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手一挥,两只由锁魂气凝聚而成的巨大手掌直直地拍向了一众鬼魂,吓得它们是四下逃窜,虽然速度很快,但还是有几个倒霉的家伙被手掌给刮到,也就是沾到了那么一丢丢,代价却是实质的灰飞烟灭。
“还不退出,是等着我再来上几巴掌么?”正所谓打铁要趁热,看着已经溃不成军的一众鬼魂,戈尧强止住胃液的翻涌,朝着他们大吼了一声。
为了增加威势,他还想要把合纵之剑也给祭出来,可尝试了一下便是放弃了,灵力不够,唤不出来了···
饶是如此,这些个鬼魂也是被戈尧的突然发难给吓得不轻,一个二个匍匐在半空之中,终于是不再放肆,开始讨饶了。
“尊者饶命,尊者饶命啊,我们即刻退开,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尊者莫怪啊!”
“那就快滚!”得到它们的妥协,戈尧这心里总算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看来这鬼和人都是差不太多的,一样怕死。人还好一些,死了还能有一次成魂的机会,而它们死了可就是真的从天地之间除名了,自然更加宝贵得紧。
本着度化的心肠,戈尧好意向它们告诫道:“以后切不要再害人了,夺阳体乃是天道所不齿的行径,你们也别琢磨了,有那闲工夫就多想想怎么炼化自身的怨气,也好早日争取入得轮回罢。”
“是是是,尊者教训的是,一切都听尊者的!”
哎···
听到这些鬼魂回答的如此爽快,戈尧只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傻子都知道它们是在敷衍,可那又如何呢?眼下自己根本就没有力量去灭了它们,这只能算是不幸,不过今天这一车人的性命好歹是保住了,五十一人,算算也是不小的功德呢,找个机会得赶紧把这功德给兑出来。
至于以后途径这里的人,那也就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毕竟自己还不是圣人,别说是圣人了,自己连尊者也算不上,哪能方方面面都顾及得到呢?
“退开吧···”艰难地摆了摆手,戈尧也不想再多说废话了。
得到他的指示,一帮鬼魂如释重负,哪里还敢逗留?纷纷化作一个个绿色的小光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隐入了隧道两侧的墙体之中,气息也随之消失不见。
“噗!”等到它们一走,戈尧再也憋不住了,吐出了一口有些发黑的浓血,随后双腿一软,直接就瘫倒在了地上。
“妈蛋,要死了要死了,话说我最近是不是犯太岁了啊,怎么就那么倒霉呢,这才几天时间啊,都碰上两次麻烦了···”
抱怨归抱怨,正事戈尧可是不敢耽误,如今身体虚弱,赶紧摒弃杂念盘膝调养了一下气息心神。看了看客车外的屏障,还好,损坏并不是特别的严重,收回应该还能补回一点灵力。
想到这里,戈尧慢慢挪到之前画符的位置,手印一掐,解除了四方守护符。
随着流光闪过,包裹着车体的蓝色屏障化作了点点璀璨的星芒,井然有序地飘向了戈尧,一点一滴没入了他的体内。
接收到这一股灵力后,戈尧这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倒是没有之前那般难受了,至少身体勉强是能动弹了。
四方守护符被收回,那么隐藏在其中的定身符和障目府也跟着被收了回来。没有了符咒的作用,乘客们也纷纷从呆滞中恢复了正常,客车的发动机也重新发出轰鸣,车轱辘也继续转动了起来。
“哎我去,这儿怎么有一滩血?我流血了?没有啊,真是奇了怪了。”
“呃···”听到司机那不解的声音,戈尧惨淡一笑,心道:“艹,哥们儿为了你们那可是吐了两次老血了,这份恩情你们可要牢牢记住啊,以后去了阴间,可得给阎王老儿如实汇报,也好给我记上一笔···”
“话说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来着,好像还是个噩梦···”
“梦不梦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就觉得脑子晕晕乎乎的,刚才我好像有看到绿光,然后突然就不见了,而且还听到了什么怪叫,反正挺吓人的。”
“我看做梦的是你吧,哪里有什么怪叫了,我怎么没听到?这隧道那么黑,你说的绿光怕是萤火虫吧。”
“算了算了,管它是什么呢,继续睡觉。”
听着乘客们的议论,戈尧咧嘴微微一笑,缓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相比其他乘客们的淡定表现,肖可可却是显得有些异常,脸上的表情一阵变幻不定,小脸也是煞白煞白的,这种感觉就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你,怎么了?”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戈尧有些关切的问道。
“没,没什么!”浑身一个激灵,肖可可的小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般。
这一幕落在戈尧的眼里倒是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味。难不成她看到了什么?没理由啊,有符咒在,普通人怎么可能看得到那些东西?难不成她是个道士?那更不可能了啊,如果她是道士,那在鬼魂出现的时候,她应该要比自己积极才对,毕竟降妖伏魔是道士最喜欢做的事情啊。既然都不对,那问题就来了,她为什么会显得这么惊慌失措呢?之前不都还好好的么?
难不成是被先前的那绿光和鬼吼给吓到了?
思来想去,戈尧觉得只有这个解释是最为合理的,随即也就释然了。
肖可可这丫头看着挺虎的,没想到胆子这么小,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危机解除,接下来的路途倒是相安无事,很快,客车稳稳进站了。
下车后,戈尧和肖可可都没有停留,拦下一辆出租车便是火速赶往渝大,眼下太阳就快落山,要是再拖拉一会儿,怕是真要错过报道了。
车上,肖可可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脸上依旧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这让戈尧觉得十分不解,不由出声询问道:“肖可可,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从刚才到现在,你的脸色可一直不太好。”
“没什么,可能···可能是有点晕车吧。”
“或许吧。”既然肖可可不愿说,那戈尧也不好多问,毕竟二人相处也才半天时间,无非一面之缘而已,哪里管得到那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