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我能跟你打听件事情吗?夫人!”
“hohoho!那些有钱的阔太太才叫夫人!傻孩子!叫大妈就行!呵呵!”
捂着嘴巴高兴的笑出声来,虽说一再更正,可是心里早已百花绽放。
“大妈!您认识杜杰森吗?”
少年带着纱巾,低着头询问着维特镇的一位商贩,面前是位妇女,满眼莫名的喜悦,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流浪者常年依靠捡取杂物和他人施舍为生,贫民窟的法则……嘴甜的人,饿不过次日黎明。然而对于像他这样的社会最底层而言,任何人都是富贵的!
“这位小哥!你是外地来的吧?”
“恩!?你怎么看出来的?有那么明显吗?”
妇女乐呵呵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摆弄着摊贩桌上的物品。
“维特镇的人!不带纱巾的!”
“啊?”
阿零瞪大了双眼,一脸无辜,心想,不会真是这样吧?那他这样打扮,岂不是很容易被人认出来?这有些不妙啊!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
“哈哈哈!你这孩子!还真信啊!我骗你的!”
“额!还可以这样?”
“维特镇谁不知杜杰森是首富,而且是出了名的大善人,你居然不知道!瞧!就是这么简单!”
听到这里,阿零心中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他若是大善人应该会善待阿丽吧!
“噢!首富啊!那请问他住在哪?”
“之前住在商业街03号马路上,现在好像搬去主城了!”
“多久的事了??”
“差不多一个月了吧?”
“实在太感谢您了!”
阿零习惯性的给对方鞠了个躬,这行动让这位妇女格外难适应。
“这孩子!问个路的事情,不必这样的!呵呵!”
阿零边走边沉思,刚从主城逃难过来,又回去?还是在维特好好休息几天再说吧!既然来了,去看看总是没错吧!
繁华的商业街依旧车水马龙,阿零随便找了一家旅店,缓缓走进去问道,有些怯懦,声音极小,形体别扭,生怕被人轰出去!
“请问!还有房间吗?”
“这位客人!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阿零暗暗心想,之前去旅店讨要杂物都会被揍出来,可现在我有钱了,而且我穿着漂亮的衣服,怕什么怕?傲慢一些!对!再傲慢一些!
“还有房间吗!”
这次阿零大声说了出来!虽然姿态刻意模仿周边的客人,可是额头上的汗却更加浓密了!
“有!请问您对房间有什么要求吗?”
阿零脑袋飞速运转,回忆起贫民窟的生活,最大的难题就是洗澡和吃饭。如今他有钱了,享受一下生活不为过吧!
“房间要大,最好能洗澡的,我要吃肉喝酒,对了对了!一身新衣服和鞋子!”
“好嘞!您给我一银币,多退少补!可以吗?”
阿零窃喜,果然还是钱好呀!他慢慢得掏出那一枚银白的宝贝,递交给对方,心里矛盾着,眼睛始终盘旋停留在银币上,随着那人的动作牵动着!直到看不见为止,这可是一银币啊! 100个铜我要赚多少年啊?太糟蹋了!心有不甘,却只能适应。
“拿着!”
“客人,你的房间在顶楼!是本店最大也是最豪华的!请问您住几天?”
“我还没想好!1银币可以住几天?”
“恩!我算算啊!差不多可以住10天吧!客人!”
“我知道了!谢谢!”
直到目送了那人离去,就像送走挚爱一般,难舍难分,牵肠挂肚!
“客人!请随我来!”
这时候另一名店员殷勤服务着,阿零推来了房门,一股迷幻的香气扑面而来。
“嚯!这么大的房间啊!”
这时候店员一脸淫邪的凑了过来,单手附耳悄悄言之,感觉好像要有什么天大的好事要说!
“客人!一个人住太寂寞的话,我可以安排一些有意思的节目!您看怎么样?”
他刻意加重了(有意思的节目)几个字的音调。对于贫民窟长大的孩子而言,其实迫切想了解富人的世界,经历一些从未经历过的,对于阿零来说具有极大的诱惑,好奇心早都按耐不住了!
