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演武场大的惊人,足有六十四个擂台三十多处大看台。天才亮,这演武场就已经站满了人,这第一天的比试六十四个擂台都会用到,总计有三百多名参赛选手,其中本就是姜家宗家的人只有五十人,其余的都是想要靠大比进入宗家的姜家附属家族的子弟。
姜世离站在这演武场上头都大了,单这一个演武场比沈家大院还要大,一时间他都不知道去哪。这时一个小胖子走上前来向他搭话,小胖子问道:“兄弟你也是附庸家族来的?”姜世离点了点头,见这小胖子满身肥肉,脸圆的跟包子一样,那小胖子见姜世离点头哈哈一笑说道:“兄弟真是缘分,胖子我姓吕,草名良,你叫我胖子就好,我也是附庸家族来的,家里最近遭逢大变,只有我一人前来。”
姜世离自报了家门看着这胖子突然觉得有几分亲切,说道:“吕良兄,你看我这比试的场地在哪,我要再不去怕是判我出局了。”说着姜世离递给了吕良一张白条,上面写着参赛者的场地信息,吕良接过条看了一眼,笑了笑:“哟,我看兄弟你是招惹过姜家管事的吧,这场地在演武场紧里头,估计都没人会去那边观战的,找不到也属正常,这样,我带你去吧。”姜世离点了点头乖乖的跟在吕良身后,心中还暗暗想着这沈腾怎么就没影了呢。
姜世离走到场地,他的比赛刚刚好开始,他的对手已经在台上站定了。擂台周围还是有一些人观战的,基本上都是他对手的亲友团,吕良一走姜世离身后还真就没有什么人给他加油鼓劲了,他正这么想着,就听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世离加油,你一定能赢。”姜世离回头一看,姜二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台下为他喝彩。姜世离鼻头微酸冲二牛哥点了点头走上台去。
这第一场的对手名叫姜途,来自北边的北江村,一身开门五重天的修为,练得一手刚猛棍法。见姜世离上台站定,姜途便嘲讽道:“哟,这是哪个小村落里来的土狗?听说村子里十几年都没个人进入宗家啊,今年也就一个人来,不知道多来点人嘛?”姜世离闭着眼睛,他知道对方是有意的想要激怒他,所以就当磨练心性,闭着眼站在那里好像老僧入定。
姜途看这方法不奏效,来的时候家族里的哥哥还说对手都是些小毛孩激一激他们比试就没有章法了,可以轻松取胜的。不过,这第一个人就不吃这一套,让姜途有些恼怒。
一边姜家的裁判做了手势示意开始,姜世离仍旧闭着眼站在那里,姜途看他身上破绽百出,从背后抽出长棍一个助跑跳跃起来,对着姜世离当头就是一棍。
姜世离陡然睁眼,之前沈腾经常和他对打,他在与人交手一道也是有了一些自己的技巧。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却不是虎纹剑,而是台下武器架上的精制铁剑。姜世离持着剑侧身避过那姜途当头的一棍,长剑势如奔雷剑面抽打在姜途持棍的手上,姜途吃痛,一只手当时就松开了棍子,那长棍上之前施加的力道太大,松开棍子的又是施力手姜途眼看棍子就要控制不住弹回自己脸上赶忙一个后翻避过,拿棍子也飞了出去。
台下姜途的亲友吓了一跳,谁知道一个照面姜途就落了下风,赶忙在下面替姜途加油,更有甚者还在辱骂姜世离。姜世离没有理台下的那些人,看姜途站稳将自己手中的长剑扔到了台下插在了地面,之后摆了个金刚拳的架势对姜途说道:“来,咱们空手打一场。”
台下有观众喊道:“姜途弄死他,看这小白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打死他,让他知道我们北江村不是好惹的。”
姜二牛听得一脸怒色,大骂道:“世离,别留手,加油啊。”
这时之前为姜世离带路的吕良从远处走了过来,想是已经比完了一场,身上还无伤痕应该是赢了,他刚好看见姜世离弃剑的那一幕心里暗暗点头,嘴上喊道:“姜兄弟,可别大意啊。”
姜世离毕竟年轻,冲二牛哥和吕良点了点头,这点头的功夫姜途看到了一丝的破绽,噔噔噔几步就跨到了近前,他花了一年的时间练了一套截心掌,这是北江村最为高深的武功,虽然他并没有练习太久但威力也是惊人。
台下姜二牛和吕良看的真切忙叫“小心!”。姜世离一回头,只见一只肉掌拍向他的胸口,他连忙侧身横挡,那一掌打在他的手臂上,带的他向后退了三步,手臂上的衣袖被掌劲打的碎裂了大片。
“好。”姜世离大喝一声,好似赞扬道。那姜途不等姜世离站稳,又是欺身一掌拍来,这次虽然姜世离身形不稳但他有了充足的准备时间,也是一掌拍来跟姜途对了一掌。
