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蔡小牧断断续续压抑着的哭声，孟智山叹了口气将她拥进怀里。
“是我不好，害得你受了伤。可是小牧，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和沈辛安发生任何事情。我对不起她，没有顾虑到她的情绪，害她喝了酒，有些失态。现在她在医院里，身上也是酒瓶碎渣的划伤，我也不知道她会坐到我身上来，更没料到她会脱衣服。可她是女人，也是我的朋友，我没办法真的对她动粗，我……”
孟智山没再继续说下去，他低头看了看蔡小牧，却见她红肿着一双眼将他瞧着。那眼神委屈又可怜，就那么含着泪花的直直看着他，活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孟智山抬手轻轻擦着她满脸泪痕，叹气道：“别哭了，小牧。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备胎也好，哥哥也罢，只要能在你身边守着你，我都认了……我再也不会逼你做什么选择了，只要你好好的别生我的气，别再受伤……我可以承诺不再与任何女人有任何瓜葛。”
蔡小眼睛一亮，说道：“真的？”
“嗯，我保证。”孟智山说得很是庄重。
“你真的愿意守着我不碰别的女人？就算我跟季礼结婚，你也不离开？”蔡小牧接着问。
孟智山即便不愿看到她在别人怀里，也咬牙俯首，像最忠诚于她的裙下之臣一般点着头，坚定不移地说道：“无论你爱谁、选择谁，我都不离开。”
蔡小牧收起了眼泪，突然问了一个孟智山曾主动给过答案的问题。
“你真的爱我吗？像男人爱女人那样的爱？”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孟智山的脸，谨慎地在他脸上搜寻一丝一毫的迟疑。
可她并没有看到任何迟疑，一颗心却反而被那坚持的双眸抓得紧紧的。
“爱，很爱，我很爱你。但是，若你不愿意我以这样的感情来爱你，我也可以像杨妈妈那样，成为你的亲人。”
蔡小牧没说话，却意外地含笑望着孟智山。
孟智山读不懂她笑容里的意思，默默地垂下眼帘。却不想，蔡小牧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吻住了他。
孟智山愣住，猛地往后一缩，下意识逃避：“你别这样，你不用同情我……”
话未说完，蔡小牧却猛然转了个身，也顾不得脚上还有未清理的碎玻璃渣，整个人扑进孟智山怀里，死死抱着他的腰不放手：“孟智山，我爱你，我再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不管姥爷使什么奸计，我也要跟你在一起！我要嫁给你，我要当小小子儿的媳妇儿，给你家，给你生好多好多孩子……”
她微微抬起头，红红的脸蛋挂着遮不住的羞赧，她声若蚊呐：“如果这世上真有鱼和熊掌兼得的好事，那一定是我嫁给了你。”
孟智山有点懵，看着怀里蜷着的软软的蔡小牧，心里的春雨淅沥淅沥的下着，居然有一瞬间连眼睛也湿润了。多年来的渴望变成现实，在梦中幻想过几千次几万次的温存话语，在这一刻全都成了真的。
他不禁问道：“为什么？”
蔡小牧撅了撅嘴，轻轻打了他一下：“什么为什么？我说的还不清楚吗？”
孟智山愉悦地低笑两声：“我是说，鱼和熊掌为什么可以兼得。”
这下，蔡小牧的耳朵尖尖都红了个彻底，却仍是一字一顿珍之重之地回答道：“因为，嫁给了你，哥哥是你，丈夫也是你……哪个女人能有这种双倍福气……”
“你是认真的不是逗我的吧？”孟智山低头亲吻着蔡小牧的额头，只觉得如至云端快乐非常。
蔡小牧重重点着头：“我是认真的，这几年来我自作聪明的做了许多糊涂事，伤害了你也耽误了季礼。可现在我想通了，我的智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任何事情只要有你在，一定可以好好解决。等我伤好了，我就带你去纽约正式见姥爷。如果他不同意，我也不想当这个大小姐了。蔡经年这个名字就留给别人吧，我安安心心做你的小牧，安安心心在家等着你养活，好不好？”
“好……好……”孟智山竟也哽咽起来。
蔡小牧又撒着娇说道：“可你的便宜刚才都被沈辛安占了，她那么摸你，我却什么都没捞到，是不是有点亏啊。”
孟智山笑了起来，他爱怜地捏了捏蔡小牧的脸蛋，和她咬耳朵：“坏丫头，谁能有你摸得多看得多？你要是不乐意，找补回来就是。我的便宜随便你怎么占，绝不反抗。”
“不要。”蔡小牧嘟着嘴。
“那你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给你。”
蔡小牧却邪恶地笑了起来，两只手在孟智山身上的口袋里来回摸。
孟智山当真被她摸得心火难灭，不得不抓住她作乱的手，说道：“这是季礼的房间，等回0816再来也不迟。”
“你想什么呢！我在找我的琥珀戒指！”蔡小牧瞪了他一眼，问道。
孟智山释然，从脖子上够出一条项链，他将项链用力一扯，把戒指取下来递给蔡小牧：“收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媳妇儿了，以后不能再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那我不要了。”蔡小牧哼了一哼，却抿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孟智山见她这样，心里总算踏实了。他真切感受到蔡小牧对他的感情，也真切的知晓，她已经把自己放在了心上，便不再像之前那样畏手畏脚。他将戒指直接套进蔡小牧左手无名指，说道：“容不得你不要了，这戒指是我对你的心意。等我们结婚的事情定下来，再给你买颗钻石的。”
“嗯！我要花光你的私房钱，买一颗超大的钻石，这样你就舍不得扔下我跑了。”
孟智山朗声笑了起来：“好。”
蔡小牧也笑，窝在孟智山怀里用带着琥珀戒指的手摸上了他的脸。见他下巴上冒着的青桩，蔡小牧无可抑制地想起视频中孟智山温暖的嘴唇，她脸一红，赧赧建议道：“你……要不要亲亲我？”
很明显的，孟智山咽了口唾沫，连手都不知搁在哪里，他只觉得蔡小牧眼中有星星、有银河，璀璨得可以将他卷进去。
他小心翼翼地向她确认：“可以吗？”
“笨死了。”
“哦。”孟智山闭着眼，笨拙地低下头去搜索蔡小牧的嘴唇，却被敲门声打断。
胡医生带着两个助手在门外探问：“可以继续清理伤口了吗？”
孟智山心跳如雷，瞬间坐得笔直。待情绪回缓之后，才故作镇定去开门，惹得蔡小牧一阵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