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筱抒躺在床上,想把大脑放空,尽可能地把自己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席邵白把日记本放回抽屉了,再批审了几份文件,便也走出书房,锁上了门,打算去看一看言筱抒。
他放轻着脚步,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上了床。
他的一举一动都非常轻了,可是言筱抒还是察觉到床的另一边坐着另一个人,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睛,为了装作自己已经熟睡了的样子,还特意微微张开了上下两个唇瓣。
在别人看来,这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可能并不能证明言筱抒已经进入梦想,但至少在最熟悉她不过的席邵白面前,或多或少还是可以起到一定作用的。
席邵白望向言筱抒,看到她微微分开的唇瓣,一下子就领悟到,她已经睡着了。
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手指稍稍落在了言筱抒的脸颊上,问道。
“朵朵,你睡着了吗?”
装水的言筱抒自然挺得到他所说的话,不过她现在不能回答,她也不想回答。
没有得到睡得正香的小人的回复,席邵白拿起来自己摆在言筱抒练上的手,眼眸中是无尽的沉思。呆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了下去。
“既然睡了,你也肯定挺不到我说的话了。”
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失落,又隐藏着一丝侥幸:“因为也直邮在你睡着的时候,我才有机会跟你好好地说话。你醒着的时候,那么倔,如果玩不说出来,可能这辈子,都会有巨大得遗憾。”
遗憾?…席邵白要说些什么?
为了不让他察出破绽,加上言筱抒自身也想听,便继续装睡下去。
又过了好久,席邵白的话菜传入她的耳中。
“可能你也听厌了,不过我还是要说。你也还是要知道真相。”
听厌了…?那不用说,肯定是想澄清五年前的误会了。言筱抒不想听,干脆直接进入睡眠状态,以逃过席邵白的话。
“我跟程莉婷,真的没什么。”
听到这里时,言筱抒的眉头忍不住往里皱了皱。当年我都亲眼看到了,还说什么解释,没意思。
“我被程莉婷下药了,她的房间里有迷情剂。”
“要相信我,我当时连裤子都没脱,只是被她扯下衬衫而已。”
说到这里,席邵白的脸火辣辣的,红得差点儿就滴出血来了。
言筱抒五年来一直怨恨的心,被他这般解释下,竟一下子淡化了许多。甚至,好像就在他那一句话间,所有的恨,都被放下了。
“当时程莉婷自己在房间里安的针形摄像头里的影带,录的一清二楚,在五年前,我就把它截下来了。你想要验证我说的话是真是假,我随时都可以拿出来放给你看。真的,只要你喜欢的话。”
模仿…真的是因为当年自己不好好地去听他解释,而误解了他吗…
想到这里,言筱抒只感觉自己的头脑越来越混乱,整个人好像也被紧紧地束缚着,不能动弹。
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让她不知从何消化起来。
她甚至在想,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当年任性不听他的解释,自以为是,而一气之下跑到了澳大利亚,不仅受了五年苦,还硬生生地把他与自己分离。
还在思考时,席邵白的话再次落入她耳中。
“而且在当晚,也是因为我的过错,导致你怀孕要生下时翊。伤到你,让你和孩子无依无傍地过了五年,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