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妱晨一脸黑线,“你怎么证明是我师父托你先暂时管着妖界?无凭无据,我怎么信你?”
提起这个,血莲妖就有点心虚了,好像那两个人也没给什么东西作信物吧,那她怎么办?灵机一动,她想了个辙,“明日,你师父会上早朝,然后宣布这个事情的。”
万俟妱晨看着血莲妖一脸信誓旦旦,觉得这个事情该是不会有假,于是就“哦”了一声,回去了寝宫,继续看风墨白从神界发来的信函。
看着万俟妱晨远走的背影,血莲妖松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去哪,去主殿待一晚上好像不太合适,可要是去了宁妖娆的寝宫,这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谁又能说得清道的明?
想想还是转身去了主殿上的藏书阁,没准她还能学到点什么不是?
万俟妱晨一晚上都在想,第二天师父上早朝的时候,她该怎么跟师父告假。怎么回去神界跟风墨白说她的想法,要知道,在她从小开始识字的时候,即便神界的文字很难懂,可……她只要想到那个身着黑衣的男孩,任何苦,她咬咬牙就忍过去了,从小就熟读神界的各种礼仪规矩,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成为陪伴在他身边的妻,自古有多少帝王是妻妾成群,她曾想过,若有朝一日她真的圆梦可以嫁给他,坐上一国之母的位置,就算他厌烦她了,他纳妃,她不会介意的,更不会跟那些人寻死觅活,互相争斗。最终等到这天了,她也如愿坐上了这个位置,可……看着他一天到晚,都在书房批阅奏折也好,下去视察民情也罢,他就是不愿意看她一眼,即便是看见了,也刻意避开,仿佛自己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一次两次她会觉得有些不适,可次数多了,她渐渐也就麻木了,心灰意冷。本以为她来了妖界,跟着宁妖娆学,神界那边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自己不在殷皇宫,甚至她在神界的地位,就是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就连出席重大场面的时候,她都无需回去出面,无需出现在众神面前,表现出他们很恩爱的样子。明明早就心灰意冷了,何必要强撑着假装自己不介意,不在乎?要真回去说,她不想嫁给他了,她不要殷后这个位置了,她甚至会不自觉的想要知道他那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想法。
和万俟妱晨相反的,则是血莲妖啦,因为沉睡了千万年的缘故,她一点都感觉不到疲惫,于是一晚上都精神抖擞的在藏书阁翻阅各种妖术典籍,以及,妖界的史册,没办法啊,身为一只妖,那是绝不可以对妖界的事情一问三不知的,更何况,她还是一只老妖嘛……
……
这晚,妖界过得有些平静的异常,可奈何妖界知道云宫出事的妖都没出的了云宫,云宫下的群妖以为妖界封禁只是因为宁妖娆要例行检查,一个个都老实的不行,生怕惹恼了宁妖娆,自己讨不到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