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见了？”
楚晨其实醒了有一会了，是被冉夜哭声惊醒的，他睁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抹泪，捂住嘴哭泣。
“忘了它们吧，我本想打算今天后就删了，它们……它们不该存在的。”
楚晨看了一看望着他沉默的冉夜，他扭过头看着窗外的楼宇。
“你该回去了，我没事的。”
冉夜关掉手机，起身抱着他，用手摩挲着他的脸，小声说道，“都凌晨一点了，回不去了。”
楚晨感受着她手掌的温度，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自己想哭的冲动，平和说道，“那我们聊聊天吧。”
“嗯。”
“你先起来。”
“不要。”
“你这样我们没法聊天。”
“那就别说话，反正你又要说什么我不爱听的。”
楚晨愣了愣，合上眼，不再说话。
“小晨，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了啊，你说过要一直和我在一起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冉夜贴着他的脸颊，长发散落在他的脖颈上胸膛上，她轻轻蹭着，像一直受伤哀鸣着的小奶猫。
楚晨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心里也很乱，明明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他面前，每当他想要去拥抱她，去安慰她呵护她，但眼前却总会浮现何瞳的笑颜。
如果他拥抱了冉夜，那个女孩又该怎么办？
“是不是因为何瞳？”
楚晨瞪大眼睛，虽然没有开灯，但外面各种光照进来，还是能依稀看见面前冉夜眼中闪烁的泪光。
她撑着手弯腰直视他，哽咽的再问道，“是不是因为她？”
楚晨闭上眼，沙哑小声说道，“别问了。”
“为什么不能问了？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别的女生，昨晚我还看见你们从教学楼里一起出来，你又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楚晨咬紧牙，依旧闭着眼，他不敢睁开眼，他怕再看一眼冉夜委屈的充满泪水的眸子，就再也不忍心继续狠心下去。
“我在教学楼外等了你那么久，从下课等到了天黑，从烈日炎炎等到了月明星稀，等到最后你和一个女生一起出来，你要我怎么做啊？你说话啊，你干嘛不说话，你说啊……呜呜，你说话啊，求你了……”
楚晨感到脸庞上渐渐有水珠溅洒，他睁眼看去，冉夜撑着手，咬着嘴唇，眼眸里涌出一滴又一滴泪珠，直直落在他脸上，他的鼻子嘴唇上。但冉夜她依旧睁大着眼睛，直视着他任由泪水洒落。
他感觉嘴里咸咸的，想了很久原来那是她泪水的味道。
“……对不起。”
“你要我把所有的都还给你，那你也把所有的都还给我啊！我的等待我的煎熬我的难过，我的迷茫我的爱我的恨！你还给我啊！”
泪珠成帘落在楚晨脸上，她忍耐着悲伤像反抗一样睁着眼睛直视着楚晨。
“你还得起吗？”
她委屈说道，再也忍不住俯下身抱着楚晨脑袋，埋在他脖颈间哭泣。
楚晨扭头继续看着窗外楼宇，视线渐渐模糊起来，眼泪和冉夜一样止不住的溢出，他该怎么抉择？
沉默了好久好久，身旁冉夜渐渐没有了声音，楚晨看着她睡着的容颜，费力的抬起左手摸着她去缎子般柔顺的秀发，抚摸她满是泪痕的脸颊。
“要是早一天，早一天该多好……”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了冉夜的身影，楚晨躺在床上发了许久的呆，直到护士进来给他挂上点滴。
“你的伤主要在于调养，一般的活动没有什么，这三天靠打点滴度过，然后吃几天流食像粥之类的就好了，至少要住三天院，预定的一周多的四天看你自己安排，想出院可以直接办出院手续，也可以继续住院，记住这个月最好都别剧烈运动。”
楚晨点点头，他看着窗外晾着的西装，想起昨夜咬紧牙质问他还得起吗的冉夜。
胖子发来微信说他和白毛李子他们下课了会来看他，何瞳也发了消息问他怎么昨天一直没有回她，是不是想找死。
楚晨一一回复，给胖子说不用，他会打电话给辅导员请假，之后会补上假条。给何瞳说他昨天把手机忘在图书馆了，今天才去找到，幸好是被图书馆管理员捡到了，不然麻烦就大了。
回完楚晨看着白天窗外楼宇的景色，阳光正好，温暖柔和。
他慢慢合上眼继续休息睡觉，不再去想那些纠结痛苦的感情。
这边胖子看着楚晨的回复，给白毛说道，“我琢磨着晨儿是不想要咱们去打扰他和冉夜会长的两人世界。”
白毛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然后一拳锤在桌面上，大声道，“可恶，好想知道啊，好羡慕啊啊啊啊，昨晚我怎么就没去啊！胖子你真没骗我，楚晨真是那样做的？”
胖子拍了一下白毛头，指正他的错误，“楚晨的名字是你能说的吗？叫晨哥，晨爷。”
他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神情恍惚说道，“你是没看见那群学生会所有人的表情啊，那是真的男默女泪啊，晨哥一句话不说，一眼不看他们，完完全全被晨哥征服了啊。”
白毛又是一拳锤在桌面上，啊啊啊大叫，“你越说我越后悔啊！我怎么没去啊，好好奇好好奇啊，越想越气！”
胖子拍拍他肩膀，头中又想到了那张照片，困惑的问道白毛，“白毛，你觉得……emmm，楚晨长得咋样？”
白毛一愣，不知道这是啥展开，回道，“我觉得还行啊，你要说很帅那是没有，但你要说丑也谈不上，就是大众的水准，当然我和帅这个字就……”
“好了闭上你的嘴，我不想听到你和帅的关系。”胖子摩挲着下巴上的肉，想了想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啊，白毛，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我们觉得晨儿一般，但是在女生眼里，他就是那种帅得惊天动地的？”
白毛鄙视了他一眼，表示不想和智障患者说话。
胖子站在阳台上，一边抽烟一边思考着人与人的不同。
ps 冉夜这次就算完了一小部分了，主要是不睡着的话我也不知道该写什么了……本来是想着好歹亲一下，最后还是算了。好吧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那个，emmmmm，我大致有了一些草稿大纲，不过想了一下，准备让第一个读者来决定下一个处决的人是谁，咳，我还是一个善解人意的白学家的嘛。然后呢，如果到了铺垫完了还没人加的话，那我就按照大纲慢慢一个一个处决好了。~(*?_?)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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