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漠……我……等你回来……”
他也许没有听见,拂去我脸上的泪痕,那只是他一个人流下的眼泪。
“别等了……等来世吧……”
我抓不住他的手,小漠已经离开了缠绵一夜的床,离开了我们从小睡着长大的床榻——
屋里,只有屏风后面传来的水声:
哗啦啦……哗啦啦的……
凉了一夜的浴水,仿佛是刻意留给漠连城的——从生涩的毛头小子蜕变成男人的洗礼。
寒春的早上,他用那么冰冷的水麻木伤痛的心。
捡起散落在地的凌乱衣物,他穿妥了,半步都没有靠近床边……
只有远去的脚步,就连最后的道别都没有。
× × × × × × ×
门开着,人走了……
外面的天色尚未大亮——
我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身,不愿意躺着,身下痛楚还未褪去,那一阵的湿**粘,我窝在床角里,卷着一床的被子,把一半的鼻子埋在锦被上,嗅着被子残留的味道……
小漠……不,是连城身上的味道……
床单中央混着半干的血渍和莫名的稠液,狼籍不堪——
我看着,眼光早已溃散、失神……
那是……我的?
是因为……连城和我……
就像小时候看着邵天涯和娘那样的……
我抬首捂着快要窒息的胸口,连城一次次的占有,那样的痛和奇怪的欢愉的感觉——我们变成真正的夫妻了?
“麦麦?麦麦——”是一个女人的呼唤,她探身进了床帐,从我鼻子前拉走锦被,她怕我闷坏了自己,更害怕我此刻的惊惶失措。
我眼里盯着看的红色,那是我的落红,已成事实的破了身……慢慢移去目光,我看着她一身漂亮的紫衣……
“麦麦,你听见姨娘说话了吗?你别吓姨娘,你应姨娘一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