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不去”
我是处浑身的力气也挣脱不开他的手
“唔~女儿啊。你真的忍心看着爸爸被要债的打死嘛?我发誓。我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赌了。等爹有了钱一定要把你赎出来。”
他满身酒气面部不停地抽搐一副可怜样子,苦苦的哀求着我。
“你真的就要把女儿输了才甘心嘛?难道母亲的离开你就一点悔悟都没有嘛?”
我放弃了挣扎看着满脸不知所措的父亲。
“救救我吧,曼禾,爹还不想死啊。”
他突然一下跪倒在了我的面前,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我虽然不爱他,心里对他也满是怨恨,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债主打死啊。
万分无奈之下我也只好妥协了“好吧,我跟你去”
父亲看我答应了他,刚才哭丧的脸立马就笑开了花。
“曼禾啊,其实爹也不是拿你去抵债,这兴隆赌场可是王掌柜家开的,你哪怕是去他家当个小丫鬟也肯定也亏待不了你,再者说了,你长得这么俊,万一被王掌柜看上了做小,不仅是你吃香的喝辣的,爹也能占占你的光啊。”
他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布兜里拿出了一件新衣服,让我换上,还让我好好梳洗一番再去见王掌柜。他说这样的话王掌柜怜香惜玉也不会让我来干脏活累活为难我。
我接过了他手里的衣服,面料极为柔软,光鲜艳丽,是上的好绸缎。只有大户人家的姑娘才穿得起这么贵的衣服,父亲是从哪里弄来的?况且我只是去当个丫鬟。
:“你没有钱,这么贵的衣服是从哪里弄来的??”我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哎呀,曼禾啊,你长这么大这是爹给你买的唯一一件衣服。你就穿着吧”
:“我不穿,我穿粗布麻衣穿惯了,穿不起这绸缎衣裳,你还是把衣裳退了吧换些钱花。”我把衣裳叠整齐又放回了布袋里。
可我没想到我这个举动还惹急了他。
:“要你穿你就穿着,这个是王掌柜亲自给你买的,让你穿给他看,你这丫头怎们就这么不识趣呢?王掌柜要是不高兴可没你爹好日子过。”
他把塞回袋子里的衣服恶狠狠的撇在了桌子上,走了出去完全不是刚才求着我的那个样子了。
哎~。我长叹了一口气,也好,离开这个破地方也好,我干嘛要守着这个只有我一个人的家?
我收拾打理完之后,照着模糊的铜镜,嘲笑自己,柳曼禾你可真是个可怜人。
此时外面的声音也不耐烦的吵了起来。:“臭丫头,收拾完了嘛?别磨磨蹭蹭的,王掌柜还急着见你呢。”
:“父亲,我收拾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他这一路上都在跟我讲王掌柜家多么多么好,跟我说哪怕是去当他家的小丫鬟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是谁不知道呢,王掌柜是整个村子的大无赖。仗着自己有点势力,有点钱。就随便欺负别人。早就臭名远扬。十里八村的村民看到他都躲得远远地,生怕跟他惹上一点关系。
“行了,曼禾,到了,咱们快点进去吧,王掌柜在里面等你好久了。”
父亲指着赌场的大招牌冲我说。
刚进赌场我就差点没被铜钱的臭味熏出来。屋子里闹腾腾的全是赌徒,多大年龄的都有,他们光着膀子,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赌桌上的骰子,嘴里叫喧着自认为能赢钱的点数.
刚走到楼梯的拐角,就迎面走来了一个男人,是一个肥的流油满身绸缎的男人,看着样子这个应该就是王掌柜了吧?
“哟,臭手。你带着闺女来了?”
王掌柜手里拿着蒲扇边扇着风,边仔细的打量着我。
“诶嘿嘿.。王掌柜,您怎么还亲自出来迎接啊,等我们进去不就好了吗?来,您看看她就是我闺女。怎么样,还符合您的要求吧?”
王掌柜看着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还不错,可惜好像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看到我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父亲听到这连忙用手指铜鼓我。
“哎,你这姑娘看到王掌柜,怎么都不打声招呼,刚刚在家你不还说仰慕王掌柜的才华吗?早就想来拜访了,现在怎么还不说话了呢,快点的跟王掌柜请个安”
我厌恶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王掌柜,为了不惹不必要的麻烦,也只好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王掌柜好,小女子柳曼禾。”
:“嗯,不错,不错,我给挑选的衣服还挺合身的,脸蛋长得不错,声音也那么好听,有这么一个姑娘可真是你的福气啊。诺。这个是我之前答应给你的五十两,拿着钱好好过日子去吧,。”
王掌柜一脸淫笑的看着我。把衣袖里的钱袋子扔给了他。父亲看着一袋子的钱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事情发展到这我开始觉得不对了,我不只是过来抵债当丫鬟的吗?他为什么要给我父亲钱?难道是父亲骗我?他就是为了点钱把我卖了?
想到这我立马挣开了父亲的手。满是委屈的问他。
:“为什么他要给你钱,我不只是当个丫鬟嘛。你不是说等你有钱就把我赎回去的吗?”
我把父亲手里的钱袋子抢了过来,冲着王掌柜说:“王掌柜,钱我们不要了,衣服也还给你,走,父亲我们回家。”
王掌柜捋了捋嘴下的那两根须子。:“哪有给钱不要的道理呢?再说你父亲可已经把你卖给了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父亲早就跟我签字画押了,你想退钱?没门。来人啊给我把这个。这个曼禾给我带到我的屋子里面来,那个臭手啊,你拿了钱就走吧。”
:“诶嘿嘿,当然当然,你这个臭丫头给我好好听王掌柜的话,哼。”
父亲重新抢回了属于他的钱袋子,转身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只剩我一个人呆滞的站在那里,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还傻站在那里干啥呢?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