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厉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语气不是很好。
“厉，凝轩这孩子……太……”肖彬想着要和厉说任凝轩的可怜身世，就觉得很心疼，心疼地想替她承担所有的伤痛，所有的灾难。
厉皱眉，那个小孩虽然天赋不错，也很有个性，又懂事。但太懂事了，给人一种太精明的感觉。有的时候，真的不该太聪明。
有的人，真的就是因为太聪明而……聪明反被聪明误，不是没有道理。
“跟我说。”厉觉得，这个小孩一定不简单。如果不是好的，就应该掐灭在摇篮里。
“她……”肖彬说了一大堆，当然不可能将黑魇讲的重复一遍，顺序还错了好几回。不过讲一点补一点，终于讲完了。
厉从肖彬刚讲时，眉头就皱了起来，直到肖彬讲完，才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手下只查到她是从渔村出来的，然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了。你确定她说的是真的吗？”
“她还这么小，就经历了那么多挫折。她还小，才十岁。如果是我，我肯定早就死了。”
“你确定她说的是真的？”厉还是觉得有很多疑问。光是那小孩的眼睛，冷冷的，太平静了，仿佛说别人与我无关。
“你不相信，那你相信什么？”肖彬觉得厉太挑刺了，他不忍心让任凝轩再回忆那黑暗的过去。
这就是为什么黑魇会给肖彬讲的原因，还是趁厉不在时。只要肖彬相信了，他会替她拖住那个男人的。
那个男人太精明了，当着他的面他一定要挑很多刺，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就不好了。
而且今夜就该……
厉觉得那小孩再聪明也不会到他这种程度，阅历这个东西，只有自己经历了才能为己，这是看多少书都没有用的。她经历的再多，也就只有十年，怎么可能比得上他六十多年。肖彬讲的确实没有一点问题，但如果这是真的，问题就更多了。
感觉全身被碾压过，应该是坐空间阵来的。空间阵可以连接下周界和中周界，中周界和上周界。但空间阵得用晶石作为燃料，不管是哪个空间阵。所以下周界的很少有人能到中周界，中周界的人也很难去上周界。而且修为不好的承受不了，坐完会觉得全身痛，非常痛。
那说明她可能来自中周界，而且身为奴隶被卖到下周界。买家是谁？那手背上的图案有何意义？她醒来时的露天环境是哪？
厉一下午都在和肖彬聊这个。分析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黑魇六点到餐厅吃饭，动作比之前娴熟多了，但还称不上很优雅。十分钟搞定晚餐，因为她只吃了一半，另一半留给虚空里的血。六点半，肖彬和厉进来。七点，厉告辞。在半路上，厉还捋着关系，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等等！药材！她没说药材是怎么来的！
厉赶紧叫手下回去。肖彬的徒弟，果然不一般。厉眯了眯眼，橙黄色的眼睛透露着危险。
而与此同时……
肖彬的别墅的二楼，传来玻璃碎声，一个黑影如鬼魅一般，从窗户跳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