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赌坊内,几条长形木桌旁围拢了许许多多的赌徒,田豪三人入得里面后只听见一阵阵吆喝声从四方传来,不绝于耳。
随着视线往里头望去,只见一处挂着珠帘的内室就在不远处,门口两个看似仆从的人正守候在门外,而在里面一个惬意享受着两名女子伺候的男子正舒适的躺在卧榻上。
三人巡视了一阵后,田豪最先想到一法子,“想必里面那人定是陆宁无疑,依我看,咱们假装做出一副是来赌钱的样子缓缓找地方下注,待到靠近前面的内室时,便迅速冲进去将他控制住。”
“这个办法到是可以一试。”法正也赞同田豪的想法。
周仓自是没什么意见,随着田豪、法正二人慢慢地从人群里穿梭了进去。
很快三人靠近了内室。
“你们三个来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走开!”仆从开始高声厉斥道。
“我三人是洛阳来的商贾,有一笔买卖想找你家主人商量。”田豪脸上堆着笑来到近期,一只手将其中一个挡路的仆从推向一边,径直走了进去。
周仓紧跟其后将另一个想来阻拦的仆从狠狠地踢了一脚,那一脚刚好踢在肚子上,仆从顿时疼痛难当,抱着肚子成虾米状躺在地上呻吟。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三个不速之客,陆宁毫无准备,面色惶恐,立马从榻上坐了起来。
田豪并没有立刻回答,却是对那两个女子喝道:“你们两个赶紧出去!”
待两名女子走后,周仓走到卧榻边一把将陆宁提起来摔在了地上,接着将一只沉重的大脚压在了胸口。
陆宁在被狠狠的摔了一下后又接着胸口挨了一击重脚,顿感胸腔气血翻涌,口角处溢出了一丝鲜血,待定眼一看眼前三人,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说吧,你究竟是授何人指示陷害主公的?”田豪冷冷地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宁一副毫不知情的表情。
“哼!”田豪冷哼一声,“我会让你开口的。”
……
距离清源镇不远处,东面的一处树林内,田豪三人将陆宁带到了这里。
起先为了不让人发觉有所异常,一路上田豪始终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用油纸包裹着抵在他的后背,那微笑的表情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是多年相识的好友一般。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陆宁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棵树上。
“怎么样?”田豪拿着匕首在眼前晃了晃,“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一旁的周仓满脸怒容,眼看陆宁不识好歹,走过去就是狠狠一拳打在颌下,将其门牙打掉两颗,“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陆宁耸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样子,看来这一拳捱的不轻。
眼看陆宁矢口否认,法正用淡淡地口吻道:“你最好把你以前的所作所为通通交代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屈打成招,如果你自认为能够承受得了我们后面的种种折磨,那你到算得上是一条汉子。”
“不要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就凭你的那些伎俩就不会有人知道吗?倘若你现在能够好好配合我们的话,我们必然不会加害你的性命。”田豪语气开始加重。
陆宁看着眼前的三人对自己横眉怒目,恶语威胁,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寒意,尤其是周仓那副如毒蛇般的眼神让他感到十分不安。
“好,我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告诉你们,但你们一定要说话算数,留我一条性命。”陆宁露出怀疑的神色。
“只要你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我们知晓,我们必然不会杀害你。”为了让陆宁透露出在他背后的黑手,田豪喜笑颜开地将匕首收了起来。
“在一个多月以前……”很快,陆宁交代出了整个事情的真相。
三人在听完了陆宁的叙述后,均表现出无比震惊的神色,同时也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整个龙虎山寨早已经陷入他人的算计当中。
“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了,你们可以把我放了吧?”陆宁没有忘记田豪对他的许诺,忙问道。
田豪并没有回答陆宁的问话,而是向法正询问道:“这荆州刺史王睿为何会暗中派人加害主公?”
法正叹道:“依我看,这王睿定是和史文枫有一定的交情,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机的来暗算主公了。”
“既然郑大哥死去的背后牵扯出一个荆州刺史来,那么我们山寨也意味着多了一个强劲的势力,军师看来咱们须得早些回去才是,迟则生变。”
“嗯,眼下是该尽快回去,待到回去在另作打算吧。”
田豪走到周仓身前耳语了几句话后,便和法正往龙虎山寨方向先行而去。
很快,树林的上空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嚎。
……
三人一路上加快了脚步往回赶,在经过两、三天的跋山涉水后终于回到了龙虎山寨。
可是就在第二天,天色刚刚微亮,荆州刺史王睿与史文枫的大儿子史晋云刚好率领一万官兵抵达龙虎山寨。
随着无数的官兵再一次将龙虎山寨对面的开阔地上扎上了大量的营帐后,龙虎山寨的各个将士露出骇然的神色,显然这一万官兵是一支及其庞大的军团。
“这阵势看样子是要将我们山寨连根拔起吗?”田豪感慨。
法正理了下思绪,道:“这王睿果然与史文枫有着密切的来往,当初主公在世时,我与他一同劫掠的史文枫那批兵器便是王睿赠予史文枫的。
“眼下看来,是难逃一场恶战了!”田豪注视着远处忙碌的官兵。
官兵们在扎完了营寨之后,便开始做起了早饭。
当一阵阵炊烟从军营里升腾而起的时候,这一刻显得格外地安详。但短暂的平静中如何能够隐藏住重重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