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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于漠霜城,有更多的好奇:“你和连城怎么和解的?”
漠霜城一边摸着君儿的头发,一边说:“连城说他的头发又长出来了——就这么简单。”
“什么头发?”
“当年他在琼月楼里断发,信誓旦旦与我断绝兄弟关系,那些……他自己削下的头发。”漠霜城拨着君儿的头发,给我暗示,“连城说,这辈子头发能再长,可兄弟……长不出第二个第三个。”
“他……真的和你说这些?”
连城比我想象中——成长的多得多,不只是那一身强健的体魄,还有他那片豁然开阔的胸襟。
漠霜城不以为然,却是讽刺:“所以,我说他是‘妖魔’,哪有人是这样的,就连我们尴尬的身份,他居然都不计较了,甘愿和我一起分享你。”
我却笑:“漠霜城你也变了很多,如果是以前的你……你会这么容易和连城妥协吗?”
他自然是摇头,转眼看着怀里的孩子,他就有说不出的高兴和满足——
“这些年是君儿改变了我。爱一个人何必计较得失,我喜欢你,愿意保护你守护你,能陪着你和孩子,这些年我亦是很满足了。”说罢,他凑过去和君儿额头撞额头,“君儿你说对不对?”
“嗯嗯,君儿要霜永远陪着君儿,保护君儿和麦麦娘亲。”
漠霜城拍了拍我的肩:“回府吧,别杵在这里吹风了。既然连城答应了你——我想他办完了正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点点头,转身往回走——
令大家诧异的,并不是紫樱她没去大门口送行;我们诧异的,反而是她独自一人坐在大厅里,盯着我们所有人进门。
“婆婆——”
君儿依然和她很亲,孩子奶声奶气地喊她。
出乎意料的,平日里对君儿疼爱有加的紫樱居然没有应声。
她起身,不顾就在她身边的君儿,径自从我们身边穿过,她立身在大门口,举目眺望正北方向的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