“什么有意思的节目?”
显然,阿零被说动了,尽管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暗指着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想满足那无法无天的好奇心罢了。
“这个嘛!客人!需要那个!”
店员的谄媚稍微有些收敛,低着头别扭的拇指搓了搓食指,阿零对这个动作最熟悉不过了,乞讨的时候,如果对方没有食物,或者废品,想要些散钱时,这个动作比说话更管用。
“哈哈!多少?”
“那就要看您想要什么档次的节目咯!一共三个标准!低,中,高,价格依次是30铜,50铜,80铜,当然安排节目也是需要额外收取费用的!10到20铜,您看着给吧!”
“要看就看最好的!喏!这是1银币!拿着!”
“哎呀呀!一看您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多谢!我这就给您安排。”
走进这足以容纳30人睡觉的房间,阿零惊奇不已,地面是银白色地毯铺满整个地面,四方四正的房间,长宽各有20米的样子,四周墙壁用银白色的涂料整个渲染,除了正门以外,其他的墙壁都有巨大宽敞的落地窗,因为是顶楼,所以光线充足,三面通透,银白色的窗帘遮住了半个窗。
房间的最中间是一张3米宽5米长的巨型软床,上面特意用银白色的纱网笼罩,洗浴间与床相隔5米,用木质的隔板包裹了四周,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圆桶,直径约为6米,高约2米,然而有一半的位置嵌入地面,水位正好与地面齐平,然而,在阿零的眼中这些东西都是黑白的,他试了试水温,刚好合适。
“奇怪了!他们是怎么做到始终保持温度的?”
“哗啦”
阿零入水沐浴,脱掉了脸上的纱巾后,依然是那张无可挑剔的妖孽级面容,纷乱的头发最长抵达肩膀位置,蘸水的留海挡住了半只眼睛,活脱脱一个极美女子的面容,身上的肌肉虽然不健硕,但线条清晰,形色滑美。
“当当当!”
此时,门突然响了,有人在轻柔的敲着。阿零也没多加思索,肯定是店员送来衣服了,于是大声叫道。
“门没锁!进来吧!”
“咔吱!!”
门被轻轻的拉开,阿零隔着屏风只能看见一个人影,却看不清形体,于是说道。
“东西就放在床上吧!我在洗澡!不方便出来!”
由于地面上全是地毯,所以根本听不到脚步声,阿零继续享受着这永不冰凉的热水澡,而且还是哼着曲子。
“咔吱!哐!”
他听见了关门声,心想这家店员还真特别,没给钱话那么多,钱一付立马变哑巴!什么人么!不过这样也好!懒得跟他们讲!
几分钟后,突然阿零闻见一股浓浓的香气,像是玫瑰和别的什么花混合的香料味,他记得层在地摊买过一个廉价的玫瑰香料,因为阿丽喜欢,就是这样的味道。
于是连忙起身,披上浴袍站了出来,身上还不断掉落着点点露珠,脚板湿润。
视线渐渐转移到床边,突然他惊愕的发现,居然有位女子斜躺侧卧在他的床榻之上,就仅凭一条白色的纱巾遮挡住了峰壑腰胯。
由于生平第一次看见如此这般景象,阿零此刻心脏丧心病狂般的爆震,双颊对耳沸腾般滚烫,呼吸停止,目光无法直视那比阳光还耀眼的地带,于是他扭过身躯,怯懦的问道。
“这位姑娘!你?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那位女子眼中尽是妖媚,缓缓调整了身姿,面向着他,解开头发的盘形,漫过腰身的秀发立刻垂落身前,妖娆的语气,低沉带着撒娇,那声音就像,羽毛在脚心和脊背轻轻来回拂过一般,难以压制无法抗衡。
“您不是要看节目吗?我就是节目啊!来嘛!”
这一句话阿零彻底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虽说他表面无法接受,心里却又不愿赶走这女子,此时,本能与理智在互相厮杀,他也不知道怎么办,矛盾纠结着!
“我说这位姐姐啊,能不能先穿上衣服!你这样我不适应啊!”
