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会这般表情？
为什么当初不曾看过这样的你？
看着面前憔悴的姜修旭，他心里道不出所以然。
时间沉寂了几分钟后，御荒淡淡道：“五年前的确有个人叫姜灿，不过······五年前他就死了，现在有的只是御荒罢了！”
“御荒罢了······罢了······”姜修旭两眼无神，喃喃自语，痴呆看着御荒，脸颊写满失落，同时暗暗庆幸。
看着面前的两人慢慢进入煽情状态，姜余凡忍不住大喝：“族长！你忘记此人是黑暗体质了吗？”
黑暗体质！看来老天要绝我姜家呀！
姜修旭觉得再次从光明迈向黑暗，回忆起总总往事，再次忍不住叹息的摇了摇头。
“哈哈！看来族长还是明事理的人！”看着这般颓废的姜修旭，姜余凡内心却是相当激动。
他就是要姜修旭彻底死心，最好失去所有通向光芒的道路，直接把族长之位赐予自己；十全十美不说，和那位大人的交易也可以达成，这可是双赢的局面。
看着姜余凡阴险的笑容，御荒知道自己被利用，淡淡的笑了笑：“姜余凡，自从我从姜家离开之后，从来没想过报复；没想到今日却被你当做族长的垫脚石，实在漂亮！”
“哈哈，报复！你说你一个人在东阳城报复我们整个姜家！”姜余凡觉得他在说大话，撑面子。
站在御荒身后的一行人后背直冒冷汗，他们知道御荒可是有这实力的。
御荒没有理会他，而是饶有兴致拍了拍手，转头看向姜修旭道：“姜家族长，难道你就没调查过羽哥的死？你就不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吗？”
“哎！”姜修旭转头看向天空，有些无赖道：“我当然知道这件事的始末，甚至是谁干的我也能猜出。”说完，姜修旭双眸仇视的看着姜余凡；但是姜余凡并不避讳，面带微笑看着他，就好像他根本不在意。
倒是御荒摸不着头脑了，既然知道是姜余凡干的，不严惩不说，为什么还会选定他为下一任族长；还是说姜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还可能牵扯自己。
“父······姜族长，你能告诉我以前发生的是吗？包括为什么我的童年······”不知怎么回事，御荒觉得姜修旭是迫不得已做的这件事。他迫切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姜修旭叹道：“不是我不告诉你，告诉你也只会平白多增加一条生命，他实在太强了。”
曾经姜修旭和那个神秘人交过手，可没想到自己被他五招打败，自己被迫做出一些禽兽之事；从此姜家内部格局开始悄然发生变化，直到今天他都记忆犹新。
“他太强了？”御荒眼前闪过一阵精光，“但是，我还是希望自己知道那些陈年往事。”
顿时气氛凝固了，姜修旭双眸直盯着御荒。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能相信你！终究不再是那个孩童了吗？姜修旭内心里不断询问自己。
“不用族长告诉你了，看看他那凄惨样子，还是我好心告诉你吧！”姜余凡邪笑般盯着御荒，“事情要从十四年前说起，当时我还是个姜家旁门孩子，没有任何优越待遇，但是看看你们主家的血脉！整天好吃好喝，没有任何忧虑。而我们每天要做多少杂物！所以我就恨啊，当时我就下定决心以后我一定要做姜家家主，我不当旁门！”
说到这里，姜余凡脸色勾勒出一抹邪笑，“当时可能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没想到在酒楼遇到了一位绝世强者。当时在我许下诱人利益再三恳求之下，他才答应了我······然后我们就计划让族长落入我们全套，从而消弱主家的实力，让我慢慢获得荣登家主的仁义。”
“接下来你五年的束缚和姜羽的被迫离家，这些事都是族长为了保护你们无赖做出的选择。”
姜余凡开始哈哈大笑，“怎么样？知道真相的感觉如何？”
御荒默默注视着姜修旭，心中不由叹道：这就是我探寻多年的答案吗？
姜修旭看着面前的御荒，暗暗叹息，为了不让他闯入这场乱局，几经犹豫，忍不住道：“他说的是没错，不过还有一件事我重来没有告诉过你！现如今也该告诉你了。”
御荒问道：“什么事？”
“你的身世！”
“什么！”御荒千丝万缕也没想到，姜修旭会提及自己的身世，不免感到惊讶。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御荒就发现自己和他没有任何相似地方，而且和已经亡故的母亲也没有任何相似，再看看自己红眼红发，怎么看都像是人类中的异类。
姜修旭向左走了两步，重重吸了一口新鲜气息来舒缓这沉重的情绪。
“那是十八年前的一个晚上，月黑风高；我和往常一样和夫人带着不足两岁的羽儿在后院花园散步。可谁知道突然从天上飞下一个满身血迹的惊艳女孩，手里抱着一个乖嫩的婴儿，向着我们夫妻不停恳求收养他；夫人也是个热心肠，看不得婴儿遭罪，于是答应了她收养了这个婴儿。待到月圆之时，她依依不舍向我们道别。直到今天，我们也没有再遇见过。”
姜修旭接着道：“所以，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还是留下自己磅礴的生命，去找寻那位女子吧！”
御荒没想到自己的身世这般蹊跷，无意中想到了御间和吉尔曾经就说过自己的身世只有自己找寻。
也就是说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姜家人，或者说——人类吧！
御荒现在最苦恼的莫过于如何对待姜修旭，虽然已经知道曾经的一切都是他变相保护自己，可是内心中还是有着不小的芥蒂。最奇怪的是这种芥蒂不是针对他一人，而是针对整个人族，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弥生这种想法。
“族长，虽然我不是你们姜家人，但是你对我有养育之恩，今天我一定会消除姜家多年的隐患来报答你们······首先就用你的命来告慰羽哥的在天之灵！”御荒看着姜余凡的眼神，似看死人。一股冲天之势席卷整个姜府，瓦砾叮当散响。
嗯！姜修旭双眸一亮。
姜余凡被御荒吓得屁滚尿流，大吼道：“天老！救我！”
顿时风声呼啸而过，便在此时，一个身披黑袍的白发老者出现在御荒面前，看得出他早就在一旁待命。
不只是他，随着刚刚那股气势的焕发，现在的姜府大厅已经聚集很多姜家人，一个个低声细语谈论着。
“小子，不经过我的同意，可没有人能杀他！”天老手中亮出一本厚厚的黑书，不停吸允着生机，慢慢变成一枚黑暗球拿捏手里，对御荒以试警告。
“是吗？”
御荒眼疾手快，瞬间来到姜余凡面前，手臂扼杀住他的颈部，整条左臂冒着热腾腾的黑炎，不停灼烧姜余凡的皮肤。
疼的他嗷嗷直叫。
“小子！别不识好歹！”
天老没想到他速度如此了得，自己完全捕捉不到他的行动轨迹，收掉了轻视之心。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东阳小城遇到了对手。
“其实我只是吓吓你，让你学会不说大话。他，那是父亲杀的，而你却是我来杀。”
御荒把姜余凡丢到一旁，向着天老走去。
他知道，此人才是杀害姜羽真正凶手，以姜余凡的实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