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辰走进来,让手下去买一份清淡的粥。
“夏沫璃呢?”
“去睡了。”司洛辰看到他一副着急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殷天绝松了一口气,护士换完药就离开了。
“绝,夏沫璃在你眼里是不是已经重要过了一切?”司洛辰用勺子盛了一碗粥出来,细心的递到男人嘴边,勾唇,戏谑道,“要不要我喂你?”
殷天绝冷冷的瞥他一眼,接过粥,喝着,“她在哪里?”
“休息室。”司洛辰冷哼一声,他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也许是默认了,司洛辰也没有多问。
殷天绝喝了没几口,因为身体还没恢复,又沉沉的睡过去。
早晨七点半,男人睁开桃花眼,病房里静悄悄的,他伸开五指,又握紧,确定自己的力气恢复了,翻身下床,注意到碍事的输液管,直接拔掉,去休息室。
休息室的床不算太小,是标准的双人床,白色整洁的床单上只被占了一小块地方,夏沫璃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怀里还抱着一个白色的枕头,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没有安全感。
殷天绝走近,在床边坐下,夏沫璃睡得很不安,额头上冒着细小的汗珠,殷天绝看到如此脆弱的夏沫璃,心房的位置不由得一颤。
“不要……不要……”夏沫璃下意识的出声,手指紧紧的抓着被子的一角,指尖都已经泛白了,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殷天绝将她拥入怀中,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在她的背上拍着。夏沫璃皱着眉头,突然被惊醒,眼角已经滑下了眼泪。
梦里,有一个满手是血的女人背对着她,穿着一身白纱裙,突然转身,她却看不到那女人的脸,那女人伸手想要摸她的脸,手却突然伸向了她的脖子,握紧,慢慢用力。她挣扎的时候画面却突然转向病房,殷天绝把枪对准爸爸,血染红了床单,染红了整个世界。
“乖,没事了。”殷天绝的手顺着她的头发,轻声细语道。
心理医生说过,抑郁症要尽量避免让她一个人独处,他却离开了那么久。
夏沫璃睁开红了的眼睛,下巴抵着他的肩头,反应过来时,想起他身上有上,赶忙退出了他的怀中。
“殷天绝。”夏沫璃低声唤他的名字,像是他在身边她安心了很多。
…………
苏茜被关在一个酒吧的地下室,手和脚都被铁链拴在椅子上,她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一张精致的脸没有什么表情,平静的有些难以置信。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给她添了几分风韵。
“辰少爷。”门口的守卫向司洛辰低头示意,司洛辰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黑衣人拿过来一个档案袋。
司洛辰慢条斯理的拆开,看着里面的内容,并没有让他惊讶,似乎是一些很正常的事情。
苏茜,原名安惜雪,后来出国后就改了名字,经常和一些有钱人往来,档案袋里还放着许多她和不同男人会面的照片,从角度看显然是偷拍的。
“苏茜,你倒是给自己取了个接地气的名字。”司洛辰勾唇,露着笑容,但却是那种冷冷的笑容。
“你是谁?”苏茜抬头,这张脸她并没有见到过,陌生的很,不过,他的五官倒是和一个人有几分相似……
“你记得殷正天么?”黑衣人端来一杯酒,司洛辰抿了几口,开口。
只见苏茜的手指动了动,脸上终于是有了一丝的不自然。
“不知道。”苏茜摇头,她现在是苏茜,不是安惜雪!而安惜雪早就消失了。
司洛辰站起身,“好好伺候着。”便出了地下室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玩,从刚才这个女人的表情来看,就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