阿零依然背对着她,想出了一个缓解尴尬气氛的办法。可那位妖艳浓妆的女子不仅没有穿衣的想法,反而抽离了白纱径直朝他走来,依然是那令人抓心的撩人声音。
“您点的可是最高价的节目哟!行有行规!不得违背!”
“什么行规?”
阿零此刻愈加不安了,整个人背对着她,只能感觉声音越来越逼近,却不敢回头看。
“最高规格的节目,一共三天三夜,换句话说,这三天内,不论您在哪,我就在哪!回到房间内,我身上不能有任何衣物!如果我不守规矩,就会被禁止做这一行!那您可就得养我一辈子咯!呵呵!”
阿零比谁都清楚规矩这个东西,因为他自打记事起,贫民窟的长者就天天叮嘱,不得在主城繁华街区出现,不得踏入商业经营的店面,不得未经允许私自拿走杂物,不得偷盗,不得与富人并排而行,不得与富人有言语行为的不敬,更不能与富人打架斗殴。
这些看似合理却歧视程度极端的规定,有些惩罚是要被鞭刑,有的是入狱,有的居然是死刑。然而对于富人区的人来说,这些至多称之为过错,言语教导或者处罚些金钱便可以了事。
听到这句话后,阿零瞬间对这位行为轻浮的女子产生了极大的怜悯,或许她们虽然生活优越,地位却依然与曾经的自己毫无二致,都是在他人施舍下讨生活的孩子,寄人篱下任人宰割,他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就在同时那女子居然双手搂住他的腰,贴身而拥,阿零没有推开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些什么,这个女子稍微有些停顿,似乎还有些哽咽,立刻控制情绪,摆出常有的表情,继续用着玩笑的口吻回答,只是声音变了味道。
“喜欢死了!呵呵!”
可是当那个女子看清楚面前这张,美得几乎可以忘却一切的倾世面容时。内心深处那潜藏已久的爱情,被强行激发出来了,这张脸让她无法停止注视,天下每一个女子花季时最迷幻的梦中之人。
双眼犹如静谧幽兰的潭水,透澈纯结,清风拂过之处便是那枫叶飘零般的睫眉,挺拔却秀丽的鼻更似那一座造型巧夺天工的山,依傍于碧水兰天之间,光线洒落的地方,带着未干的露珠,光洁白皙的皮肤透着晶莹,如同一层薄薄的雾气萦绕其中,大量粉色的娇小桃花堆积分散飘零,那居然是一个男子的唇。
女子被眼前这一景象惊呆了,不禁被勾出心中最向往却难以启齿的美好憧憬,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低头看去,那污秽不堪的身体,还有衣不蔽体的羞涩。
她此时又是狂喜,又是难堪,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这样心跳过了,也不记得少女时期暗恋的男子长什么样了!只知道无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心动!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
又是这样的问题,阿零看这眼前这位,无限接近于痴呆状的女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尴尬的笑了笑道。
“唉!怎么又是这样!你能把衣服穿上吗?”
“如果你希望我这么做?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求你别离开我好吗?”
“额!神呀!”
阿零突然对这张脸产生了一种厌恶感,有了它根本没办法和正常人说话,每一个人都好像被施加了某种幻术一般,任人摆布。这无异于和布偶对话。
“你今天不许离开这房间,我出去有事!听明白了?!”
“我在这里乖乖等你噢!快快回来!”
阿零听得一身鸡皮疙瘩,迅速换上桌上拿来的新衣,拿着一瓶葡萄酒和一大块牛肉便打算出门。
“等等!”
“怎么了?”
那女子突然似乎记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阿零的步伐也戛然而止,难道她又要说什么该死的规定?
“有人要对付你!请多加小心!”
“噢?什么意思?”
“凡是住的起雪之屋,且购买最高节目的人,都会被他们盯上。”
阿零穿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准备带上纱巾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她。心想,他们是谁?女子悄悄爬到阿零的耳边说了一席话,然后乖乖的坐回床边。
“原来如此!不如提前拜访他们!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