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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苦逼的日子

小武离家住校,想向父母证明自己有自己的生活,更想通过住校向父母施压,特别是他知道妈妈会先受不了。

王念觉得很对不起小武,小武笑嘻嘻地说:没事,不过我身上的钱要省点花,以前虽然不算大手大脚,但是也没攒太多,主要是对钱没什么概念,每次回家我妈都会给我。

小武就是这性格,不张扬,自己认准了,就会坚持下去,但是天性有点乐观,有点点软弱。

吃饭的时候,李庄问小武,“你真的不打算回家了?”

小武扒着饭,嗯了一声。

李庄没再问,小武和王念的事,李庄知道的最清楚,小武平时什么都告诉李庄。没课的时候,小武和王念一起坐公交车去市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有没有愿意接收的单位,也打了几份简历,不过好像都投入到了茫茫大海里,连朵浪花都没有溅起。

既然决定暂时不回家了,就有一个不回家的样子。学校的衣服还够,而且同学间互相穿彼此衣服的大有人在,特别是男同学。刚开始的时候小武和王念一起吃,后来,小武实在是没钱了,李庄也知道,就三个人一起吃,毕竟李庄零花钱也不是很多,李庄最多是每个月从家多要一个一百二百的,不是说这个月饭菜涨价了就是说要买复习资料。

没钱和王念出去开宾馆了,小武就又把多余的精力和李庄在一起发泄在球场上了。小武知道,如果不想跑马,不想撸,那么运动是最好的发泄青春的方式。在球场上跑,在球场上喊,出了一身的臭汗,等汗退了,然后满脸都是盐。胳膊是酸的,腿是疼的。每个汗毛孔都张开着往外散发着热量。等汗退了,冲一个凉水澡,吃碗牛肉面。那就一个字,爽的不得了。

锻炼多了,小武就更黑更健壮了。小腹都出来人鱼线了,看的王念也是心火上升。王念没事也到球场看二人打球,原来是二人世界,现在过着三个人的生活,李庄开玩笑,我成了电灯炮了。本来就没人追我,这样更没人敢追我了呀。

小武说,你小子发育了吗?要是发育了,让我家王念给你介绍一个。

王念笑道,真的想找女朋友,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

李庄说好呀。不过是有女同学喜欢李庄,晚自习的时候,总爱过来和李庄一起坐。害的李庄同桌去坐别人的位置。不过,李庄真的没做好恋爱的准备,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长大没有,他也不懂什么是爱,他想过,如果要一个女人只是在一起上床,他也觉得没意思。

李庄也不是不想,可能还没有一个能和他谈得来的女生吧。班里有一个女生,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总是早早地过来和李庄坐一起,坐过来的女同学叫徐小菲,男同学背后管她叫小费。小菲名字好像文文静静的,可是长的却是高高大大。反正晚自习就是凭自觉看看书,基本上没什么作业,有作业也是互相抄完了事。两个人有话没话的闹着,三五天就熟了,李庄这个人属于“冷笑话”型选手。平时不爱说话,但是只要一插话就属于很有哲理的人。两个人熟了就什么玩笑都开了。李庄动口不动手,徐小菲说不过就了上手掐,掐李庄的腰。不过不真“使劲”,旁边座的男同学很是羡慕李庄的艳福。

快一个月过去了,小武妈坚持住了没打电话。小武也在咬牙坚持,他知道,如果他回家,那么前面的努力就白费了。

现在小武基本上吃李庄的了,小武说等以后还。李庄笑了笑,给了小武一拳头,说跟我别客气了,我吃啥你吃啥就行了。不过李庄真的把菜的质量降下来了,确实也是,以前一个人吃,现在两个,一个月只多一二百块钱,李庄精打细算,打米饭的时候用两个特大号的盆,先打三两,再找一个盆打三两,因为盆大,饭在里面显着少,所以,打饭的师傅都会多给点,这样的三两看起来有四两或是半斤。吃肉的时候少,素的多。缠肉了,都是一斤饭,然后来份红烧肉,打的时候和师傅说多来点汤,两个人就肉汤拌饭,一人一半。

徐小菲家里有钱,有时晚自习下课了,问李庄饿不饿,要不要出去来个煎饼果子或是来份炒饼,李庄强忍着口水,说不饿,你看我这体型,哪像饿的人。徐小菲笑笑没说什么,李庄确实身材修长,他不像小武那样孔武有力,也没有六块腹肌,但是胜在均匀得体,没有一块肥肉。

以前李庄也是周六周日全回家,现在为了小武有饭吃,只是周六晚上回家,周日上午就回来,也就是回家拿点钱就过来。

李庄不在的时候,小武和王念一起吃,晚上基本上没在食堂吃过。两个人出去走走,饿的时候,就在路边小摊上要一盘2块钱的蛋炒饭,再来两碗免费的米汤,夜里有点冷,两个人先喝一碗米汤暖和一下,然后一人一半吃完。再牵着手回宿舍。

