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杜天明不同意你提出的条件。”
“什么？我没听错吧！”何秋菊顿时收起志在必得的神态，惊愕地望着马玲，下巴快要掉下来似的。回过神后，她恼羞成怒地说：“既然不同意，为什么还叫我过来，电话里说声不就可以了吗？”
“你先别着急，电话能说清楚就不会约你上来。”马玲走到门口将房门关好并按下门锁，然后转身返回座位坐下。“接下来我以杜天明的朋友身份和你谈话，而不是他的代表律师。”
“你犯不着这么故弄玄虚，我可没功夫搭理你是什么身份。既然你们不同意，那还有什么好谈的呢！”何秋菊十分不满的白了马玲一眼。
“我给你看一份资料，看完后你就会明白了。不过在给你看之前，我想告诉你，杜天明不准我向任何人展示，并且吩咐我将它销毁。但是，我觉得你们的做法对他极不公平，所以我才瞒着他约你上来。”
“什么资料？”
马玲没有接话，而是打开抽屉拿出刚才收起的A4纸放在办公台上，轻轻向前推过去。何秋菊满脸狐疑拿起来，一眼认出照片上的女子就是她的女儿。若琳迎着镜头跟一名头发留着中间分界的男子，并肩出现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脚下猩红的地毯格外显眼。何秋菊放下A4纸，脸上慢慢涌现慌乱的神色，但是很快平复过来，眼里已经没有了往常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
“你们这是侵犯隐私，我要控告你们！”何秋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歇斯底里的怒吼。
“如果你不在乎女儿的名声，你直接去告好啦！”马玲平静答道。这种平静连她都感到害怕，她不明白自己怎会变成这样，杜天明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普通的当事人，类似的案子天天发生，枚不胜数。为什么自己对他的事情如此着紧呢？就在刚才，拿出视频截图时，自己竟然没有半点犹豫，简直不可思议。如此的举动极不符合她的处事风格，可是说出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已经无法收回。马玲只得硬着头皮周旋下去。
“你.......。”
“别急，现在不是找你商量嘛！”
“那你们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其实你大可不必理会，无论你的决定如何，这次跟你见面后我都会全部销毁，因为杜天明明确放弃使用。”
“我怎能相信你们是否彻底销毁呀？”何秋菊试探着问。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不是追问我们。”马玲轻蔑地白了她一眼，“你们对杜天明步步紧逼，穷追猛打，差点就把他送进监狱。但是他并没有记恨，直到现在仍然选择保护若琳，而不是自己。反观你们的行为，你不觉得惭愧吗？”
“.......。”马玲说得大气凛然，何秋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改名换姓你就不要想了，杜天明反对的态度非常坚决。至于财产分割，双方最好能够心平气和坐下来协商解决。既然他们选择分开，就让他们好聚好散吧！你说是吗？”马玲说完拿起台上的A4纸，随手送进旁边的碎纸机里，一阵马达低鸣过后，房间再次回复安静。
“好吧，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将这些东西彻底销毁！”何秋菊垂头丧气的说，有点央求的味道。
“放心吧！我说过就算你们什么都不做，我都会全部销毁。”马玲说，“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做法，还有，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马玲起身走过去打开房门，送何秋菊来到电梯间，然后挥手告别。马玲不敢奢望她就此罢手，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今天她不约何秋菊上来，她的心情无法平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