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飘着细细的雨丝,打在脸上说不出的难受。我撑开伞。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目光从一个个人身上扫过,唐晓翼我发现从遇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疯了。
“喂?徐离,是我啊,纪瑾安。”
那个我苦苦寻找的名字猛地在耳边炸开,我心头一跳,手中的伞不自觉地滑落,雨丝再次侵袭而来。急切地往四周张望,而那个清脆的声音昙花一现一般,乍然出现又转瞬即逝。
听错了吧。我低下头,不知道是该失落还是庆幸。庆幸我还可以带着这份感情再多看那个人几眼。
呵没想到何禾你也是个那么自私的人。
在我正准备拖着一身疲乏回家,肩上突然加重了些许重量,我可怜的心脏再次受到了惊吓,猛地回过头差点被自己的头发抽到眼睛。“请问知秋路怎么走?”
一道惊雷直劈天灵盖。
面前的人一头黑直长发,单薄的米白色毛衣,嘴角微微扬起却透着一股迷离而疏远的意味,眸子里倒映出惊慌失措的我。
这这这简直是天降馅饼砸死我啊。“请问,知秋路怎么走?”她再次询问了一遍,隐隐有几分不耐烦。“你是……纪瑾安吗?”我试探性地问出,多想听她回答出那句我渴望的“不是”。
面前的人轻轻笑笑,极具嘲讽地答道:“你认为呢?”
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劈了个外焦里嫩。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和她说了什么,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开开合合,而面前那位纪小姐的脸色因为我的话越来越难看,最后留了个企鹅号就走了。
昏昏沉沉地回到家,刚打开车门就对上唐晓翼的目光,平平淡淡:“回来了。”
“嗯。”斟酌了半天我才开口,“你就不想……”
“没这个必要。”他冷哼一声,突然把茶几上的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抛给我。
我伸手接住,拆开。
密密麻麻的资料铺天盖地地袭来,我压住心底的烦躁,一字一句细细地看去。
内容大概就是关于那位纪小姐的,我走过去,直接就把东西摔在唐晓翼面前:“你什么意思?耍我?”没来由的一股怒气,该死的把我当狗玩是吧。
劳资才不是你家的狗。
唐晓翼眉头微微蹙起,看了不看我一眼:“东西刚送来……那个,麻烦了。”
麻你个大头。我措了好久的词,对面前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去看过她了。很漂亮的一个人。就是,有点高冷。不过,还是要祝你们幸福。”
转身就走这个动作是我这么多年来做得最利落的一次,直到冲进自己的房间迅速地锁下门,我才猛地醒悟过来貌似这间房子从外面那位仁兄来的那一刻就不属于我了。
——何禾你个懦夫!
——不就是一句“我喜欢你”嘛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既然当不成圣母就不要装了嘛。
经受了巨大的冲击,心反而冷静下来。
桌上的电脑还是开着的。我走过去,看着自己麻木地点开企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