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的轿车在事故中严重损毁,已经宣告报废,而且驾照也被吊销了,五年内他必须依靠共公交通工具出行。今天,他准备提早出门,花些时间了解公交班车的线路。畔海蓝湾到幼儿园需要换乘一次。上车后杜天明打通了徐大刚让他记住的号码,告知对方碰头的地点。汽车颠簸前行,比预期的时间多了三十多分钟,才抵达离幼儿园最近的车站。当他来到幼儿园时,已经过了上课时间。这个时候,何秋菊应该送完君诺,返回家中。杜天明跑到门卫室,报出君诺的班级,求见班主任。
等了大约十来分钟,只见一位身形苗条、一头干练的中发,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年纪约三十来岁的女子,从里面缓步走来。杜天明认出,她正是君诺的班主任赵老师。
“杜先生?怎么会是你呢?”赵老师惊讶地望着他。
“赵老师,你好!”杜天明说,“家里突然来了客人,我想接君诺回去,可以吗?”
“怎么啦,难道你不知道吗?三个月多前杜君诺已经转校了。”赵老师吃惊的说。
“哦?谁办的转校?”
“他的外婆,你不知道吗?”赵老师跷蹊问道。
“哦,我刚出差回来,还没到家,不知道这个消息呢。”杜天明慌忙堆起笑容,胡乱编个理由来搪塞。然而,他这个理由只会让赵老师更加困惑。
“对不起,打扰你了!”说完,杜天明仓惶离开。
为什么转校?何秋菊到底在想什么?还有在若琳提出离婚之后办的转校,又是为了什么?接二连三的问题在脑里不停闪现。这次不会又是巧合吧?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何秋菊肯定另有所图。见不到儿子的杜天明十分失望,心情沮丧地踱回公交车站。徐大刚让他找的人早已在此等候,来人不发一言,好像哑巴似的,接过纸团掉头就走,全程没有任何眼神接触。望着消失于晨雾中的背影,看守所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彻底成为过去,从此再无瓜葛。
“杜天明,你这么早来这里干什么?”马玲惊道。她看出杜天明好像心里有事,“走吧!陪我去吃早餐。”
马玲放下手上的文件,带着他到律师事务所楼下的肯德基。
“你看上去好像一宿没睡。”马玲问,“怎么了,出来反而不习惯了吧?”
“昨晚睡得不安稳,可能生物钟还没调整过来吧,到了习惯醒来的时间,想睡也睡不了。”
“醒来也可在家多待一会嘛!”马玲将鸡腿汉堡送到嘴里。杜天明总是觉得,女生大口啃咬汉堡包,动作不是那么优雅。
“早上我去幼儿园找君诺。”
“见到儿子了吗?”
“没有。”
“他没有上学吗?”
“转学了。”
“哦?”马玲放下还剩半块的汉堡包,“我看她们出手啦!”
“此话怎说?”杜天明困惑不解。
“你想一下,接送孩子需要接送卡,转了新的幼儿园,指定接送人后,你就不能轻易接走君诺。”
杜天明恍然大悟,连忙焦急问道,“那怎么办?”
“放心,儿子你是可以见的,但我想以后要在她们的监视之下才能见面。”马玲若有所思的说。
“反正我不会放弃君诺的抚养权。”
“话虽如此,但你还是要作最坏的准备。马玲说,“一般情况下,幼儿的抚养权都会判给母亲,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