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乔渔客套着,这个小傻妞,乔渔心里切喜了一下,自己身体行动不便,正好可以利用一下,乔渔半躺在地面上,“萍水相逢,姑娘一路走好,在下告辞。”
“嗯,你走好,”英哲挥了挥手,转身离去,刚走几步,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哎,你也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啊!”
在银哲从他头上越过向林子里走去时的,乔渔扶在地上的手绿光大盛,几棵藤蔓从地上长出,粗粗的藤条生生支起了乔渔的身体,乔渔站住,藤条的支撑力度恰到好处,乔渔的脚微微接触地面,使得骨折的腿不至于进一步受到伤害,看到离去的李英哲停住脚步时,乔渔手猛地向后一拍,剧烈的扭转使已经破裂的头骨一阵剧痛,乔渔嘴角不禁一抽,被拍中的藤蔓瞬间化为一团绿雾,乔渔张大鼻孔,准备吸入体内。
“XIU~”一股风吹过,把绿雾携卷走,化成一股绿流,流进了丛林深处。
乔渔愣住了,离开了藤蔓支撑的他开始下坠,李英哲此时已经完全转过身来了,问出了那句话:
“哎,你也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啊!”
躺在李英哲的怀里,乔渔惊魂未定,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除了那股不知何处吹来的风,整个过程中,他突兀的告别,给了银哲弄清某件事的好奇心,为他撑起理出了时间,他就是要塑造一个在丛林里受重伤无法行走的形象,让本身就具有爱心的银哲不得不一路照顾他,他就可以省下元气来理疗自身的伤势,毕竟骨折的腿无法以很快的速度行进,之前见过的瞬间移动不过……
乔渔在心里轻笑,这个单纯的姑娘转过头来问的居然是名字,还以为她最有可能会转身问伤情,不过,结果是一样的,也就无可厚非了。
但是那股风,想到这儿乔渔心中一紧,那风,这片林子里还有高手,不知是敌是友还是闲人。
“喂,你受的伤好重!”悦耳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担心,“还这么急着催我走干嘛,自己走还不是摔跤,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就摔到地上了。”
乔渔的目光转向了那女孩的容颜,那一颦一蹙简直把人美趴下,但是乔渔一直使用着云脑,免疫一切外界对精神的干扰,这美丽的侵袭虽没有对乔渔造成困扰,却把他思考的方向转移到了这个姑娘身上来。
这个姑娘单纯的很,却独自一人行走在绿林边缘,虽然有瞬间移动这样的避险能力(刚刚貌似也利用了这个能力,让她在自己落下的一刹那接住自己),但是仍然很危险,自然,这个姑娘不是实力强大,运气太好,就是……
身边有个实力强大的保镖。
她是绿林的人也说不定呢,乔渔嘲讽的撇了撇嘴,自己好像犯了个错误呢,落到生性惨忍的绿林好汉手里,自己还有好下场吗?
一股阳光从上面泄下,乔渔看不清了英哲的脸庞,他恍惚间又回到了还未脱离乔家的旧时光,他逃离乔家的前一天中午。
也是这么一缕阳光从窗缝里射入,照在他的脸上,他有些睁不开一位老者在太师椅上端坐,手里的毛笔在缓慢的移动着,许久,那老者抬起头,仿佛又要像平时那样说出抑扬顿挫的话语,但是却好像把话压进了心里,叹了一口气。
“老师,”乔渔拱手作揖,“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老者略一沉吟,便抬头看向乔渔,两人四目相对,老者便开口说道:“乔家子弟里,你的云脑理论最成熟,同辈里可以和你相比的已经没有了,就是老一辈的人也都认为你可成大气。”
“老师,”乔渔负手而立,态度诚恳,“夸奖的话还是少叙,还是直接说重点的好。”
“你能看透别人的目的,”老者闭上了眼睛,轻声说着,“云脑极致于理,很好,但你和那些年长的乔家人或者其他的人还是有差距,你缺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
“你太年轻了,你缺少人生的阅历。”
“我懂。”
“你不懂,”老者严肃的说,“所以要告诫你一些事。”
“什么事”
“以你的能力,有三种人是非常难对付的,要敬而远之,或以朋友处之,这三种人很可能会坏了你原本的计划。”
“请问老师,是哪三种人呢?”
“第一,心思缜密计划多变者,遇到他们,会有很大变数,还有可能被算计,英勇果决伐断之人,往往不会按套路出牌,以身试险。第二,完全不了解对方底细之人,底牌和背景无法得知,不可妄加利用,这两种人要真心加以防备。”
“第三种呢,老师?”
“至于第三种嘛……”老者笑了,意味深长……
“喂,你发什么呆啊,”银铃般好听的声音打断了乔渔的思绪,“在想什么事啊,我看你伤的这么厉害,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吧。”
“这怎么好意思,”乔渔睁大眼睛惶恐的说,“如果耽误了姑娘的事情,可是罪过。”
乔渔心理话,“我才懒的管你有什么事,快中计,时间才耽误不起。”
“当然没关系,”英哲甜甜的笑着,继续甜甜的说道,“那件事本来就不想去做,耽误一时半会也没关系。”
少女说完,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四下张望起来。
乔渔充满歉意的笑着,“那再拒绝姑娘的好意就是我的不对了。”
“好了,别多说话了,先离开这个地方,有个讨厌的家伙来了。”少女打了个响指。
“SHUA~“两人消失了。
乔渔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是觉得精神有点恍惚,当他再次环顾四周时,他看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景致。
乔渔看到了一个奢华无比的宫殿,座位上镶着蓝色的宝石,四周都是穿着浅蓝色衣服的俏丽女人,还有喷涌着蓝色泉水的喷泉,乔渔头一次见到这么纯粹的蓝色,他云脑的计算也在开着,他简直不相信脑子里计算的结果,全天下,也只有那个地方最可能了。
“啊,”乔渔听到一声尖锐的叫喊,那声音之大直接切断了他的思路,他看到一个侍女惊恐的脸和一种不相信的目光,但那个目光直穿过乔渔望向他的身后。
李英哲!!
只听那侍女颤抖着声音说。
“殿下,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