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恍惚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上帝你为什么偏偏喜欢在完美的苹果上咬一口。
和别人不同,小学的时候我被不幸检查出一种病,结果令所有人目瞪口呆,这是难以治愈怪病,也是难以改变的怪癖。前不久老妈说一位西方巫医那里的昂贵奇药可能对我会有用,所以今天准备带我去看看。
“岂妍,快走!对着镜子傻笑什么呢!”厕所门外传来一声怒吼。
“噢,来了来了……袜子呢?哎?妈你看见我袜子没?”
“你是不又把袜子不小心勒到内裤上了。”
“嗷!嘻,好神奇,跑到这来了。”
车子停到了一个郊区寂静普通的小木屋,木屋因经岁月的洗礼而变的分外沧桑,树的年轮凸现出来,也已经分不清是根还是枝,许多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在树上建起了巢,周围也是杂草丛生,但却错落有致,根本没电影里说得那么恐怖。
“来啦,请坐。”巫师也没有电影里的黑斗篷绿皮肤,只是干净的灰衬衫配一条牛仔裤,是看起来还是比较和蔼的老人。
“巫师,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废话不多说,这次来只是为了能从您手里买走神药。”妈妈利落但尊敬的鞠了一躬。
“你说的神药就是康马林吧。”巫师笑了笑。
“对对对!”
“嗯……我是可以给你开点康马林。”巫医打量着老妈,欲言又止。
老妈像是看出了巫师的不正常,问道:“怎么了?您说。”
“可你不像是需要这药的人呐。”说完巫师摇了摇头。
“不不不,不是我,是我女儿。”
这巫师的智商是负的吧。
巫师听了转过头看看我,便大惊失色:“这孩子非我能治,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不不不,只要药,别的就不劳烦您了。”他的这种反应让老妈很是反感,所以说话的语态也没有刚才那么尊敬。
巫医叹叹气拿起桌上的钱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出来后手里多了一盒药:“这药可以使三小时之内对人失去感情,只是对她体内的荷尔蒙太过刺激,不到特殊时期最好不要服用。”
“她这样还有什么办法吗?”
“必须禁止跟男生接触,她这情况太严重,这样下去……啊!兔崽子,你摸哪呢!”巫医吓得立马蹦起来,慌忙地把我粉嫩的手打下去,使得我的手红了一片。
“呵呵……呵。”不知疼痛的我依旧傻笑着……
“对不起啊巫医,她又犯病了,哎呀!妍妍!”妈妈心疼又心痛地紧握着我的手,颤抖着身体,拉着我使劲往外走。
“妈,呜…呜呜…呜,你干嘛啊,帅锅医生,你记住了!我一定会回来的!”妈妈此刻只想赶紧把我整回家,可犯了病的我偏偏死把着门框伸头冲里面嚷嚷。
呃……跪求巫医心理面积……
老妈费了老劲才把我从门上抠下来,再把我拖到车里……这速度都可以去参加马拉松了。
“妈,妈我很让你丢脸吗?”我两眼泛着泪水,可怜巴巴的瞅着快要把胳膊摆断的妈咪。
“当然……”眼看两颗珍珠就要诞生了,妈妈就接着说“不是。”珍珠就奇迹般地不见了。
车开了一会,两边的景物飞快的运动着,不知怎么就想起巫医刚才的表情,总觉得自己让他害怕了,到底是什么会让他一个巫医大惊失色呢?
哎呀呀真麻烦,算了,不想了。
说起我身上的病,回忆起来只是小时候总爱跟些男生厮混在一起,压根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自从考上了初中这病就像开了外挂一样飙高,变得越来越严重:只要靠近我近一点的男生自己就不由自主地抱住或者摸手。唉,被人当成流氓也已经是常事了,如今却已演变成摸脸,这样下去我嫁不出去了可怎么办……
“啥?女校,还要住宿?好吧……”我只好无奈的答应,因为这是眼下最好解决的办法了,就是苦了我要跟我最好的朋友分开了。
刚开学的时候,我是公认的校花,追求者那可是掰着手指头数都数不过来的!如今却沦为学校的瘟疫,有我在的地方,吓得他们巴不得能瞬间转移。
“我记得咱们A市有所专门的女校,不过它是所贵族学校,咱们没那么大的势力没关系啊,拜托一下你舅舅的女儿的表哥的丈夫的叔叔就好了,嗯!那就这么定了啊。喂?侄女的表哥的丈夫的叔叔(就是那个贵族学校的校长)啊,麻烦您老一件事呗……”说完把我一个人撂那,一个人去联系校长了。
“妈,那你给我一星期的时间,我有点事没处理好。”
知道我要干嘛吗?
一个星期过后……
我来到了所谓的贵族学校,原以为贵族学校的华丽和贵气应该与郊区的恬淡和幽静格格不入,但却没有,而是恰到好处的融洽。金色的晨光笼罩着学校,有点朦胧的感觉,让学校增添一份神秘。在喏大的草地上,青灰的外观颜色让学校更添庄重与肃穆。在众多的学园之中最有名也最难进入的贵族学校,它已有一百二十多年的历史,学园多年来所培育出来的学生在社会各界都著有最好、最伟大、最光荣的成就,它所招收的学生以贵族子弟为主,富贵人家为辅,看来啊,老妈把我整进来真是废死老劲了。
我正想再转一转,没想到刺耳的上课铃破坏了我刚刚起伏的心灵。等等,好像有啥事没干来着……
完了!报道!紧接着我蹦起来就向教学楼狂奔。
高一(11)班…………
“咳咳咳,安静都安静,都干嘛呢。”一中年妇女站在讲台上扯着嗓子喊道:“咱们班又来了一位新同学。”
我仔细看了看这位衣冠禽兽人模狗样的班任,再看看根本没怎么理他的班级,不行,忍不住了……走上前……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幽幽回荡在偌大教室里,教室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全班一个个下巴都到了地上,那个老婆子?咦?头怎么整个都红了,我明明只打了她的脸啊,难道我的“红掌拨清波”已经练到这班地步了吗!
