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时,因为没有职员工作证,而被一脸从容淡定的前台招待员小姐被拦在了外面,来时战战兢兢,现在…更想逃。
转身时候,唐婉婉阻止了她,
“她是北山彻亲点的,今天刚刚就职,”
没想到这句话这么管用,震的接待员小姐一分钟没反应,
最后换来的是“对不起小姐,社长他一直都很忙”的这句话,
‘社…社长?’
俩人面面相觑,唐婉婉先是了悟。
北山彻是社长?
什么概念…
苏青觉得整个天地间都因为自己的这个推测而黯淡了,
他他他不会就是那传说中神秘到指甲盖都想要被媒体挖掘抛出来的人物吧!
结果说了这句话的招待员小姐,前一刻的从容淡定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跳脱的神经线,忙捂住了嘴,风中零乱的干脆一把将两人给拽到了偏僻地“不不不好意思,希望你们能保密一定要保密,是社长…呃不不不…北山先生不喜欢被人报道他在change的身份,谁泄漏了一定会被赶出change去,公司里的人都用先生称呼他,刚刚我之所以会说出来,是因为你的那一句话太让我震惊了,”
“我俩是被震撼的!”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招待员目光在俩人身上来回打转小心翼翼“这是真的吗…你们没有说谎?”
又用手指着苏青,“她…是北山先生点名过来的?”
唐婉婉亮了亮员工证,一个实习的证件,也被她晾的忒霸气,“我犯不着拿着好不容易进来的机会冒险。”
“也是哦,”招待员小姐整理了番衣服,连带着表情,“我这就带你过去。”
“谢谢,”苏青道了谢,和唐婉婉从楼下分道扬镳坐电梯去了顶层,
电梯中。
招待员小姐,摸着腮帮子一直都拿寻思的目光审视苏青。
“原来…北山先生喜欢这个调调…”
苏青实在难以忍受这种热情火辣辣到仿佛自己被放在火架子上煎烤的目光,只能询问,“什么?”
她直起为了方便打量苏青朝前弯弓的身体,激动的伸手,“你好!我叫孙月叫我小月吧。”
苏青抬手,就被她深怕会跑似得猛一把逮住,激动的攥着握着,“答应我上去之后千万千万别说露了嘴,社长呃不不不…北山先生在公司的身份一直很神秘,我来了一年多,琢磨了一年多,直到前几天才刚探听到他是我老板的这层内幕,
我老板别说在外头身份神秘,就是在自家公司,也有一半的员工是根本不知道他是change的领头羊。”
孙月说完低头,眨巴眨巴眼委屈抵住小手指,“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刚知道,又不能找人去说说,平复平复心境,激动压抑的几晚上都没睡得好觉,本来觉得今天终于可以平静下来的,没想到你来了…”
苏青认真听着这位第一眼印象淡定从容,实则神经线容易跳脱的招待员自说自话的憋了好几天的秘密,
总觉得秘密到了她这里,说不定就是终结。
“以至让我揭露了我老板的第一支新绯闻,就是喜欢你这种调调。”
“呃…北山先生以前没有给其他的人开过特例吗”
“嗯,当然有过。”
“既然有过又不算稀奇,”
“当然算!”孙月扶住她的肩,一脸郑重,“你可是他第一个指定的不用通过面试就能上班的女性。”
“以前是?”
她爽快的摆手,“都男的,所以今天我是第一个知道他不是Gay,或有可能不光是Gay的内幕。”
“………”
苏青把额头刚刚想掉了的汗,终于又给重新捏了回去,
对她来说这个…的确…是个…劲爆的大新闻,
原来那家伙一直都被自家公司里的人以为是个Gay啊。
孙月送自己到达目的地就脚底抹油的离开了,独留苏青站在办公室门前,抬手敲门,想敲门,犹豫不下三四次。
最终鼓起勇气准备去敲时,门自己开了,手恰巧敲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而且…貌似还使得相当大力,于是手是自己弹回来了,
“呃对…对不起。”
她低头局促道歉。
袁易修很礼貌,“进去吧,他在里面。”
然后绕过她离开。
苏青朝里面望了一眼。北山彻正坐在电脑桌后面翘着腿,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转着椅子,
眼睛意外朝门前一瞥,才慢慢让椅子停下来。
“呦…你来了。”
苏青点头忍不住吐糟,“废话,”
其实她声音压得足够低,因为忘记了这里的环境,压根就是一个变相的超大超豪华的音箱空间,结果还是被他给听见了,并且居然得到了赞赏,“不错,今天带了胆子。”
北山彻朝她豁达地招了招手,“过来。”
苏青尽量抬高了鞋跟和地面的摩擦,静悄悄的漂移了过去,
意料之中北山彻果然站起了身,示意她坐下。
和第一次的扭捏相比,这一次她是有点迫不及待,想在他面前耍一套。
北山彻看出她的手刚碰到键盘,明显有点小激动的情绪,
“行了。”
苏青刚费劲扒出的游戏网页,仰头疑惑的问“什么?”
“今天状况很好,可以工作。”
“啊?”
苏青盯着他不知道丢了个什么东西到嘴里嚼来嚼去的,
“想玩游戏,继续回去玩,算是我交给你的实习功课。”
然后利落的打了个响指,朝门前指了一下,“现在就跟我去你工作的地方。”
他转身习惯性的双手插在裤袋里绕过电脑桌朝前走去,走了一段距离回头发现她愣着不走,“不想去?”
“喔,”苏青匆匆撵上。
电梯里,北山彻略略扫了眼她的穿着,白衬衫搭清爽短裙,指着她的衣服居然笑的一脸莫名其妙,“下次穿长一点的,不然很容易走光。”
“唉?”苏青低头不明所以,今天自己穿的裙子不至于长,但刚好及膝,又怎么可能走光。
倒是因为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想起了那天在草地…
于是…
下意识的拢紧了腿。
如果现在还不能理解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在看见走廊过道内到处擦窗弯腰拖地的清洁工,她就已经彻底明白了北山彻嘲笑自己的深切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