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李晖松了口气。果然,他是正确的。
他留了九人,就往十一楼走去。十一楼是顶楼,再往上就是天台了。十一楼是总裁办公的地方,但陈星很少在这工作,平常都是直接下达命令,除非这出了什么大事要他出面,不然他不会呆在这。
至此,没有任何异常。这到底是为什么?是有人耍他们吗?还是……
李晖呼了口气,整理好状态,鼓足勇气,向前走,一直到奢华的木门门口,木门上雕刻着繁杂又复古的花纹。李晖平静地推开大门,义无反顾。
一成不变的布局,一成不变的办公桌,一成不变的茶几,唯一与往常不同的,就是茶几上和办公桌上各多了一盆“盆栽”。一盆在茶几中间,一盆在办公桌的坐上角。花盆是光滑的,崭新的,头颅。那“土”,散发着恶心的血腥味,“土”的表面,都是暗暗的鲜血色。不难想象,这“盆栽”是用血浇灌。“盆栽”里,一株血红色的鲜花傲然挺立。不大的头颅里,只有这么一株花,旁边连杂草都没有。那株花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凄美,就像……罂粟花……淡淡的香味在房间里飘荡,那香味是那么的淡,又是那么的难以忘记。
等等!这就是罂粟!这哪来的罂粟?而且,这么血腥的浇灌方式……窗户还没关,微风吹进,傲然挺立的罂粟随风摇摆,看似柔弱,却拥有最毒的果实。那果实会让人上瘾,会让人心甘情愿得被它荼毒……而眼前的,是用鲜血灌溉的罂粟……那鲜红似血的花瓣……是那么刺眼……
李晖走进办公室,那锋利的鹰眼一眼就看到茶几下的那封信。打开,里面依旧是白如芳娟秀的字迹。“茶几上的是杜思雪,办公桌上的是陈星,可以看,不要碰。不要玷污我最爱的人。――白如芳”
最爱的人?!亲手杀害最爱的人?!李晖真的不理解,爱他人不是应该希望他过得更好吗?别说白如芳只有十岁,他这个三十几岁的人,也是希望自己所爱之人过得更好。人之初性本善,怎么成长也不至于邪恶到这种程度吧……
李晖围着办公桌上的头颅转了一圈,发现陈星的头颅后面雕刻了一首诗。
黑夜病颓,白昼染殇
罪恶发芽,血腥浇灌
杀戮葳蕤,死亡滋长
终成堕花,惨剧盛放
这是什么意思?还是……办案谨慎的李晖偶然一撇,看见办公桌的抽屉旁,插着一把钥匙。他好奇地转动钥匙,拉出抽屉。里面依旧是一封信。里面写着:“天台上的信给记者,先放储存卡里的录音,再看信。――白如芳”
李晖留下九人,带剩下的人向天台走去。他很难想象,天台有什么惊吓在等着他!
天台上很空旷,李晖让人分散查找,而且记得自己的路程,找完后沿着路程返回。不一会,便有人回来报告。“在天台的左上角有一个头颅,里面栽种着一株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