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非常反常地在家里待了很多天,坐在墙脚一坐就能坐一天,妈妈有些唉声叹气地看着我,我好想告诉她我没事,可是最近我好像变得很安静变得很爱哭,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清清,妈妈和爸爸商量了一下,决定——决定带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我一惊,是啊!我这么反常,难道是我得了心理疾病,难道是什么抑郁症之类的,我看了看妈妈,她有些为难地看着我,“下午去吗?”
“你同意了!好好!”妈妈扯着衣角有些手足无措,也难怪?在中国,看心理医生一般会认为是得了什么病的,我可怜的妈妈不知鼓足了怎么样的勇气才跟我提这件事情!
下午,我随意梳洗了一下便跟着妈妈出去了,“清清,你别怕,这是妈妈大学时的学弟,他刚从美国回来定居!他一定——一定会治好你的!”她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轻仿佛是自我安慰一般,我看着她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真的得了心理疾病了吗?
好久好久,才来到一座乡下的别墅,轻轻敲门进去,是个很优雅很有气质的女子,“这位就是学姐吧,逸轩在物理等您呢!”逸轩?梁逸轩吗?“妈妈,他叫梁逸轩吗?”
“你怎么知道啊!不过你得管他叫梁叔叔,他虽然比我小了好几届,但是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我怎么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正说着,已经来到一间门前了,妈妈轻轻叩了门,得到允许后就推门进去了,随意客套了一下,这时那个很有气质很优雅的女子走了进来,“清雅,你带学姐到处走走!”清雅?卫清雅吗?
“请坐!最近有碰到什么烦心事吗?”
“我——我不知道,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想动就是好想哭!”
“梦里有什么?全都忘了吗?”
“有几个很朦胧的影子,看不真切,他们好像在叫我,叫我早点回去——我很乱,我的脑中很乱!”一边说一边就哭了起来,他旁边一直在宽慰我可是我一句也听不进去,后来随意又聊了几句,他就让妈妈把我带走了!
妈妈看着我越发地凝重起来——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思考了整整一天一夜,终于推门出去,“妈妈,我想了一下,我想出去旅行散散心!”
“可是学校就要开学了呀!”说着又顿了一下,“你想去哪里?妈妈陪你去!”
“妈妈,我想一个人去!你和爸爸都是有工作的人!再说,我自己做什么我很清楚,我想休学一年好好散散心!”
他们看着我商量了很久,可是我并不担心,爸爸妈妈都是大学老师,是高知识份子,他们会同意让我出去的,而且以前妈妈便提过让我一个人单独旅行好好长长知识——后来妈妈打了个电话给梁医生,“清清,我们同意了!虽然你这样我们很担心,可是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而且梁医生说你思维很清楚,或许散散心对你也好!”
第二天,我便整理了些行囊留张纸条出发了,来到机场也不知道买什么票好,又来到车站,买了张去杭州的票,虽然西湖的水有些脏了,可是西子湖畔一直是我喜欢的地方!
在西子湖畔玩了几天,心情好了些!又去了法国的普罗旺斯,那里是最美丽最浪漫的地方,是以前一直向往的地方,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总是提不起什么劲儿,在外面快半个月了,每一天晚上都重复做着同一个梦,一个又一个的男子从眼前晃过!
突然有一天晚上,我看到一个和尚对我微微笑着,我好像抓到一丝希望,急急上飞机回家,我记得那个和尚就是他说我跟辰拓野是今生命中注定的夫妻!我一定要找到他!
我看着外面的云层有些困了,距离我醒来刚好一个月呢!好痛苦好没劲地一个月啊!突然飞机一阵猛烈地摇晃,我死死抓着扶手和脖子上的玉佩,那个玉佩中的女子好像在跳舞,耳边一直有一个很强烈的声音:清儿,你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不回来!
我感觉前面一片模糊,接着我发现那个玉佩中的女子冲着我翩翩起舞,充满着温馨的微笑,只觉得一个很重的声音从我口中发出,“萧漠,我回来了!”
接着,便眼睛一黑,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