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张扬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就这样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张扬始终没有抵挡住疲倦,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不,应该是中午,张扬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满眼血丝的他一动不动,整整五分钟,总算是清醒了过来。揉了揉脸,抓起手机,熟练的播出一组号码,电话接通。“喂,扬子?”电话那头的一个男人道。“嗯,大猛,是我。”张扬道。“靠!你小子******总算想起劳资了,c!真******不容易。”大猛笑骂道。“呵呵,这不是怕打扰到你潇洒嘛。再说,你总要办事的。”张扬笑着说。“少他妈扯淡,你小子肯定有事儿,不然你是不会联系我的,说吧,什么事儿?”大猛正色道。“嘿嘿,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我需要你的帮助。”张扬道。“严重吗?”大猛问道。“嗯,带几个信得过的人,把我的家伙也带上。下星期四早上到。”张扬沉声道。电话那头的大猛沉思了会道“你就不用了吧,有我就足够了。你别掺和进来了。”“我有必须掺和的理由。”张扬平静道。
“你确定了?手上沾上了颜色,可就没那么容易洗下去了。”大猛道。“我确定!就这么一次。”张扬道。“身不由己啊。”大猛继续劝道。“大猛,你不用劝我了,我想了很久。”张扬道。“那好吧,我星期三就到,到时候联系,我先去喊人。”大猛道。“嗯,到了打电话。拜拜。”说着张扬便挂了电话。张扬看着电话,思绪不禁飘向了以往。
七年前,在东北h省,那是一个和以往没什么区别的夜晚。只是多了一丝常人无法感受到的寂静和诡异。在远离世区喧闹的h省郊区,一幢幢别墅的存在宣示着这个地区的与众不同。这是h省人尽皆知的富贵地。富豪集中营。每幢别墅占地66亩,哪怕是一个成年人,步行的话也要走上半天,当然,这是没人阻拦并且不迷路的情况下。只是别墅四周带着明晃晃的砍刀来回穿插的保卫人员显示出来今夜的不平静。
h省的白天,和昔日一样,繁华,和谐。但到了晚上,白天人们所看不见的肮脏与黑暗慢慢的漏出了獠牙,黑暗,似乎要把所有吞噬。最近,原本三足鼎立的飞扬会和黑虎社联手吞并了无双盟。三足鼎立已然打破,剩下的便是两虎相争,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还未休养生息的黑虎社,在吞并了无双盟后,立刻撕毁了盟约,将刀锋指向了飞扬会。事发突然,沉浸在胜利喜悦之中的飞扬会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的向自己下手,所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步错,步步错。飞扬会被打的节节败退。而飞扬会的魁首,张狂,以放弃了两个市为代价,暂时拖住了黑虎社的脚步。而所争取到的时间仅仅只有两天,两天后,张狂召集旗下所有人,于t市郊区与黑虎社一决雌雄。那夜,也是今晚,双方打的不可开交,浓重的血腥味,满地的残肢断臂。如同修罗地狱。胆子小的人,根本不敢看。正当双方到了关键时刻,汽车的鸣笛声,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还有鸣枪示警的声音,阻止了惨剧的继续,却是国家的暴力机器插入了。荷枪实弹的军人们,围住了正在血拼的的双方,一时间,众人停止了打斗。
随着一辆汽车的驶入,打开车门,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走了下来。唤来了飞扬会的张狂和黑虎社的彭黑虎。“国家不允许h省被一方势力所统治,原因我想你们都知道,如果你们能够就此罢手的话,我会当不知道这件事的发生,如果你们执意如此的话,我不会打扰你们,但事情过后,我会带你们去喝茶。我知道你们背后都有人,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不论你们背后站的是谁都没用,想想当年的乔四。现在,我需要一个回答。”中年人道。“你的意思是这口气我他妈就这么吞了?”张狂吼道。“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中年人面无表情的说。“彭先生,你呢?也是这么决定的?”中年人看着彭黑虎道。“哈哈,哪有,我们都是良好市民,坚决服从政府的指令。”彭黑虎豪迈的说。“很好,那么,张先生,你还是固执己见吗?我不介意再让飞扬会换个魁首。”中年人静静的说。而张狂却是后背一冷,汗毛瞬间立了起来,“我原本打算和你鱼死网破,但我还有老婆孩子。”张狂望着彭黑虎,咬牙切齿的说。“很好,这才是我想要的答案。那就这样吧。两位,就此打住吧。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吧。”中年人道。“好嘞,那我们兄弟们就回家喽,您老也慢走。”彭黑虎道。张狂盯着彭黑虎,恨不得活撕了他。“兄弟们,走。”张狂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就这样,三方各自打道回府,留下的,是满地的狼藉和打扫战场的人员。一片萧条……
车上,张狂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后,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这口气,我没打算咽下去,兄弟们也不会白死,这事儿,不算完,咱俩,不!死!不!休!”发出的对象赫然就是彭黑虎。不等手中香烟的燃尽,彭黑虎一条短信便回复了过来“哈哈,不死不休的无所谓,你还是先回去看看你老婆孩子吧,别到时候孤家寡人的,那我可真就怕了。哈哈……”“cnm!祸不及妻儿!你他妈还是人吗?”张狂回复到。“哈哈,我的张魁首,我要是你的话肯定不会有这么的闲情逸致和我聊天,什么祸不及妻儿,你信么?”彭黑虎回到。
“c!回家,******快点!家里出事儿了!”张狂声嘶力竭的吼道,接着张狂便手忙脚乱的给妻子周蕊打电话,由于心慌意乱张狂按了几次才播出了电话。“蕊蕊,扬扬,你们千万不要有事啊。”张狂祈祷道。此时堂堂飞扬会的魁首张狂,犹如个孩子一样,祈祷着。这一刻,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