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漠的声音很轻:“我帮你写大字……麦麦你送我一样东西……”
“小漠要什么?”我开始低头看自己身上能送他的。
手腕上的银铃?不行,这是我喜欢的;
脖子上的长命锁?不行,这也是我喜欢的。
难道是我兜兜里藏的红豆糕?不要吧,那是我半夜睡醒了想偷偷吃的。
“麦麦你……”他后面嘀咕的什么话,估计只有蚊子能听懂。
“小漠,你说什么呀?”
“亲、亲、亲我一下——”
小子情窦初开,不提也罢。等长大了,漠连城毫不避讳地承认,亲一下怎么了?当时忽然觉得自己吃亏——早就想亲你或者被你亲。
色狼就是从小就有无限的发展前途和无限的发展空间。
小漠也不例外。
我眨眼,还在思考原来“亲一下”也能算是送人的东西呀?
麻烦的问题又来了:“亲哪里?”
小漠的脸又开始和红番茄比颜色了,童年时代是青涩的小漠,少年时代是“**”的漠连城,同一个男孩子,偏偏几年的岁月之后,有人学会了死皮赖脸,一副下流又风流的混球模样,完全忘记小时候脸红和羞耻之心。鬼晓得那时的他从哪里学来的不正经。
当然,这时候还是小孩子的小漠,我又怎么可能预见未来的他是那副德性?
所以,亲一下,把他陷了下去——
也把我陷进了泥坑……
× × × × × × ×
第二天,牧夫子端着两张字迹一样的作业看了许久,越看脸越沉。最后,他甩着那两张字迹都很清爽很漂亮的宣纸,追问:“作何解释?”
我很乖,伸手指着夫子左手里的那一份,奶声奶气地道:“这是麦麦写的。”
“这是我写的。”同一时间,小漠凑上来也点了夫子左手里的那份作业!
我们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完蛋了!立马改过!
“这份是我写的。”
“这是麦麦写的——”
不约而同,点的是夫子右手里的那份——牧夫子满头黑线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