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后待在清舞轩又足不出户了好几天,好像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只是傍晚陪我说过几句话,就匆匆走了!
我不敢出清舞轩,谁知道又遇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物,虽然说拓野已经回国了,可是谁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啊!对了,中间看了那个宫女几眼,是叫什么宁儿来着,伤得不轻啊!……真的好无聊啊!生不如死啊!突然——“你们几个过来!”
“是!娘娘有何吩咐?”
“知道秋千吗?”
“奴才知道秋千,不知道娘娘有何吩咐?”
“替我做个秋千!就在那里!”我指着后院的两棵古木!我只是在游乐园玩过秋千,其实我最喜欢坐在秋千上听音乐想事情了,她们说我是个孤僻的人,我也认了!其实我很喜欢静静地感觉!
坐在秋千上,让他们把我推的高高的,我忽然有一点懂后宫为什么这么喜欢争斗了,感情是无聊啊!突然,一阵头昏目眩,竟然直直倒了下来,虽然头晕的难受,但是思维并未多少受阻,这不死也残了!都怪自己好好的干嘛荡这么高啊!
咦?不疼啊!一看,原来是冰清接住了我!原来冰清是侠女啊!
“娘娘,您怎么了?”
“头,头好痛啊!”一阵锥心的疼痛,头好像要裂开了!
“小顺子,快宣太医!”
中毒?怎么会中毒呢?看着床上的人儿脸上苍白,究竟是谁敢对她下手呢?还好,没有大碍,只需静养即可!
“李太医,朕命你连同太医院全部太医会诊,然后明明白白给朕一个答复!”
“是!臣遵旨!”
看他们里里外外的忙忙碌碌,他只是无言的陪在旁边,该死,真是该死!她平常足不出户,能得罪谁呢?再说如此一个仙子一般布什人间烟火的**又能得罪谁呢?难道是——不该带她出宫啊!好大的胆子啊!
他出了她的卧室,直接去了膳房,要下毒,恐怕内奸总是存在的吧!
“这里是谁掌势啊?”
“奴才是这膳房的主厨!”
“平时就是你负责清妃的膳食?”
“禀陛下,李太医有事启奏!”
“让他滚进来说!”
“禀陛下,娘娘应该是服的是一种‘睡美人’的慢性毒药,恐怕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可是此次病发实属偶然!”
“哦?”
“禀陛下,睡美人顾名思义是让人在睡梦中死去,它慢慢吞噬人的身体,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而且娘娘所中的毒非常轻微,不可能引起如此大反响!”
“太医怎断定是下毒,而不是清妃误食呢?”
“回陛下,睡美人只有太医院才备有少量的存货,内宫禁地是不可能有的!娘娘没办法接触到此物,从而误食的!”
“李太医为何这般肯定啊?”
“禀陛下,此物味苦,除了一点点药用价值毫无用处,说起此物,也算臣的罪过!睡美人只在古籍中出过,是臣一次游历时偶然得到,前不久太医院确实遗失了一些,问了小童说是不知道,当时也没留意!”
“那这次清妃为何如此大的反映?”
“回陛下,娘娘除了中了睡美人外,还中了催命散!催命散的药性极其霸道,中毒者片刻之后便会香消玉殒!但催命散如果少量服用,便像娘娘这般头痛欲裂,诊救及时是没有大碍的!”
“你是说有人给清妃下了睡美人的毒,然后又有人给清妃下了催命散的毒!”
“臣不敢枉言!”
不对,如果是有人下了催命散的毒,为什么下的如此轻,为什么不索性夺了她的性命,这样不是打草惊蛇吗?难道——是有人知道清妃中了睡美人,才暗中相助!看样子,清舞轩的人不甚简单啊!
“清妃现在怎样?”
“清妃娘娘,还处昏厥状态,但是并无大碍!”
“去看看!”
“你们全部出去,陈总管好好盘问这些个奴才!”
清舞轩的人杀不得啊!如果真的有人相助,那他是敌是友呢?为何要用这种偏激的方式让我们知道清妃中毒呢?如果有两拨人要致清妃死地,那防不胜防啊!就算那人是友,那睡美人总是来者不善,李太医说睡美人虽然药性温良杀人无形,但是久了的话就药石无灵了!