咳咳,本人在这里打个广告,红掌拨清波是指江湖失传多年的耳光秘籍之一章,除此之外还有二章易如反掌,三章如来神掌,四章磨拳擦掌……
“你你……你,竟敢打我!”那老婆子气的咬牙切齿,看样子是想上来来咬我啊!?
我并没有理睬她,转身对着议论纷纷的同学们解释道:“咳咳,那个…同学们,我打她可是有原因的啊。十七年前,是她抛弃了她刚刚生下的女儿,嫁给了一个跟她差二十岁的老头,就想着……如果老头死了,就可以把财产据为己有……”
“扯吧,那杨老师不过她富太太的日子,干嘛天天在这里念经啊。”一个满脸浓妆的女生打断了我。
“别说话,让她继续说。”
“咳咳……没想到他最近认回来了一个私生子,并想把身家十亿全都让这个私生子继承,后来没过多久,他就发现你偷改他的遗嘱便狠狠甩了你,你怕他报复你,只好隐姓埋名在这里教书,对吧,唐!万!彤!”我邪笑着慢慢靠近她丑陋的嘴脸。
“你……你胡说,没有的事,没有,没有!”她的眼神飘忽不定,明显就是在说谎。
“我可没胡说。你敢把身份证拿出来吗?!要不是你勾引校长,他才不会让你一个没文化没身份的人在这里工作呢。”
“这……你少把屎盆往我脸上扣!我会拿出来证据证明你是……假的!同学们,上自习!”说完后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便转身离开,告诉我她现在到底有多怒火,同样,也在掩饰着掩饰不住的心虚。
正准备找座位时不知道是谁叫住了我:“喂!你叫什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家族的神探查她什么都没查到,你又是怎么查到的。”我看清楚他胸前的校牌,他叫王舒,家里确实是很有势。
“我只能告诉你我叫姜岂妍,其他的,恕不奉告。”说完潇洒地走向最后一排的空位置。
我却不知在班级毫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死盯着我。
没过多大一会儿,班级便恢复了刚才的喧嚣,要是在原来的班里大家肯定要闹上一阵子,贵族学校的学生却都这么淡定……
还有一现象很奇怪,我的这个新同桌的体型比我大很多,发质也不怎么好,可能是发育的太着急了。
从我进来自始至终就都没抬过头,自然我也就没瞅到他校牌上的名字。
“那个……你好,叫啥啦你。”
她懒洋洋地抬起头来,视线和我立刻的对上。我从那双望一眼仿佛就要结冰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除了五官过分的完美,再无过人之处。
“有事吗?”她的声音很怪但是熟悉,好像从哪里听过似的。
“没……没事。随便问问,嘿嘿。”我笑嘻嘻的看着她。
“你刚刚的气场跑到哪里去了,还有,奉劝你一句,别瞎管别人家里的事。”顿时感到寒风刺骨,奇怪了,明明三十几度的大热天啊……
你管我,我乐意,哼!
“你!没事别叫我!”
切,就叫你,就叫你,能怎么样我啊,啊哈哈,大傻蛋。
“你是在骂我吗?”她在跟谁说话啊?
呃,貌似是我……
她怎么会知道我骂她啊……
“我没骂你的啊!”我下意识看向窗外,想用全力来掩饰我心里的慌乱,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今天天气不错啊,啊哈哈。”
“没有最好!”
呜呼呼~
这简单的四个字让我松了一口气,她的气场非常大,让我在她面前感觉难以呼吸。这样一个半大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能有这样的犀利的眼神,难不成她心理变态?
当我带着疑问瞅向她时,她已经在满是口水的桌子上睡着了。
拜托,能不能给点面子!
下课后的厕所里…………
就在我洗完手转身拿毛巾的时候——
“姜岂妍!”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呵住了我。
“有事?”
“呦呵,你挺狂嘛。我告诉你,我姑母做没做过那样的事我心里最清楚了,哼!敢在二十三班污蔑我姑母的名誉,那就得爬着回家找妈!”
“你叫唐偌蓝啊,是那老婆子的侄女?”
“没错!”她轻蔑的瞟了我一眼,校服裙摆两侧的拳头发出咯吱的声音,左边的嘴角上扬的同时左脸颊上也出现一个涡梨。
这是要打我吗?
唐偌蓝伸过来的拳头离我鼻尖只差零点五厘米的时候……
叮铃铃~
我本以为她不会理睬地打过来,准备躲开,没想到她放下了拳头。
“算你走运。放学后门,决一死战,记住!纯属个人战,可不准带帮手,谁带谁孙子!”唐偌蓝转身的一刻,恰巧从窗子吹来的续续微风扶过头发,使长发飞起后又立刻自然飘落到干净整洁的校服上,离去的背影伴着淡淡的晨光,似一幅唯美的艺术画。
真是一个怪女孩,其实,她明明可以找人群偻我一顿的,如果她不是那老婆子的侄女,我有直觉,我们……也许会成为好朋友。
放学后~~~~~~~~~~~~~~~~~~
“岂妍,一起走吗?”介绍一下,说话的这位是我刚混熟的前位:颜倾倾,人还不错。
“哦,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啊。”我除了去打架还有可更重要的事,所以必须要速战速决。
“那好吧~拜拜~”
“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