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寻死?!”
一道低低的咒怨声打破沉寂的黑暗,一个浑身带着金光的男子突然出现。他是如此的耀眼,耀眼的让人险些眯了眼。因为突然的亮起的光让人有些不习惯,好久,我才隐隐看清面前的这人。这个男人一身华贵长衫,瑰丽之气足以显出他非凡的地位。
随着他一步步地朝这靠近,周围的空气也跟着一起变幻起来。很想看清他那精致轮廓上的俊颜,但那光芒着实刺眼。他的脚步无声无息,但耳边那湿热的呼吸着实吓了我一跳!
“以为这样就能制服得了我?你可真够滑稽。”
不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与我齐肩而立。
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他的脸始终朝着某个地方,仿佛我就是个透明体。
顺着他的目光,我这才发现离我们不远的地上竟然还半跪着一个的人。因为满身血迹和批乱着头发,我并不能瞧清他的面孔,只瞧那用一把长剑撑地的和那即便狼藉而依旧一身凌然的气势,猜猜应当是个卓尔不凡的少年。
“拼劲我的性命,这是我最后的赌注!”
坚难的话是少年的咬着唇说出来的。
这俩人这是要干嘛?难道是仇家找上门?
不等我想,白衣少年已经拔尖而起,直直往这边刺来。
这脸……?!莫不是一个女人?
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我顿时瘫软倒地。
行动中刮起了强风,是剑的锐气,但身边的人却还在那里没心肺的轻笑,顿时激怒了少年。
“金王!”是少年的怒吼,紧接着,兵器铿锵的碰撞声带起了突然的一团火,火光冲天,包围这一对相互厮杀的人,这是梦还是现实,不知为何,我能听见自火场里的呼吸,是那少年越发弱小的呼吸声。
是要断气了吗?这也是当然的吧,以卵击石无非换的粉身碎骨的代价,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吧。
不知为何,心里有种莫名的情愫。
“你真以为我就这样结束了吗?”
暗中响起的嘲讽声,一双沾满血迹已经残破不堪的手突然搭上了我的肩膀。
“啊啊啊!吵死啦!”
一声河东狮吼冲散了我身边的血腥和鬼影,我蹦跳着从床上坐起来。
身边空无一人,有的只是来自大厅外的吵闹声。
“叫嘛叫,这我家,叫死去也不会有人理你!”
“你耍赖!说好的这盘玩该轮我们玩了!”
嗯,已经连续三个早上了。因为暑假我们装了空调,又买了电脑,所以姑姑家的小表弟吵着要来我家玩。哼哼,谁叫我们家亲戚走的近呢,这样没规没矩,随手把自家的小孩往我家一抛,然后拉上我妈,撒手去搓麻将也只有我那宝贝姑姑能做的出来。
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摸摸背后,湿透一片。
“死光头,快滚开!”
“呼,你再骂我光头我就要哭了!”
“哭就哭呗,关我鸟事。”
“是你害的!”
“……”看着表弟光光的小脑壳往着身材高大的老弟身上撞去,我也是无语了。虽然这样的事每天早上都在重复,但我还是得不厌其烦的出面制止,因为我知道,不一会儿,我弟就会真的‘发飙’了,到时,估计动手的会是我和他。
“让开吧,和小孩抢电脑说出去都丢脸,人家难得来一趟,弄哭了你解决。”
拉开了小野兽般咬着牙流着泪的小表弟,我心平气和地对老弟说。其实我弟也挺怕我小表弟的,因为一旦把他弄哭了,那大大的嗓门先不说,回来还会挨一顿骂。
“给你钱,去网吧上去。”
怕他下不了台。
“哼,凭什么听你的……我饿了,先去买点吃的……”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老弟的屁股总算从电脑椅上移开。
“那,你们呢?要吃什么?”看着老弟的身影从大门口消失,我又转身问电脑桌前的表弟和堂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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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暑假是中国有史以来最热的一次,听说四川的道路还能把一个鸡蛋蒸熟了呢。
挑了几包零食糖果拿着篮子去结账,肩膀上突然拍下一道重重的力道,差点叫我疼出声。
“小姑娘看着有些熟悉,你是小钟家的孩子吧?”
跟我招呼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妈。看着那一头夸张的波浪卷和左脸上那颗标志性的大黑痣,应该是我妈口中出名的“西排村母霸王”王李娥。
“王大婶好!”我赶忙跟她打招呼,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借口逃出来了。曾听老妈说,王大婶家有个年纪跟我不相上下的男孩子。我没见过那男孩,也不忘了他叫什么名字,只是一个暑期的夏天,我跟老爸去河边钓鱼时,看见王伯伯身后跟着一个白胖的小子,留着两条细长的鼻涕,这小子看见我后非粘着我,说要娶我做老婆,那王大嫂还频繁的一段时间来过我们家呢。只打知道他是王大婶的儿子,我更加对他躲得远远的了。不过这些事都已经过去十年了,回想起这十年来家乡的变化,还真是让我这个土生土长的温州人都吓了一条呢!
