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是.神派来的使者?”弗里曼在心底忍不住笑起来:“老头子忙完手上的活听得我的祈祷了?”不过他心里想着,身形还是一动不动,仍保持着相当距离,以防这位教士大人一副笑脸吟吟的,趁人没有防备就突然靠近过来把锐器刺进自己的要害。
因为也有可能是山匪化妆成了神职人员,在山区伏击路过的旅行者。仗虽然打完了,但世道远没有太平,为了一块银币,杀害无辜,背叛亲友的事,弗里曼自己见过不下好几,他当然对此格外小心。
那男人仿佛看穿了弗里曼的心里在想什么,始终保持着淡然的表情,等着弗里曼将他全身和周围都检视了一遍,直到确认他身上没有明显藏有武器,附近的草丛里也没有明显另外蹲着人。
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问题,弗里曼觉得这个男人也许真是教会的人,虽然弗里曼并不是很想跟教会打交道,但目前的情况让他还是没有太多选择。
“算了,让他看一看好了。”他心想。
弗里曼褪下半边衣服,将包扎的伤口重新打开,把肩膀展示在男人面前。
“果然是这样!”男人看到弗里曼的伤口后,仿佛早有预料的一般,这反倒让弗里曼茫然不解起来。
“你知道这伤口是怎么回事?”弗里曼惊奇地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瞟了弗里曼一眼,然后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将一些白色的粉末撒落在弗里曼的伤口周围。
弗里曼先是一阵警惕,但迅速的镇定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当这个男人做了这一举动后,他肩上所受的如火焰灼烧的痛楚以一种快要熄灭的势头迅速消减。
片刻后,男人收回药瓶,而弗里曼刚才的那股剧烈的痛楚此时已经大大缓解,虽然伤口处还是隐隐有些发痒,但这已经让弗里曼如释重负。
“教士先生,我真是无以回报。”弗里曼长出一口气,不无真诚的对着男人道谢。
此时男人脸上的神情却显得有些凝重,他挥了挥手,现在的情况在他看来都不出所料,但他却没有要先跟弗里曼说明的意思。
“你身上的伤口,怎么来的?”教士语气冷淡,但却透着着一股命令的成分。
弗里曼不喜欢别人用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但这次对方毕竟帮助了自己,而且一般来说,教会的人,或多或少都透着一股傲慢,弗里曼不愿过多跟他们计较。便将在村子里发生的事情和受伤经过描述了给对方听。
这位教会的男人听后,眉头深锁,似乎在思考什么,弗里曼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片刻后,那人一展眉头,对着弗里曼说道:“你现在跟我回村子一趟,协助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