“猪头啊!X=21啊!用曲线拟合啊!”什么?这又是?她说她的家在宁波,她说她叫卫清,她说她来自21世纪,21世纪?又是个什么世纪?难道真是个误入凡间的仙子,她住的国度就叫做宁波吗?——无稽之谈,这是怎么了?活生生的人物,我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卫清舞,为什么偏偏是我呢?”她口中喷出鲜血,“李太医!”
“臣在!”他略看了一下,“陛下放心,娘娘是把余毒清了出来!”
“李太医,以后你天天来清舞轩报道!”
“清妃的安危,朕就交给你了,万一——你也就不用来见朕了!”他嘴角扬一起了一丝弧度,进宫多年又在主事太医院多年,岂会不知这个皇帝的心性,表面绽着微笑,可是——已经杀机尽显!
“臣万死定当好好照顾娘娘!”万一她有个什么,自己全家就集体和她做伴去了吧!
“嗯!先退下吧!”
“臣遵旨!”
清儿,朕自当好好守护你!绝不会让人伤你分毫!你好好休息便是!
“陈总管,可有什么收获?”
“奴才无能——”他犹豫了一下,“奴才有一事?”
“但说无妨!”
“回陛下,据清舞轩的奴才说,娘娘极不喜欢内侍,内侍几乎不会出现在娘娘跟前伺候,都是丫头服侍!”
“哦?让清舞轩的奴才都滚过来!”
“奴才|奴婢给陛下请安!”在院子里走了走,并未理他们,呵呵~~看样子这几个女子不简单啊!竟然毫无畏色,“你叫什么?”
“回陛下,奴婢影儿!”
“影儿?可是梅妃的丫鬟!”
“回陛下,正是奴婢!”
“你叫什么?”
“回陛下,奴婢冰清!”
“是哪里人啊?”
“回陛下,奴婢祖籍太行郡!”
“哦?”
“朕听说太行郡的灏菜甚是有名啊!”
“回陛下,灏菜是以前饥荒时的充饥之物,因为饥荒时救活了不少人,才颇具名气!”救活?他扯出一丝笑容!
“哦?那现在呢?”
“奴婢进宫已经两年了,不甚清楚!”
“你可知道灏菜长得什么样子啊?”
“奴婢略知一二,灏菜碧绿,足有两三尺长!——”
“陛下,娘娘醒了!”
“哦?告诉她说是感染风寒,让她躺着休息!”他又对着陈总管道,“把清妃交给这帮丫头,朕不放心,让阿锦过来伺候!”
“奴婢|奴才该死!没有照顾好清妃娘娘!”
“你们的确该死!”他凤目一扫,不怒而威,“可是嫌朕罚的跪一宿太轻了!”
“陛下开恩!奴婢|奴才该死”
“自己给朕去敬事放领——二十板子!”这帮人现在确实还动不得,可是不好好教训,怎消这口恶气,让她一个人半夜饮酒,居然还与拓野拉拉扯扯,现在竟然还险些送了性命!
“奴婢|奴才遵旨!谢陛下!”
“奴婢——奴婢——”
“你有话说!”
“奴婢该死!”她磕了一个头,“奴婢领罚,可是宁儿妹妹——”
“宁儿?”
“回陛下,就是娘娘晚宴那天救的宫女,她已有伤势在身!恐怕——”
“她免了!”怔怔地看了她一眼,好个冰清,“还杵在这儿干什么?”
“是!奴婢|奴才告退!”
“等一下,清妃所患何病啊?”
“娘娘偶感风寒!”
“嗯——去吧!”
“陈总管,好好查查清舞轩的人,尤其是这几个宫女,不可有丝毫纰漏!”
“奴才遵旨!”
灏菜?冰清?恐怕你不简单吧!几年前曾去过太行郡,灏菜——脸上又换上了一如既往的微笑!“陈总管,秘密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另外告诉阿锦,好好照顾清妃!还是在找几个宫女吧,清舞轩的人恐怕有一阵照顾不了她了!“
“是!奴才明白!”
阿锦是我的心腹,武功颇高,心思又缜密,有她镇守——
清儿啊清儿,朕算为你煞费苦心了!
“陛下,奴才有一事不明!”
“陈总管是问朕为何隐瞒了清妃的病情!”
“陛下圣明!”
“朕是当真怜惜她啊!你去把御书房的奏折拿过来!”
“是!”
清儿,我不愿意你把后宫想地太复杂,尽管这是这吃人不骨头的地方,我也要让它成为你的乐园!我实在是不愿意见到你那决绝的眼神,你上次昏倒之前,那眼神——
朕一辈子都不会让你出现这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