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打电话叫锁匠上来吧!”
“麻烦你了!”
“干嘛要和我客气!”杜天明想起贴满楼道的小广告,快步出门照着白色贴纸上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平时令人厌烦的牛皮癣此刻竟然派上用场,心里不禁感激这些无孔不入的便民举措。
再回到客厅时,林荷已经颓然跌在沙发上。他走过去在她的身旁坐下,贡献出他的胸堂,林荷顺势蜷缩在他的怀里。
“伍建江呢,他人在哪儿?”杜天明不知这个问题是否该问,盘算了许久还是硬着头说出来。
“三个月前,他将公司迁回省城了!也在那个时候,我和他办了离婚。只是想不到他竟然让这个女人住进我的房子,他怎能这么过份呢。”林荷说完,微微抬头望着他又说,“我是不是很笨?”
“不准你这样说自己。”杜天明想了一会,继续说,“我们结婚吧!让我来照顾你和林辉,好吗?”
林荷朝他嫣然一笑,脸颊顿时变得红粉花飞。“你这是向我求婚吗?”
“算是吧,当然你要是嫌不够隆重的话,我会组织一场浪漫的求婚仪式。”杜天明轻轻抚摸她那柔顺的秀发,十分认真的说。
“我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用不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仪式。”林荷甜甜的轻说。
“听你这么说,你答应了?”杜天明惊喜之余半信半疑地说,那表情好像小孩子得到一件心仪已久的礼物似的。林荷没有说话,转过身来环抱着他,将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此时无声胜有声,她的动作已是最好的回答。
“过了明年十月吧,到那时我给你一个梦幻般的婚礼。”
“非常期待!”
“我哥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这次再也不能让他错过我们的婚礼。他在里受了那么多的苦,出来正好让他高兴高兴。”杜天明满怀憧憬的说,仿佛已经置身婚礼现场似的。
“好,全听你的,原来你早有安排了!”林荷轻轻捏了一把他的胸口,羞涩地合上眼睛。
“那天在基地见到你,我就有这个想法。”
下午四点,锁匠抵达,随即将所有的门锁统统换掉。在此期间,林荷好像一个收复失地的胜利者,高调地宣示她的主权,愤然地把那些不愿待见的东西全都扫地出门,恨不得把那女孩睡过的大床,坐过的沙发,用过的马桶也一并掉弃。杜天明想要帮忙,但被她断然拒绝。林荷说放手让她跟过去作别。她好像一个洁癖患者那样不留死角的反复清洗,不留死角。与其说她在擦掉所有关于那个女孩的痕迹,不如说她地擦掉那些不堪的回忆。
林荷跟过去的战争一直持续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