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某个东西这回事是一件相当辛苦的差事。虽然凭职业上的第六感知道一定有什么会来,但等待的过程依然辛苦。在这一秒的等待和下一秒的等待之间,神经已经逐渐开始狂乱起来,愈发觉得与其窝在这样的地方等候,不如出去外面到处打探比较快也说不定。
很多时候现代人的平均寿命就是这样给拉下来的。
不过总之我还是得继续等下去。现在才十二点半,现在放弃还太早了,而且至少我不愿意就这样躺回到床上去。在这个地方开一间房要花的价钱并不比开一瓶酒更多,但专程到这样的地方来开一间房用来睡觉的人更少。
大厅墙上的钟慢慢走着,时针指着数字2,分针正逐渐靠近数字7,秒针刚刚刮过数字9。
2,7,9。
“你在这里干什么?”
反应突然出现了。我的点44口径还藏在肋下皮带间,衣服的缝隙拉开了二英寸左右。
此时的我昏昏欲睡,而站在我面前的是大厦的保安,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应该姓宋,当然个中理由是没有的。
“我想找这个。”
我把女孩子的相片举在他面前,就像前面说过那样,我还不想那么容易放弃,就算是困的要死,但这对我来说还是无可替代的唯一珍贵的机会。
“B座,1213。“
“等等。”我叫住了马上要走的保安,他的制服的裤管空空跨跨的,显得很瘦,里面露出黑色的袜子,黑色的毛发。
“没什么,谢谢。”
我说过,我是没那么容易放弃的,之所以再三说明,是因为这一点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