台下姜二牛冲着北江村众人大喊:“你们北江村的人真卑鄙!”那边七八个人也冲着姜二牛骂了起来,两边看势头有些不对,可台上发生的事立马吸引走了他们的注意力。那姜世离匆忙间和姜途对了一掌,用的也是姜途的截心掌,只不过是由逍遥无相功模仿而来。可姜世离开门八重天的修为,姜途哪里是对手,同样是截心掌掌法,在姜世离浑厚的内力显得要比姜途威力大得多。
擂台上,姜途倒飞了出去,姜世离因为本身就未站稳右脚后撤了一步,手掌向前伸着,没有急着收回来。姜途的手掌好像拍上了钢筋鲜血流了出来,倒在地上,衣袖被掌劲拍的断裂成片。
裁判挥手示意姜世离获胜,那台下的北江村众人连忙上台将姜途抬了下去,叫嚷道:“小子你等着,我们大哥会收拾你的。”姜世离没有吭声转身下了台。姜世离知道他现在的内力比之开门九重天只强不弱,可他的劣势就是不会什么武技所见过的武功也并不多,这擂台赛,刚好就是扩充他的见识增强他实战能力的地方,所以他要借此机会好好的看看各个对手的功法武技。
就在此刻,相隔千里之外的三个地方有着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圣州齐家宗宵殿,齐家家主齐鹤端坐在殿堂之上,手里拿着一碗茶,据说是最大的茶城江城拿回来的紫云龙袍。齐鹤细品了一口,表情舒展,抬眼看先下方站着的齐家三当家齐鸣问道:“齐海已经出发了?怎么样?有把握一举拿下姜家吗?”三当家拱了拱手,嘴角浮现一抹阴笑,答道:“姜家那边的情况我还不清楚?树大招风,姜家这棵树大也就罢了枝叶都长到了咱们琼国之外,现如今姜家可谓是腹背受敌,等三天后大比决赛,姜辉乘反出姜家,这丘明教和我们齐家里应外合,我看着姜家只怕是一夕间就要灭了族。”
齐鹤哈哈笑了两声,把茶杯放下站了起来大笑道:“这姜家世世代代与我们不和,这一次我倒要看看这姜家还拿什么和我们斗,等姜家那边事了这诺大个琼国能与我齐家抗衡的也就只剩下皇族付家,到时再和丘明教联手这琼国就要改姓齐了。”齐鸣在一旁点了点头连说:“家主英明。”
武光宗太虚峰顶,一名青年模样的人站在云层中目光眺望向远方,只见天空中一只白色大鸟飞来,爪子上抓着一封书信。青年抬手将书信摄了过去,拆开信纸一看,脸色变了又变。云层中水汽弥漫白色大鸟一个不注意那青年已经不见了。
远处的太虚峰长亭之中,那青年凭空出现,对着长亭一拜冲里面的人说道:“师父,我可能要下山一趟。”长亭内,一个看上去比青年还要年轻的人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去吧。这掐指一算也快四十年了。”青年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此行只怕还会遇到邪教。”那个师父身着白色长袍,一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另一只手上不知道拿着用什么制成的粗布,擦过剑面竟还有打磨的功效,他长袍一甩长剑飞了出去落在青年手里,做完这一切他说了一个字,神色严肃带着无尽的杀意道:“斩。”
琼国皇宫御书房内,当朝皇上付释玉俨然一个小孩模样,可他的表情却说不出的成熟稳重。一旁站着他的心腹大臣刘琛,一脸皱纹拱着手冲他说道:“皇上,这齐家明里暗里都要对姜家动手啊,难倒我们还要坐视不管吗?”付释玉摆了摆手,说道:“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刘琛,你是朕的智囊,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刘琛闻言连忙单膝跪在地上说道:“微臣不敢当,不过这件事微臣确实有一个主意只是不知皇上觉得如何。”
付释玉抬了抬手道:“免礼免礼,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有什么注意你直说吧。”刘琛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下摆,走到了皇上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见付释玉脸上慢慢显露出了一丝笑容,待刘琛说完,付释玉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好你个齐鹤姜夜,朕就和你们打这一仗。”说罢招来太监下了不知道什么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