每次到了周末的时候,是三个人最难的日子,王念还好一点,和小武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少,基本上只管自己就好。李庄总要一块钱一块钱的计算着花,周末李庄回家总是以买参考书,买衣服的理由多要个百八十块钱。李庄妈妈说,这好几周了,花钱有点多。李庄回道,打球太费鞋了,而且快毕业,买点书好准备论文。妈妈没办法,每次给完钱都说一句省着点用。你爸挣钱也不容易,我又没有正式工作。李庄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心里酸酸的,不想骗妈妈。想着将来工作了好好挣钱报答父母吧。

徐小菲能看出来,每次在食堂吃饭,看着李庄和小武两个人吃的都是素菜,很少吃肉,和一个月以前不能比。徐小菲就多打一份菜或是一个馒头,然后说今天打多了,又要减肥,李庄帮忙消化一下。一次两次的是真的打多了,每天都是如此,李庄也感觉到了徐小菲的关心。最后李静每次打完饭都过来加入了李庄和小武的饭桌,由两个人吃一份菜变成了三个人吃两份菜。连王念都没做到这样,王念和自己的闺蜜一起吃。

一次吃完饭回去的路上,小武对李庄说:“要不是因为有你,徐小菲不会和我们一起吃,她对你不错,怎么样你?”

李庄装着糊涂问“什么怎么样?”

“你少装,当然是你对她的感觉?”

“怎么说呢?在一起还行吧,也很开心,只是没找到心动的感觉。”李庄回道。

“什么心动不心动的,爱情是什么,我们都还年轻,也许我们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两个人在一起感觉好就行,该下手就下手吧,马上就毕业了,别告诉我你在大学不打算谈一次恋爱。更别告诉我你要把你的处男之身留在毕业以后。”

一提李庄还是处男,李庄的脸就有点红。小武乘胜追击,“我们的李庄还是童男子呢。二十二岁的童男子。哈哈哈。”气得李庄照着小武的屁股猛地来了一脚,朝着操场使劲跑开了,小武在后面追,李庄边跑边笑,两个人快乐着。

跑到最后,小武累的直喘,直不起腰来,李庄在前面1米多的位置站直了笑话小武,“怎么,都被掏空了吧,让你悠着点,你看你腰都直不起来了,肾虚了吧?要不要晚上给你打一份炒腰花?”

“不跑了……跑不动了……晚上……啥也不想吃了。”小武呼呼地喘着气,把气倒匀了继续说,“说正经的,要是喜欢就下手吧,哥们。我在网上看过一篇文章,说是男人必须经过三个阶段才能成熟,才能长大。一是结婚,二是生子。三是失去最亲爱的人。”

小武坐在操场边上继续说:“结婚生子离我们还很远。我们也不想通过失去最亲爱的人来成熟。但是说真的,你要还是童男子,你就永远也长不大。”

李庄说,我以为你能说点正经的,绕来绕去的,又绕回来了。你就三句话不离本行。

小武说,“得了,好像你多正经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抓时间把徐小菲办了,省得天天洗裤衩。”

李庄朝着小武虚晃了一脚说“找踢是不是?你现在可是跑不过我。”

小武摆手求饶道:“我跑马肯定跑不过你。”

李庄说你坐着喘吧,我跑两圈。小武看着李庄跑,心里想,想当年这小子可是跑不过我呀,还是处男厉害呀。

坚持了一个多月这样的生活,小武妈早忍耐不住了,刚开始的时候小武妈还征求老武的意见,老武压着不让小武妈打电话。过了二十天,小武妈每天都会想,这小子今天一定会打电话来,每天都这样期盼着,可是每天都没等来孩子的电话。一天,二天,一个月了,小武妈坚持不住了,她会想这一个月小武也没有回家了,他可没自己洗过衣服?谁给他洗衣服?他现在身上的钱够不够?小武妈又怕小武离家出走,和王念两个人私奔。开始想不给小武打电话,可是又没有他同学的电话。想问学校,又怕学校知道这事。急的小武妈坐车来到学校,走了一半又回去。想来想去还是打电话吧。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给小武打手机。

手机通了,小武妈就像机关枪一样,“你长能耐了是不是?敢一个月不回家?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知道给我回一个电话?啊?这一个月你往学校一住,你舒服了是不是?你知道你妈我怎么过的吗?你在那钱够不够?衣服怎么洗的?你还准备多长时间不回来?你和你爸就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说着说着,小武妈那边开始掉眼泪。

小武这才赶紧插了一句“妈,妈,你别哭呀。我没事。我有钱,你别哭呀。”

“臭小子,今天晚上你赶紧回家。”

“今天是周四,明天晚上吧,好不好妈妈。”小武想既然回去了,事情可能就有转机,当然不会不顺坡回家,否则这一个多月的苦逼生活就白过了。但是回去前还要和王念交待一下,不能这么急急忙忙的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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