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普里飞出现在了魔物的侧后方,而这显然是他有意作为,他毫不犹豫的朝魔生物的后背贴了过去,右手的光芒再一次提升了一个亮度。
“喝啊!”普里飞猛然大喝,他的表情是何等的激烈,就仿佛他将所有力量都释放了出来一般,伴随着他的大喝,庞大的蓝色光柱如同一道利剑一般钉在了魔界生物的后背上。
如爆炸般的声音猛的一响,那光柱顿时在那生物坚硬而狰狞黑色皮肤上炸裂开来。力量仿佛炽热的岩浆一样侵蚀进了那巨大的躯体,只将它黑色的硬壳击得碎裂飞散。魔物痛苦踉跄地滚落开去,它的后背则直接显出了一个血窟窿。
不甘与痛苦的惨叫瞬间响了起来,这一次的咆哮是如此的猛烈,庞大的声波席卷着这四周,刹那间,成群的鸟类从远处的森林中飞了起来,成了一道煞是瘆人的风景。
普里飞不给它任何喘息机会,毫不犹豫的再次冲了过去,拳头上庞大的蓝色光柱再次如同火焰一般冲天而起,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没有任何花俏再次直击在了魔界生物胸前。这一次他的力量更胜一筹,手中的蓝色光芒也更加耀眼,伴随着巨大的呼哧声还有魔界生物被击的粉碎的肢体,它们就如同凌乱的秋风一般飞洒向了四周。
再次承受了一次光柱的攻击,魔生物愤怒的咆哮已经在这一刻变的虚弱不堪,简直就像是临终前的哀嚎一般,普里飞在这一刻展现出来的力量竟压倒性击败了对手。
普里飞缓缓的走到它的跟前,双眼微睁,静静的看着眼前悲鸣的生物,他的表情是如此的沉重,但又仿佛充满了某种意志,神圣而又坚定地看着它那破损的都难以支撑站立的躯体,冷冷的说道。
“西蒙。夏普,你本该永远长眠,你所牵挂的人与事,跟你已经不再有关联。现在,我会让从你的罪恶中解脱出来。”
他的拳头上,蔚蓝色的光芒如同失控的烈火一般猛然的急速跳动起来,这激烈的跳动中却蕴含着超乎寻常的神圣力量,而这正是审判象征。
“彭!”
一声沉闷而又巨大的响声突兀般的响起,那魔物的悲鸣声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它那恐怖的头颅在这一刻彻底变的粉碎,那些纷飞的碎屑在普里飞这一拳的光芒下居然变成了晶莹般的物体,它们就如同迷失方向的萤火虫一般在空中凌乱的飘落。
只是,那具可怖的躯体即使失去了生命却依然伫立在原地,仿佛充满着不甘与怨恨。
普里飞微叹一口气,大手一挥,蓝色光芒乍然一闪,那具躯体便木然的倒下,掀起一阵灰尘,仿佛这便是给他最后的送葬。
看着地上魔物的尸体,普里飞心情复杂纷乱,他伫立了好一阵子,才转过身子缓缓走向那些身后的村民,打算安慰一下这些惊魂未定的人们。
还没等到他走到跟前,一个身影已经急匆匆地从人群中跑了上来。
原来是村长欧德。
“代行者大人,我们已经抓住那个罪魁祸首了!”欧德说完往身后一指。
一眼看到绑在柱上的男人。普里飞居然笑了。
“好!干得好!”普里飞一面鼓掌,一面踱步走来他的面前。
村长欧德还认为普里飞这是在夸赞他,脸上带着喜色。
“这是小人应该做的。“
“欧德,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呀,连教会都要慎重商议才能通过的烈火之刑,居然在你这小地方说搞就搞起来了。这实在是。令人惊讶。”
普里飞漫不经心地一说,语气平淡。但在欧德听来,却如同秋风过境,让他不由自主地一阵哆嗦。虽然他并不知道火刑仪式一般来说都是必须经教会授权,并且由神职人员主持实施的。
“代行者大人,小,小人我真是老得糊涂了。只是一心想要将这个不法恶徒惩治法办。但是我们绝对没有越轨行事的意思,有大人您在村里我们怎敢私下设刑?这一切只是等您下令所作的准备而已呀。”
“你们说对不对啊?”村长慌忙扭头转向向身后的人群。
“对,对啊。”身边几个人好像明白了什么,都连连附和着。
“哼!”普里飞没有理会他的辩词,连正眼都没瞧一眼。他双手背在身后后,语气却如同入冬的天气一般愈加冷酷了起来。
“恐怕教廷的神圣律法,在你眼中已经不值一文了。”
村长的脸顿时像霜打的柿子一般白了下来。他不知道身为代行者的普里飞,为何会忽然将一顶藐视教廷的大帽子扣在了他头上。他定了定神,咬了咬舌头慢慢地说道。
“小人一生虽然年过半百,也是从来规规矩矩,虔信神明。违反神圣律法的事就算是一根小指头也没有干过。代行者大人因为什么事会出说这样的话呢?”
村长这样的一番辩解说完,倒是得到了村民们的响应,一时间人群中也有不少声音传了出来,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幼,他们说的无不是求情的话。
在他们看来,老欧德在村里的印象,俨然是个诚实,守规矩的人。困难时期村里不少人都得到过他的救济。虽然村子的景况一直都是那样让人的脸上浮不起笑容来。但这只能说是这片土地的命运,本不能算在他这领头人的头上的。
但是这样的群情形势,并没有让普里飞的态度有丝毫动摇。他目光凌厉地扫向人群,大手往空中一举,人群中吵杂的声音顿时沉淀了下来。
”圣典上这样教导我们:毋论为人吃喝,若是不分是非善恶,那就是在吃喝自己的罪孽。神必将管教你们,在你们中间降下软弱,疾病,死亡。“
一片鸦雀无声,普里飞的目光扫过人群,又重新回到了村长欧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