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正聚精会神的阅读锦绸上的自传的时候,突然电灯灭了,韩非有个特点,喜欢在阅读的时候关上门窗,就连窗帘也拉上,把屋子里弄得黑洞洞的,点亮台灯,按照他的说法就是这样才有气氛,只是这会电灯灭了着实让他吃了一惊,锦绸上写的那些似是而非的故事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明明是鬼故事却被教授说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不过他也开始不那么自信了,种种的迹象表明自己以前的世界观、价值观也一不定是正确的。
“好久没停过电了,记忆中上一次停电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自己好像才七八岁的样子,爸妈都还是那么的健康,那么的年轻,转眼间十几年过去了,如今这个局面也不是当初自己能够想象得到的,爸爸死了,连尸身都不全,心被人挖了去,还被人发现在水库里,妈妈进了养老院,神智也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清醒了,这个家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被什么鬼怪盯上吗?如果是那样的话,如今我家已经破败成这样了是时候该结束了吧?”韩非在心里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觉一种沧桑的感觉油然而生。
韩非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了客厅里,以前爸爸总是在客厅的木架上子上取来打火机抽烟,这是一个被镶嵌在墙壁里面的木架子,总共分为三层,一层放着爸爸妈妈结婚的照片,二层放着韩非小得时候的照片,照片是韩非百岁的时候照的,照片上的韩非带着一个小花帽,帽子的前边缘却是一个凸起,用来遮挡太阳的,全身穿着小小的迷你西服,这一身行头是照相馆提供的道具,照相馆不光提供这一套衣服,还提供了好几套不同时节的衣服,春夏秋冬的都有,只是这一张照的特别的好看,按照妈妈的说法就是特别的有型,特别的帅气。
眼前屋子里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楚,韩非也只能在记忆力遥想当年屋子里的情景,他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客厅,在木架子的第三层上用手摸了摸,第三层平时是用来放一些杂物的,为什么会选择第三层放杂物,因为这个问题爸爸和妈妈还闹过好几次,韩非的爸爸是个特别粗心特别马大哈的人,那个时候韩非还小,韩非的爸爸每次总喜欢把打火机、火柴等东西直接丢到了木架子的第一层,韩非的妈妈说过他很多次,可是每次韩非的爸爸都是答应的很爽快事后却依旧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后来韩非的妈妈便发火说道:“我看你这人做事是一点都不走心,现在韩非都这么大了,个子也长高了,可是他的神智却不像我们大人一样能清晰的分辨出哪些是危险的,哪些又是安全的,你这样冒冒失失的把打火机这些危险的东西丢在了木架子的第一层,万一他要是拿来玩,要是闹出事情来伤了自己,你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心?”
韩非的爸爸似乎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站在那里不发一言,默默的点头。
自此之后家里就形成了习惯,一些危险的杂物一直就被摆放在木架子的第三层上,后来韩非长大了,懂得了分辨危险和安全,即使这样家里也没有改变这个习惯,大家找东西的时候就会径直的奔向第三层。
韩非也只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看能不能在第三层上找到打火机,这么多年了,爸爸已经由当初每天要抽三包烟到现在三天抽一包烟,烟抽的少了,打火机的用处自然没有当初那么频繁,再加上自己结婚之后就搬出去住了对家里的情况也没有以前那么了解了,眼下还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在木架子上找到打火机。
韩非的手在架子上摸索着,摸索了一会还真的摸到了打火机。就在他准备腾手打亮打火机的时候,突然一声沉闷的雷声打破了这宁静的黑夜,韩非轻轻的走到了窗子旁边了,拉开窗帘,透过玻璃,只见外面的天空被断断续续的闪电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只是这闪电断断续续的的,透过这闪电的光亮,从窗子上向外看去,小区里的树木正被风猛烈的吹动的,树叶已经被完全掀开了,露出背面昏绿色,风猛雷急,不一会天空中便下起了漂泊大雨,夏天时节下雨倒也不奇怪,韩非转身慢慢的走到了沙发前坐了下来,只见他全身半躺在沙发上,头很轻松很舒服的放在了沙发的靠垫上,眼睛却透过窗外望去。
沙发很软,韩非的眼睛今天特别的累,有几次韩非努力的尝试的不让自己的眼睛闭上,可每次努力之后只能坚持十几秒,十几秒后眼睛却愈发的要睡觉的,困得要紧,慢慢的,慢慢的韩非便靠在这沙发上睡着了。
眼前的景象让韩非感觉到不可思议,小区里到处都是水,其他的房子都被洪水给淹没了唯独他的家安然无恙,水面上瞟了很多东西,有桌子,有木板凳,还有红色的皮制肥马,韩非知道这肥马是隔壁王大娘孙子的,前年过年的时候,韩非带着媳妇姚涵给爸妈拜年,在大门口的位置碰到了王大娘,王大娘刚从外面回来,好像也是从别人家拜年回来,只见王大娘穿着一身很喜庆的衣服,艳丽无比,王大娘很热情的召唤韩非和姚涵去他们家坐坐,韩非的爸妈正好不在家,韩非便和姚涵进了王大娘家,当时就看到王大娘的孙子正骑在这红马上,用手中的红皮鞭猛烈的鞭笞着这假红马,嘴里面还念念有词的说道:“驾驾驾”只是他那孙子才刚刚开始说话,吐词有点不清楚。
韩非很惊恐,很慌张,他连忙拉开门想逃离这样的环境,毕竟洪水都已经淹到了小区,王大娘家的红肥马都飘在了水面上,看来这洪水可不是一般的大,要知道韩非父母的家住在四楼,估计这会外面已经是尸横遍野,惨无人寰了。
说来也奇怪,韩非拉开门的时候,洪水并不往家里涌,只见前方的位置却涌现了一条细长的小路,一直顺着楼道往下,在三楼与四楼交界的地方,一位道士打扮的老人正慈目的看着他,嘴角露出微笑,此人头发被束了起来,双手交叠,手里还拿着一条鞭子,脚上穿着一双布鞋。
韩非大声的说道:“你是谁?你怎么站在这里,这满屋子的洪水为什么没有淹到你?”
道士打扮的老僧也不说话,用手捋了捋胡须,慢慢的说道:“跟我来,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