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来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屋里的人都安静。
打量这个男人人,相貌平平,只是一双眉目闪着精光。
来人动了动肩膀,只听锁链脱开的声音,眨眼间他已推门而入:“门口的守卫已经被我解决了,你们快跟我走,我带你们逃出去!”
屋里的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来人。
那人似乎有些急了:“快呀!不然等巡逻的人发现了,就跑不了了!”
一个身穿绿裙的姑娘猛地站起来,急忙跑出了门,剩下的人见状也立刻站起来,跟着男人跑出了屋子。
高月蓝迟疑了一下,拉着纺竹也跑了出去。
一看屋子门口,果然已没有守卫的踪影。
高月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男人带着一群姑娘,蜿蜒曲折,绕过岗哨,一路顺风顺水,没多久就走到了雷鸣寨的门口。
高月蓝突然眼皮一跳,逃跑怎么可能走正门?!
这男人为什么这么自信?
一路来都太过顺利,十几个姑娘跑出来,目标很大,如此多的岗哨竟然没有一个发现?
他一人之力,搞定了这么大一个寨子?
这里面有问题!
高月蓝立即停下脚步,拉住了纺竹:“别跑了,那人有问题!”
看到前头的姑娘又跑出去好远,高月蓝正犹豫要不要叫住她们,一声怒喝就传来:“这帮臭娘们,还真敢跑!”
四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大门口,雷虎也在其中,身后还站着几十个土匪。
高月蓝心下一沉,这回又有新的麻烦了。
前头的姑娘们都吓得魂不附体,纷纷尖叫起来,有的退后几步,有的已经瘫软在地。
带头的那男人走上前去,点头哈腰道:“四位当家的,小的给您把人带出来了。”
站在中间的男人点点头:“嗯,阿强,做的好。”
看来这四人是雷鸣寨的四位当家。
站中间的男人走上前一步,指着十几个姑娘大骂:“他娘的,一群臭`婊`子!还他娘想跑?待在雷鸣寨是你们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有我们豺狼虎豹在,一只苍蝇也别想从这里飞出去!”
高月蓝略一推测,看来这四个雷鸣寨的当家,分别叫雷豺、雷狼、雷虎、雷豹。
今日这一出,分明是自导自演,一番试探。
雷狼的粗黑眉毛一挑,上前抓住了最先跑出来地绿衣女子,问道:“臭`婊`子,你跑最快!”
绿衣姑娘怕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啪!”“啪!”
极响亮的两声,绿衣女子白皙的脸上已多了两个五指印。
雷狼一边打一边骂道:“让你跑!让你跑!”
“二哥,别这么粗鲁嘛。”
雷豹走了上来,抓住了雷狼的手,然后把绿衣女子扶了起来。
绿衣女子很意外,感激地看了雷豹一眼。
雷豹是这四人中最为文气的,穿着白色的衣袍,戴着书生帽,手里还摇着一把折扇。
雷豹笑了笑——
“撕拉”一声,绿衣女子的衣服被扯碎了大半!
绿衣女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脑中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衣屑飘落下来,惊恐地不知所措。
雷豹转过身笑道:“弟兄们,今日就给你们开开荤吧。”
身后那几十个土匪闻言大喜,纷纷走上前,围住了绿衣女子。
霎时间,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女子瞬间淹没在几十个粗莽大汉之中。
她的惨叫,从惊恐,变成绝望,又变成无力的呻吟。
豺狼虎豹四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女子被****好像已经司空见惯。
在场的姑娘多数别过头去不敢看,有几个捂住了嘴低低啜泣。
过了许久,雷豺喝了一声:“行了行了!都散了!”
几十个土匪渐渐散开,绿衣女子已经昏死过去,她身上只剩几条散碎的布料,脸上、手臂、腿上、胸前全是伤痕,男人的体液、汗水黏在她身上,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味道。
“醒醒!”
雷豺上前踢了她一脚,女子吃痛,低喝一声,艰难地把眼睛睁了开来。
雷豺手一伸:“拿刀来!”
手起刀落!
绿衣女子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她的头颅已经飞出去!
鲜血如瀑,溅了雷豺一脸。
方才还鲜活的生命,方才还在为了逃离而拼命奔跑的女子,现在竟已身首异处。
她的头颅在远处,眼睛睁得大大的。
“敢逃跑,就是这个下场!”
高月蓝此时又惊,又怒,又恐,又怜,又哀。
真正的豺狼虎豹,也没有眼前这四人狠。
这一场杀鸡儆猴,让所有被困的姑娘再也不敢逃跑。
当再次被关到屋子里时,高月蓝的心底生出一丝绝望,还能从这儿逃出去吗?
雷豺的刀法很快,干净利落,他的武功不会低。
高月蓝衡量再三,即使她没有受伤,也未必打得过他,何况,这里有四个当家的,还有几百个马贼。
有人送来了晚饭,高月蓝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白天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一想到绿衣女子的惨状,就忍不住一阵反胃。
一旁的纺竹也是一样,对着饭菜愣愣地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