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太开车送小爱去了医院,临走留下一千元钱。伤稍见好转,小爱为着省钱便要出院,马克和娇娇来劝住了她。
小爱出院那天,楼下有一家结婚的,清一色的奥迪轿车,新郎新娘光彩照人,录像、拍照、乐队、舞狮,热闹非凡,引来许多的路人围观。
小爱看直了眼,停了脚步。
“新娘好漂亮喔,结婚真好。“
我知道她在暗示什么,却装作没听见。
接下去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好,谁也没有再提那天的事。
小爱慢慢学会了自己做服装生意,在台东的服装市场租了一个柜台,有时一个月能挣两三千元。她开始存钱,说为了结婚。
瞒着她,我和方太太仍然来往。开钟点房,或者开车到滨海大道的树林里,在车上快活。
马克交了好运,去娇娇父亲开的公司里做事,摇身一变成了白领。不久,他和娇娇结了婚。婚礼那天,场面比我们楼下那家要气派几百倍。在香格里拉请了二十多桌,我和小爱给的几百元红包,还不值一瓶酒钱。
喝完酒回到家,我晕晕乎乎倒在床上,小爱坐在沙发上,对着镜子里的她发楞,似乎十分惆怅。
“如果和娇娇一样结婚就好了。“
“如果你和娇娇一样有钱就更好了。“
我呛了她一句,她半晌不语。
我迷上了在线赌博,要一杯啤酒一坐半天,不输上三五百不罢手。
因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被酒店炒了鱿鱼。
不过我不在乎,今非昔比,方太太常照顾我零花钱,又有小爱赚钱补贴,出门打的士,吃饭去酒店,我很潇洒。
小爱很少说我。有时到市场上看到她为了卖掉几件衣服磨破嘴皮,午饭只吃个煎饼果子,我心里也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