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人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迪安拿出一个水袋喝了一口,压低了声音说到。
‘不是人难道是鬼吗!’芊雨反问道,话音刚落就是一个激灵,脸色又有些白了。
‘鬼?一个连幽灵都曾经存在的大陆,鬼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我不相信精灵族会允许自己的领域里面生存着能够威胁他们的存在,迪安,你现在是什么境界’陈醒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按你们人类的来说,我应该算是化灵境界高阶吧。’迪安淡淡的说。
陈醒吃了一惊心想,御灵境,化灵境,熔灵境。自己才御灵境高阶,没想到迪安实力这么强,于是又看向一旁惴惴不安的芊雨,既然发展有古怪那么了解一下队伍的实力还是很必要的。
芊雨摊了摊手无奈的说到‘御灵境低阶。’
迪安却开口道‘芊雨的实力很不稳定,战斗力有限’
陈醒点了点头从戒指里面取出那只剩下小半的烤鹿肉,切下一块递给迪安,又递给芊雨一块不过见芊雨倔强的别过头去,索性手就划过一个弯放到自己的嘴边。
在林间疾行了一下午就算是迪安都面露疲态,何况陈醒和芊雨,此时早就饥肠辘辘了,剩下的鹿肉没过多长时间就只剩骨头了,不过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的,通过对这林子的了解,陈醒发现如果自己独自前行想要穿过那条所谓的真空地带势必要付出些代价,心中暗自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
‘眼罩!上半夜我值班,下半夜换你!’迪安向篝火里面填了几根已经烤干的树枝,又开始擦拭手中的长弓,和那些沾染了狼血的弓箭,而眼罩也成为陈醒在这个队伍里的名字,而自从迪安杀了那只麋鹿后,迪安在芊雨口中的名字也变成了’冷血迪安!’而迪安在陈醒的口中更是省去了名字直接变成了冷血。
陈醒点了点头,虽然众人围在篝火旁边却依旧能够感受到那种专属于雨林的阴冷和潮湿,让人很不舒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山岩上,闭上眼睛开始休息,芊雨见气氛有些凝重也不再说话身子缩了缩靠在身后的岩石上。
篝火设立在一个背靠山岩左右是两棵几人合抱的古树所围成的死角里面,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能够轻松地解决掉那些饿狼。这样也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队伍的安全,迪安守在最外面,芊雨被夹杂两人之间,一时间只剩下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陈醒没有睡熟,时刻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所以当一声木材轻微撞击的声音响起的同时,陈醒也睁开了眼睛发现迪安正向篝火里面填着树枝。
冷血歉意的笑了笑,按照他的性格如果陈醒不醒过来一定会一直守夜到天亮的,在这点上两人倒是有难得的共同点。
‘你也休息一下吧!’
冷血点了点头也没有和陈醒换位子就那样靠在身后古树裸露出地面的根茎所围城的一个凹陷了面。陈醒从篝火里面抽出一根烧的正旺的树枝丢了出去,燃烧的树枝在空中划过一道光亮落在地上,火星四溅将周围照亮了几分。
突然陈醒就感觉脊背一凉,刚才火星四溅的那一刻很明亮,那是燃烧的木炭和周围空气接触剧烈燃烧造成的,就在那一瞬间他仿佛感觉到有一个影子在不愿处的一棵树后面隐没了一下,陈醒不是那种会轻易怀疑自己的人,不过看着周围月光下影影错错的树影又有些不确定起来,没有再投出树枝,如果真是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恐怕刚才已经将他吓跑了,‘冷血’睁开双眼看了一眼陈醒,见陈醒摇了摇头又合上了双眼。
‘咕噜咕噜!’一阵熟悉的轻微响动从身后传来,偏过头只见芊雨有些不好意思看着陈醒,分明是饿醒了,坐起身子两只手抱着双腿,下巴放在胳膊上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陈醒没有说话心中还在想着刚才的那一幕,突然芊雨伸出手指碰了碰陈醒的小声道‘眼罩!你还有吃的吗?我好饿啊!’话音很小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
而陈醒却捡起一根树枝用小刀一点点地削干净像是在消磨时间,看着陈醒没理自己心想刚才明明看见他们把吃的都吃干净了,自己还问何况是自己说不吃的,想到这里心里竟然还有点小内疚。
芊雨收回小手像孩子一样捡起一个树枝在地上拨弄着一个小石子,不时还用大眼睛瞟一眼削着树枝的陈醒,然后又低下头重新看着地面。
陈醒手掌一翻取出一只鹿腿,用树枝串起来,这细微的响动显然无法不引起芊雨的好奇心,当她再次偷偷看过来的时候却见陈醒递过来一个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鹿腿,迷迷糊糊的接过耳边传来平静的声音。
‘凉了,烤一烤再吃!’陈醒见芊雨正在发愣也不理她,一只独眼时不时的向树影深处望去,其实陈醒是受不了眼圈又红了的芊雨,心中纳闷难道女孩子都这样,一只鹿腿就可以收买?这和书上写的不一样啊!难道是师兄给我的古籍有问题!
‘谢谢’芊雨小声的说了一声,将那只鹿腿放在火上烤了烤,眼圈红红的。
当烤肉的香气再次弥漫开来伴随的却不是东西的咀嚼声而是轻微的抽泣声,陈醒奇怪的看了过去却见芊雨一边小口的吃着食物一边低声抽泣,不时有一两滴晶莹的泪珠落在地面的树叶上,看得他有些郁闷但更多的是手足无措。
‘喂,哭什么啊!不好吃也不用这样吧。我看冷血刚才吃的挺香的啊’陈醒讲了一个自认为不算太冷的冷笑话,冷血也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再次闭上双眼。
‘我是个孤儿,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芊雨良久才细声说道。
‘我也是孤儿啊!其实每个人都对你很好,只不过是你没有发觉而已,精灵城里那些实力超群的长老哪个不是被你欺负的服服帖帖,你已经很幸福了,何况我还是个残疾’陈醒叹了口气又抬手指了指带着眼罩的那只眼睛,苦涩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