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独孤在宿舍睡了一夜。
天还未亮,起来后只见一张纸放在自己头前,上面写着“一切事物,自己安排。”不用猜,也是自己师傅写的,想到自己刚回到宿舍他就知道了,说明一直都在注视着自己。虽然没有给他什么照顾,但就是这种师傅对于徒弟的默默关心,独孤的心中有了一丝感动。
修道分两种,一种体修,一种法修,一种注重对于身体内外的修炼,另一种注重对于道的理解与灵魂的修炼。我的身体是父亲的大道灰烬所生,灵魂是母亲用生命魂魄所融。父母不分主次,那我就体法齐修,相辅相成。白日为阳,阳为实,修体。黑夜为阴,阴为虚,修法。
我身体中的那个道字应该是修法的无上法门,毕竟天与道,为一实一虚,天为实,存在于万物之中,你我皆可为天。而道却为虚,飘渺无踪,意念思想皆可为道。如果有人有一天领悟了所有的道,是不是可以代替天道?到现在为止应该还没有人可以做到吧,就算做到了也轮不到我可以知晓。
现在我还需要修体的功法和法决,施展法力的法决我也需要弄到,丹药和兵器也是不可缺少。都是问题,那该怎么解决呢?不管了,有问题找师傅。他不管我,就别怪我脱衣服了。一丝狡黠的微笑挂在脸上。独孤已不是昔日独孤。
找到院长的阁楼,远远的一边走一边摆弄着自己的上衣,并不经意的解开一些,一点点的露出胸口的雪白,同时口中嘀咕。“我要功法,我要法决,我要丹药,我要兵器。”一遍一遍的重复,随着越走越近,声音一点点的增大。当距离院长阁楼还有两个阁楼距离时,一个红色玉牌从天上直接砸在独孤的头上,师傅的声音在脑海响起。“自己拿着去领,领完玉牌就放你那里好生保管,此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就当为师帮你一把。不过嘛……话说回来,你作为一个男人……还挺白的!”原本挺得意的独孤一阵恶寒,将衣服穿好。“师傅不会真的喜欢这口吧,下次可不能牺牲色相了,别真被他给吃下去,那就坏了。”
暂且不说独孤那里,且说在阁楼内的赵老头,正在拍桌子叫好,好似看院长吃亏他就高兴一般。只是片刻,却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碎了,他的心也快碎了,站起来,大骂。“小王八蛋!”就欲冲出……只是瞬间,就又停了下来。他的魂念看到,独孤正在问一个路过的少年,并在对方认出他的情况下,问了一句:“红副院长家在哪里?他说要和我做游戏呢?”
赵老头一听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门外的独孤强忍住自己惊到自己的鸡皮疙瘩。任那个少年风也似的逃掉,嘴里嘀咕。“我要……”声音拉的长长的,刚打算停下说要什么时,一块石头砸在了自己头上,想说出的话没有说出。一声愤怒的声音从对面的阁楼传出:“姓单的,我们扯平了。”原来红老头以为是院长使坏,告诉独孤这样做的呢,所以才说出这番话,并拿出诚意。
其实这都是独孤的自作主张,想报复一下这个赵老头。不过院长这次真的挺高兴的,一丝都没有责怪独孤的意思,并传音告诉他这次做的不错,值得夸奖。还告诉他,赵老头的那块石头大有来历,是体修的上好功法。
走在无人的大道上,心中一片畅快,真是爽啊,牺牲了一点点色相,收获也太大了,一切都解决了。要不都说英雄难过女人关呢,古人诚不欺我也。
其实女人关好过,男人关……才是真正的万丈深渊……
战阁宝殿,独孤将红色玉牌拿出,在一个门卫的带领下,一路畅通无阻。漆黑的通道没有一丝光亮,有的只是独孤自己的脚步声,啪……啪……啪……如果不是隐隐听到前面的呼吸声,不然真的以为这里就自己一个人。“到了,进去吧!”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到了?我该怎么走?”无尽的黑暗,呼吸声也没有了,只有一道道回音。独孤有些害怕,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了,只是刚走出几步眼前的世界突然就变了,柔和的黄色亮光,一排排架子,整齐的摆放着散发出各种光芒的玉简,看的人眼花缭乱。
“想要些什么样的功法,法决,武器,丹药?一一说出来吧,院长那里和我打过招呼了。”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大步流星的走过来,高大的身形,腰挺得笔直,一脸严肃,一看就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
独孤有些被其气势所震慑,倒退几步拉开一些距离。“我需要体修的法决,最好是有阴有阳,兵器需要是一副拳套,功法我不需要,换成攻击性强的法修法决就行,然后丹药嘛,最好是能辅助我修炼体修法决,就这些”看到对方不愿啰嗦,独孤也变得有些雷厉风行。
那老者虽然觉得独孤所需要的东西很特别,甚至有些奇怪,但也不愿多问,毕竟路都是自己走的,其他人不好干预。一挥手几团彩光飞过来,漂浮在独孤面前。“这都是你的了,不送!”
独孤也是被对方的干脆利落震惊到了,自己也没得罪他吧,怎么感觉自己如此不受待见?也没多想,收起那几件东西,放到乾坤戒中,一个转身就重新回到了黑暗通道。
静修轩,一处百米方圆的静室,独孤盘膝而坐,手中拿着自己的收获。
其中最珍贵的就是赵老头给的那块石头,其中是一种体修功法,而且等级竟然是地级,虽然是初级。但也极为少见,尤其是体修功法,更是难得。红老头竟然舍得拿出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只是独孤知道,绝不会是因为自己的那个像玩笑一样的作为,对方就会拿出如此宝贝,肯定还是有其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