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行第二的是时光之杖,有着操纵时间的诡异能力。据说,用它释放法术时会附加时间之力的额外效果。”菲兹又道,“不过这不是剑啊……”
“皇刃不屑于分散力量。”声音再度响起,“时间,空间,能量,在本质上是相同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就算时间也会被砍出断层。”
“第三名是炽天使之拥,传说为审判天使凯尔所用……”菲兹还没有介绍完,就被声音粗暴地打断:“够了,这把破法杖,当初不知道被皇刃切下多少根毛来。”
菲兹默默无语,心道这个自称是皇刃灵魂的东西正在无形装逼。
江焓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嘴,自觉地保持着沉默。
唯有这有些怅然的声音在不断回荡:“皇刃去哪里了……”
“我更想知道,我怎么出去啊……”菲兹可没有兴趣一直呆在这片混乱的虚空里。
“我费了这么大力气把你们的灵魂剥离出来,自然是借用你们的身体出去了啊!”这个声音不再惆怅,反而生出几分兴奋:“我被困在这片虚空里有一千多年了!那些虚空生物都可以实体化,而通过那个虚空传送门,只有我是灵魂状态出不去!所以……”
“你要夺舍重生?”江焓惊怒交加。
“放屁!”这个声音爆了句粗口,“我还看不上你们那可怜的有机体呢!只有完美的皇刃才配得上我高贵的灵魂!你们的身体正在吸收虚空能量而获得强化!”
“吸收虚空能量?你在帮助虚空同化我们?”菲兹大为吃惊。
“我******……”皇刃的灵魂大怒,“我被这该死的虚空禁锢了一千多年!我TM会帮助这狗东西?”
“那你为什么……”江焓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在保护你们的意识不被虚空侵蚀!”这个声音咆哮道:“虚空会不断扩大你们心中的负面能量,从而完全控制你们的身体!你们会丧失意识,成为只知杀戮的怪物!”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们的身体也保护好?”菲兹问道。
“只有被虚空同化,才能够脱离虚空。”声音回答道,“虚空的目的是摧毁瓦洛兰。要阻止虚空,必须使虚空内部造成混乱。也就是说,瓦洛兰必须在虚空内部有内应,才能及时察觉虚空的动向,避免被毁灭的命运。”
它不知道的是,虚空生物的内部本来就很不团结,存在分歧。每种虚空生物都希望自己一家独大,尤其是那些有着超强力量的统领的种族。它们并不团结,各自行动。
“你们会拥有庞大的力量,灵魂却不被侵蚀,并且可以得到虚空的认可。你们,将成为瓦洛兰的英雄。”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菲兹很向往。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江焓不解。
“我要破坏虚空的计划!我也需要你们的帮助,帮我找到皇刃!”
“哦……”江焓感觉头顶出现了一个金黄色的任务框,写着“主线任务:寻找皇刃×1”。
……
“你们的身体差不多被虚空同化完成了。”沉默良久后,声音再次响起,“我把你们的灵魂送还到身体内。”
江焓与菲兹感觉自己的意识飘飘摇摇,想一个方向前去。
不久,他们就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你们可以把虚空能量集中在身体的某些特定部位,从而使身体的其他部分恢复到被虚空同化之前的状态,从而按照以前的方式生活下去。”声音补充道。
以原本的方式活下去?继续在白银与黄金之间徘徊?NONONO!我可是要纵横瓦洛兰的男人!江焓在心中大喊。我可不想按原来的方式生活!既然来到了瓦洛兰,总会和某些女英雄发生点什么吧?呵呵呵呵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带上这虚空之杖!这是我在虚空中捡到的,也许出去以后有用!”伴随着声音,一根雕琢着古怪花纹,上面缀有数个淡蓝色小点的圆柱形法杖不知从何处飞来,插入江焓的裤子口袋里。
“何止是以后有用!这是梅贾神器榜第四十八名啊!”菲兹流着口水大喊,“为啥不给我啊!”
“好了,我们该出去了!”声音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我TM终于出来了……”
话音未落,一道流光落在了江焓的右手上。
“在找到皇刃之前,我就先在这里待着了!”
江焓翻了个白眼,却也无可奈何。
“你们暂时不要变回原来的形态,来得到虚空的信任!现在,你们该出场了!”
深渊权杖被握得吱吱作响。它的主人——玛尔扎哈,正在处于抓狂的边缘。那对紫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从一片废墟中爬出来的男人。那个男人不但没死,而且身上的伤还在缓慢但坚定的愈合着。
玛尔扎哈的目光落在白袍上,眼眸深处的紫光一凝。
“灵魂法衣?”玛尔扎哈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恍然,“难怪你能活下来……不过,杀了你,它就是我的了!”
院长没有说话。他正在努力激活灵魂法衣,来使自己伤口的愈合速度加快。
一丝阴冷在玛尔扎哈眼底闪过。他将澎湃的法力注入了深渊权杖,激发深渊权杖本身具有的功能。
“阴影,皆为深渊。”——深渊权杖
紫色骷髅头的上下牙齿与玛尔扎哈面部的虚无以相同的频率翕动开合着,念动着深渊权杖内部最强大的咒语。顿时,一片黑暗区域以深渊权杖为中心扩展开来,笼罩了相当大的一片区域。区域内所有的非虚空阵营的人们的铠甲开始被侵蚀,而所有的虚空生物力量、外骨骼硬度纷纷暴涨。并且离着深渊权杖越近,这种增幅与削弱越加明显。优势在向虚空方面倾倒。
院长也开始念动咒语。
“吾以灵魂,将引灵魂之洋。”——灵魂法衣
身上的灵魂法衣白光大炽,一丝丝白线不断飞出,牵引在每一位王者级召唤师的白袍上。这些丝线渐渐变淡,却相互交织扩散,形成了一片若有若无的淡白色的透明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