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闻言大惊,怒骂道:“无耻之徒,老夫早该一剑杀了你这淫贼!”
貂蝉不可思议的望着薛炎,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竟会说出这种话来,他不是来救自己的吗?
张牛角也很诧异,狡黠笑道:“嘿嘿,你小子想**这小妞?不过她已经是本大爷的囊中之物了,可惜你没这个福分啊!”言毕哈哈大笑。
薛炎见他放松警惕,窃喜道:“在下自幼就是好色之徒,这样的美人儿岂可放过?难道山贼兄不想**她吗?你看这女人多美的脸蛋儿,多诱人的嘴唇,多柔软的皮肤,多曼妙的身段!山贼兄为何不把她转过来瞧瞧?”说时,眼神落在了貂蝉手中的银簪上,又与她对视一眼。
貂蝉受他眼神提醒,豁然想起薛炎之前的话来:“如果有人劫持你,便用银簪刺进他的喉咙。”
王允却不知晓其中道理,仍在一旁大骂道:“无耻,无耻,无耻的淫贼!老夫恨不得将你们碎死万段!……”
张牛角哪知其中机关,闻言大笑着转过貂蝉来,一脸淫笑道:“小妞儿,让本大爷好好瞧瞧你,嘿嘿嘿嘿!”
就在这瞬息之间,貂蝉趁其不备,不顾一切的用银簪刺向了山贼的喉咙。
张牛角见此变故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挥动利剑砍向貂蝉的脖子。
不过此时薛炎已经扑上来制住了他的双手,三人抱作一团,一齐轰然倒地。
薛炎死死的扣住了张牛角的双手,令他无法动弹,貂蝉则用银簪刺进了他的喉咙里。
张牛角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即刻毙命。
其余黑山山贼见头目已死,趁机纷纷逃命。
貂蝉见自己杀了人,心有余悸的缩回手来,心中突突直跳。
薛炎将她扶了起来,道:“如果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了你,不必为这山贼感到自责。”
貂蝉吓得花容失色,惶惑不安的点了点头,旋即施礼道:“贱妾貂蝉,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薛炎见她礼貌周全,忍不住撒谎道:“在下薛炎,貂蝉姑娘不必客气,我也是刚巧路过而已。”
王允此时方知刚才的情况,于是拾起佩剑,拱手施礼道:“老夫王允,多谢少侠出手相助。原来少侠并非山贼,老夫实在错怪你了!”
中年妇人亦施礼道:“多谢公子救了我们蝉儿!”
薛炎学着王允的动作还礼,道:“大人和夫人不必客气,天下之大我们竟然能在此处相遇,既然如此有缘,在下岂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貂蝉见他如此侠义,便道:“薛公子侠骨柔情,贱妾无以为报,以后若有差遣,妾身万死不辞!”
薛炎心想:我怎么舍得让你赴汤蹈火?你要是能说以身相许就好了。嘴上却道:“貂蝉姑娘,刚才情急之下,在下说了一些冒犯之话,还望貂蝉姑娘不要记在心上。”言毕拾起了时空之剑。
貂蝉莞尔一笑,道:“薛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贱妾怎敢怪你?不过公子的某些话,贱妾定会铭记于心的。”言毕,俏脸粉红,微露娇羞之态。
薛炎微愕,不知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妥?便顾左右而言他道:“司徒大人,此地乃黑山山贼的老巢,不宜久留,你们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王允作了一揖,道:“薛少侠,老夫举家前往洛阳,今后若能相见,老夫定当报答,就此告辞。”语毕,领着夫人和貂蝉离开了树林。
薛炎见他们安全离开,方欲上马,突然想起一事,便走过去取出了扎进山贼喉咙里的银簪,擦拭掉血迹后揣进了怀里。
薛炎本想追上貂蝉将银簪还给她,然而转念一想,不如留个纪念,如此美好的相遇,以后睹物思人,追忆起来也是快乐的。
如此一想,薛炎心情大好。接着他跃上马背,追上了一名落伍的山贼,逼迫他带自己前往黑山山贼的巢穴,小贼不敢违抗,只好带路。
薛炎纵马冲进黑山山寨的大门,守门的贼兵如何能够抵挡,纷纷退到了寨子里。
众黑山山贼纷纷拔剑出鞘,却又不敢上前对付薛炎。
一名鼻青脸肿的山贼惊怒交集道:“为何又是你这小子?吾等寨主都被你杀了,汝还想如何?”
薛炎跳下马来,环顾四周后大声道:“尔等都听好了,从今往后,吾便是你们寨主。若有何人不服,上来跟我比试比试?”
众山贼见他威风凛凛,气势不凡,加上他们之前都吃过薛炎的拳脚,因此无人敢有异议,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鼻青脸肿的山贼知道他厉害,立刻满脸堆笑道:“这位公子英明神武,拳脚厉害,威猛无敌。若是由您领导黑山山寨,自然是再好不过。以后弟兄们跟着您,定能大杀四方,吃喝享福,有何不可?”说完哈哈大笑,示意其他人赶紧顺从。
众山贼见二当家都如此趋炎附势,只好赶紧道:“公子英明神武,威猛无敌,今后您就是吾等寨主了,弟兄们全都听候您的差遣。”
众山贼溜须拍马一番,接着一名小贼恭敬的上来牵马,鼻青脸肿的山贼便将薛炎迎上了寨主的宝座。
薛炎潇洒的往兽皮宝座上一坐,顿时有种至高无上的感觉,心想:难怪那么多人都想自立为王,这种呼风唤雨的感觉实在不错。
薛炎环顾四周,见这山寨虽然简陋,但因地制宜,建在一座山体的崖壁下面,寨内巨石为桌,木桩为椅,倒也十分气派。
薛炎道:“你叫什么?”
鼻青脸肿的山贼道:“小人名叫褚燕,原是这山寨的二当家,今日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薛炎历史知识不够丰富,不知道眼前此人就是日后人称“飞燕”的黑山军首领褚燕。
不过此人为何现在如此不堪一击,只有作者知道了。
薛炎见他还算恭敬,便道:“吾本无意杀你们寨主,不过救人心切,形势所迫。在下出手较重,伤了诸位兄弟,还望千万不要计较。”
褚燕见他为人宽厚,丝毫没有架子,不似前寨主张牛角那般暴戾,心服口服道:“公子不必客气,日后兄弟们的前途还要仰仗您呢。”
薛炎道:“占山为王,抢劫路人,始终不是正道。以后若有机会,众兄弟还是投靠军队比较靠谱。不过明日有一桩大买卖,吾等先干完这一票再说。褚兄弟,不知这黑山山寨一共有多少人马?”
众山贼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褚燕喜道:“公子,吾等总共有二百多名弟兄,今日折损了五十,还剩一百多人。不知明日是何买卖?”
薛炎微微点头,笑道:“明日自会有人找上门来,今晚兄弟们大吃大喝,玩个痛快再说。”
褚燕大喜,也不追问,旋即命人摆上酒肉,众兄弟开怀畅饮,不亦乐乎。
薛炎在众山贼的敬劝下象征性的喝了一些酒,为了防止有人加害,所以不敢毫无防备的开怀畅饮。
薛炎夜里也没敢熟睡,毕竟在这样的环境里人心更为难测,还是小心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