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母老虎?”
我使力拉开他的手,气极败坏地转身瞪他,岂料他笑着望我,比比手指要我噤声。
他继续道:“母老虎没见着,却在大堂里看到了一个美人,你说怪不怪,怎么我一走六年,麦麦怎么变那么漂亮了?比……记忆里我爱的麦麦……还要漂亮,我都不敢认你……”
连城轻轻抬起我的下颚,逼着我看他,同样的绯红染在我们的脸颊……
不再是童年时候的小孩子,现在的漠连城比我高得多,身子也结实硬朗,俊朗的漠连城,早已不是当年被我欺负得不敢吭声的小漠。
望进我的眼,他再次追问:“回答我——你还气我吗?六年前,我离开的前一夜,我们的第一次,你到底有没有恨我?”
我想到那些被漠霜城藏起的信,连城那时候最在意的就是“那一夜”,可惜我都没来得及给他答复——
我喏喏地反问他:“那么……你,你有没有后悔?”
“没有。”
他如此肯定的回答,我回应他莞尔一笑。
他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君儿真的生在春天?”
这个问题,他本可以直截了当地问:你怀君儿多久,君儿是谁的孩子?
可是,连城他不是这么问的。
我回他:“是春天,你……你走后的第二年。”说完了我又急,怕他误会再深,“我没让漠霜城进过我们的屋子!你走后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余嬷嬷每晚都有陪着我,因为那时候我一直做梦梦见你,她总和金嬷嬷一起轮流照看我。你走后大夫说我怀了孩子,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君儿会在十二个月之后出世,还有大夫前后不一的说法……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重要——”他的指腹点住我的唇,“够了,麦麦,君儿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