,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知道这个答案。”
安澜听完想哭了:“别啊!我哪里好了,干嘛这么糟蹋自己啊!”
林霄靠在椅背上,有些傲人:“也对,比你好,比你漂亮的女人多了,可是,安澜,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吗?有些人看她一眼后,就想呆在她身边,而我跟你,只不过是这些人中的一部分,你认定姜天,没关系,就如同我认定你,就看我们谁的耐性比较强,看我们谁等得更久,说起来,我一向比你多几分耐心。”
林霄一向是个理性的人,如今这般理性的分析,让感性的安澜生生接不下话。
话语在喉咙卡了许久,才逼问他:“我来这里,还想确认一件事,姜天,不回来,你对他做了什么是吗?”
林霄沉默一会:“安澜,我不是神,不可能所有的事我都能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