一路上东想西想,脑子里也不知道在瞎转些什么,总之走着走着,一到刺眼的白光射入我的眼。看着粉白的墙上镶着一面一米长的小方镜,我整理了一下仪表。
磨叽了一会儿,我又继续拎起袋子前进。
不知是手里的东西太重还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今天的脚步走的异常辛苦。我连换了好几次手,气喘吁吁停在一旁的屋檐下休息。
这大热天是要把人给晒死啊……就在我气闷闷的抬头望天,天空却突然发起黄来。这黄黄的怪异,如同旧照片的黄,沉默之余还带着一股发霉的气味,这感觉顿时让人的胸腔都开始压抑起来。
除了二氧化碳外我什么都吸不进。我的脑袋开始打晕乎了。
这种感觉让人比晕车还难受!
随便抓了身边一个路人求救,但他却是在像看一个“神经病”一样在看我。他们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周围天空的异常,看着他们麻木的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我转身时,背后突然有黑影靠近了我。
“王大婶!”我因为惊吓,声音都尖叫起来了。
“王大婶,您突然出来怎么也不说句话,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我朝她笑笑,但王大婶的样子有些怪,圆珠般的眼睛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了,只是定定地瞪着我。我后怕的向后退了几步,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和她讲话,不想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朝我一笑,吐出一口血红的东西。那东西像一团黏糊糊的泡沫,其中还泛着肉片一样的东西,那团东西不断从她的嘴里冒出,看得我顿时头皮发麻,那分明是团活虫啊!
“唔……呜呜……”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喉管里发出来。
“什,什么东西?!”
她嘴里那团红色的虫子越渐涨大,一副随时向我跳来的样子。眼见那虫子都蓄势待发了,我吓的立马扭头就跑了。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是疯狂地跑着,家里离这儿并不远,我很快地就看到家门口。这还真是我第一次这么想回家,就在我兴奋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时,眼前的锁眼突然消失了。还哪里有十几米的高楼大厦,
看着眼前这个破旧的平凡,我顿时都傻眼了。
这,这不是自家的老宅?!
周围的街道依旧荒凉,萧条的街景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眼前的场景几乎真实到让我忘了呼吸。奇迹的是,我现在的心情却莫名的平静,我想,既然老家还在这里,那么新家应该也离这儿不远了。我很庆幸自家当初选房时并没有选个离老宅那么远的市中心,正当我心里盘算着回去的时间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男性高昂的声音。
这是一个巨大的半球形黄色透明薄膜,虽然看不清里头的场景,但从里面折射出层层叠叠的光影和人头,就能想像到里头有多热闹了。正当我好奇的去摸这玩意儿,还没粘上,我的膝盖顿时一软,就在我即将摔进这个圆形圈里时,身边突然有人伸手将我拉了出来。
“买九层糕咯,九层糕卖咯!”耳边传来啊伯熟悉的叫卖声。我睁开眼皮,发现自己正紧紧趴在那面欧式的镜子面前。看看镜里的自己,这模样都成壁虎了……
在周围目光的注视下,我飞快地拾起地上的袋子。也许今天出门就是我的大忌,我都还没从小路里出来呢,身边的一家化工厂又突然爆炸了。这阵强风伤我不轻,我的背脊撞在了一根石柱上,疼的我都要晕厥过去。
耳朵只能听见嗡嗡的响声,不时还伴随着几声尖锐的鸟叫?难道这是我死前的预告吗?
我倒在地上,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渐沉重起来,能做的只能是睁大眼见尽量不让自己睡过去。就在我即将昏死过去,头顶似乎又传来了尖锐的鸟叫,不时还飘来一阵令人恶臭的强风。当我无力的把脑袋挪了挪,对上斡旋在我头顶上空的那头肥大的三头鸟,我的脑袋顿时空白了。
这是什么东西!……
就当我在心里喊救时,那只巨鸟好像突然看见了我,鸣叫着调头飞来。眼见着它的尖嘴都快碰到我了,我的心里却突然燃起一股异样的炽热感。这股灼热不停的在我体内骚动起来。仿佛要穿透我的内脏从我的体内迸发出来。就在我感觉自己即将就这样被蒸熟了送入怪鸟的口中时,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天上倾泻下来。这只巨鸟顿时被撕成肉块撒落在身边的地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的急快,在我眨眼的一瞬间就结束了。
“竟然跟到这里来了那就陪你玩玩吧!”不屑的轻哼声响起,一个金发蓝眼的少年从烟尘中走出来。他修长的身上披着一件浅黄及膝的大衣,腰间系着蓝腰带,瞧着他的模样,难道是在cosplay?
我惊奇地盯着他,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但是嘴里闭闭合合喉咙里总是不能发出声音!那个少年似乎也并没有注意到我,只是打量着四周,似乎是在找方向。我见他皱着眉头,终于叹口气从怀里很不情愿地从怀里取出个魔方,只见它外面被由五色线搓成的绳索包围,随着少年嘴里嘀咕,那方块瞬间发出耀眼的白光。
好刺眼!哪里还有什么巨鸟的肉片,哪里还有那个美型的少年?
“吵什么吵?从下午买了东西回来就睡到现在,饭也不吃,你是想成神仙啊?”
睁开眼见映入眼帘的是老妈那张生气的大红脸。
“该死!就差一步,就差一步我就能抓到你了!”阴暗里,是一个披着斗篷拿着红碧色水晶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