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一听这个声音,浑身汗毛炸起,甚至有些毛骨悚然,被我的血龙屠正面轰击竟然?无碍?听声音,一点伤势都没有?甚至中气还很足?
独孤很清晰的能感觉到,在那平静之下隐藏的暴怒。在血龙屠之前,全身的骨骼应该都被我打碎了,怎么会这样?独孤的思考也就停留了一个瞬间,用尽所有的力量大吼~“兄弟们,快撤,向我后方撤,快!”勉强聚集杀伐之气,满身血红缠绕,直冲深洞那里,头下脚上挥拳直冲下方。
而交战的双方,好在独孤与井上对决之时,双方人马被其力量所震慑,早已分开,周天子那里反应也是迅速,几乎在同一时间大喊,“陈奇。洪强留下与我断后,剩下人向后方撤!”独孤一方还剩下的三百多人,想也不想拔腿狂奔,对方追击而来,陈奇洪强分立左右,周天子居中长剑指天而颤,浑身气息暴涨,脚下太急图清晰可见,骤然膨胀过百丈,头顶八卦图,太极球没入头顶,脸色瞬间涨红,似要滴出血来,双眸爆睁,眉心处隐隐闪现一只竖眼,仅睁开了一丝,发出一道黑白相间的光,射向手中长剑剑尖。一声怒吼~杀!长剑下划后一个横扫,对面所有人,除了天狼腾木格身形暴退只受了轻伤外,剩下之人都是仰面吐出一口鲜血,实力低微的更是直接死亡,就连那几名道基巅峰也是受伤颇重,只有平时五六成的实力,那就更别提其他人了。这时陈奇洪强好似早知如此一般,展开全速冲到最前面的两个道基巅峰之人面前,在其还未反应过来之前,陈奇打开折扇一扫,一颗头颅飞起,而洪强那里爆头一拳,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在天狼腾木格反应过来之时,二人暴退,架起瘫软的周天子,追向大部队。
只是此时在独孤冲进的坑洞中后,一个黑影狼狈的飞出,嘭的一声砸在地上,陈奇与洪强一看是独孤。对视一眼,洪强直接架起周天子,而陈奇却飞奔向独孤。满身的刀伤,血肉翻飞,骨头处处可见,独孤冲陈奇咧嘴一笑,竟闭起眼睛专注调息起来。陈奇左手一捞,将其夹在臂膀之中,运风如飞的躲过腾木格的狼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远去。
后方坑洞中一股黑烟慢慢升起,一个扭曲化作井上,一身****披头散发,只有双目散发出猩红的光芒,极度的愤怒充斥着无边的杀气。天空的雷电都好似不再闪烁了,血雨也小了很多。“天狼,别追了,整顿人马,两个时辰后决一死战!”腾木格这里也是无所谓,谁死谁伤都和他毫无关系,自己的命才最重要。
井上盯着独孤一群人逃离的方向,一抹残忍的微笑出现,“逃得了吗,我带着三千人马进去都伤亡惨重,更别提你们几百人了,希望你好好活着,能够支撑到让我摘下你的头颅。阻挡我的代价,受伤很重吧,哈哈……”井上歇斯底里的疯狂,有些失去理智。只因他大本帝国的传承之物,也就是一枚替身玉佩,代替他死亡了一次,消失了。
独孤的伤确实很重,重到每一次呼吸嘴角都会溢出一缕鲜血,骨头在摩擦,隐隐的几乎能听到声音。四周全是石头,一块一块的,有的高,有的大,好像有着什么规律一般。找了一处宽阔些的地方,众人正在休整,独孤拿出装万年灵乳的瓶子,给自己和周天子各自滴了一滴,伤势才略有好转。然后又拿出一个酒葫芦,往其中滴了二十滴,交给陈奇,让大家分一分。
周天子那里还好些,只是运用灵力过度,施展了超过其境界的法术,身体受了些内伤,其他倒是没什么。吸收了一滴万年灵乳的药力,伤势很快就恢复如初了。
独孤这里不仅有内伤,而且手脚的骨头还有好几处断裂,虽然《生死相依》恢复能力奇强,但断骨复原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独孤又服下一滴万年灵乳,伤口恢复的倒是挺快,但断骨只要一剧烈运动绝对会立马再次断开,也就是说失去了战斗力。
“你们这里谁有坚硬一些的针线?”独孤突然冒出的一句话,所有人都不明白什么意思。周天子好似有点猜测,问道,“你想干什么?”独孤理所当然的道,“将断骨缝上不就行了,嘿嘿!”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却让人倒吸冷气!饶是雷雄神经大条,勇猛无双,也有些颤抖,甚至有些恐惧!“骨头也可以缝?你开玩笑吧,我连听都没听过。”
独孤一脸的单纯,“血肉可以缝,骨头怎么就不可以?”陈奇脸上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看着还有些坏坏的,在所有人吃惊的目光下,手一伸,一根长针与一条金色丝线出现在手心,“针线都有了,不想缝可是不行了!”
陈奇笑的有些阴险,本以为独孤只是在装英雄,逞强,缝骨?怎么可能?毕竟大家都是血肉之躯。其他人好似也识破了独孤的阴谋,松了一口气,开玩笑呢吧,还缝骨,割骨都疼死你,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只是……就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瞅着独孤时,独孤也不说话,用能动的右手从乾坤戒中拿出一把锋利匕首,在左臂断骨处划出一道伤口,直达白骨,然后找到断裂的位置,拨开冒出的鲜血,并用气血之力阻止血液流出,撑开两侧的血肉,发白的脸色面目表情,很淡然的看着陈奇,“你会缝吧?”
陈奇只觉得腹中一阵翻滚,手哆嗦,嘴也哆嗦!“不,不!”双手撤到背后,手里的针线清脆落地。周天子,洪强,雷雄,还有四周围观的兄弟,看独孤的眼光有些变了,敬佩,恐惧,种种情绪不能言表。一个人对别人狠不算什么,对自己狠那才是狠人,尤其是狠到如此地步,一种震慑,还有一种不得不肝脑涂地的追随。伴随着这些人,一生一世,有那么狠的一个人,我曾追随过,除了他,我从未如此佩服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