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对白左这个莱米王国二王子避而远之的伊丽莎白居然答应了他的约会请求,和他一起在魔法学院的湖中泛舟游玩。
不过二王子一时间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居然在无人的湖中间的小舟上企图非礼**伊丽莎白。尽管伊丽莎白拼命地喝止,但是他依旧我行我素,光天化日之下就去撕扯对方的衣服。
万般无奈之下,伊丽莎白只好使用了魔法。而二王子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自然是立刻倒了大霉,被对方释放的水系冰霜魔法形成的浮冰冻在了湖中间,整个双腿都动弹不得,直到几个小时之后才被得到消息赶来的宫廷侍卫解救出来。
弗格森叙述这一事件的时候,目光也有些尴尬。不过长久以来他所受到的良好宫廷礼仪教育让他目不斜视,只是尽量伪装成不带感情色彩的看着白左。
不过白左就完全不同了。虽然这些事情都不是他做的,但是他就是觉得弗格森和房间里此刻正跪着的两个小姑娘看向自己的目光十分的异样。
“真的是这么一回事?”白左尴尬的不得了,小声的问道:“会不会是那个伊丽莎白陷害我呢?”
“殿下~这事不可能是陷害~”弗格森倒是一点都没有体谅白左的心情,直接说道:“当时湖面上虽然只有您和伊丽莎白小姐两个人在划船,但是湖边可是有很多人的。他们中除了没有看到的人之外,凡是目击者全都声称的确是您主动的袭击了伊丽莎白小姐。”
“这样啊~”白左撇了撇嘴,现象这个黑锅看起来自己是背定了,心中对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有些不满。既然已经订了婚,想必对方碍于王室的颜面也不可能推掉婚约,那个伊丽莎白早晚是你碗里的肉,何必那么着急呢!不过一想到这里,白左心中却猛地一个激灵,想起了一个不合理的地方。
“那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白左看着弗格森,一脸严肃的问道。
“整整一个月之前!”弗格森说道。
整整一个月之前?但是弗格森刚才说事发是在距离自己十八岁前一个月的时候,那么就是说~“我今天满十八岁了?”白左忍住心中不断冒出的疑惑,一字一句的问道。
“是的,殿下!今天正是您十八岁的生日。”弗格森见到白左居然问出这个问题,心中咯噔一下,以为他连自己的年龄都忘了,看起来失忆比自己之前预料的还要严重啊。
“那么那件事之后呢?我怎么样了?”白左心中的疑惑越来越严重,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想通了点什么,但是好像还差最后一块敲门砖。
“那之后~”说到这个问题弗格森倒是真的犹豫了一下。事实上白左的失忆在他看来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将那些不开心的烦恼统统丢掉,重新开始也是挺好的。但是要是说出来的话,要是再让白左的心情变遭,那就不好了。不过身为仆人的他是绝对不能对自己的主人撒谎的,因此尽管不情愿,弗格森还是慢慢的将这一个月以来二王子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原来自那天之后,二王子深受打击,自己也觉得没有脸面再出去见人,便索性连魔法学院也不去混了,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仆人们一开始很担心,但慢慢地发现他只是每天发呆并不说话,吃喝拉撒一切正常,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在今天,二王子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天中午,他在房间里上吊自尽了。当然被仆人及时发现并且救了下来,也算是虚惊一场了。
听到这里,白左看着弗格森那张心有余悸的脸,心中却不太好受。毕竟他们真正的主子已经魂归西天,现在不过是自己李代桃僵,占据了这副躯壳罢了。
而且让他难过的事情不光如此,更重要的是替二王子鸣不平。此刻的白左已经可以确定,二王子一定是受到了陷害。依照弗格森所说,二王子生平并没有恶劣的事迹。身为王子居然连平民家的姑娘都没调戏过,怎么可能一下子升级到**大贵族的女儿呢?之前十几年都等了,最后这一个月却忍不住了?还是在魔法学院里行事,这也太高调了吧!而且对方是魔法学院里最闪亮的魔法之星,而二王子不过是个废柴,怎么敢对对方动手动脚?
这一切的一切,不合理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不过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提出来呢?白左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之中。湖中间的小舟之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岸边的人真就能看的那么清楚?还是说因为伊丽莎白在魔法学院中超然的地位与二王子废物的地位一比较,大家都直接相信了她的说辞呢?而那些目击者也是因为有了主观的臆断,所以才将自己看到的不清不楚的事件按照心里愿意相信的方向进行了加工吗?
最最关键的是,一向对二王子不假辞色的伊丽莎白,怎么会突然转性主动约他去约会呢?这一定是有什么猫腻在里面的~
可惜白左不是真正的二王子,那天在湖中间的小舟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只有伊丽莎白才知道了。不过他却能够稍稍体会一下二王子的难堪。因为调戏未婚妻而被冻在了浮冰上,漂浮在湖中央,等了整整三个小时才被救下来。不用想,当时的湖边一定围满了看热闹的学生和导师,他们一边嬉笑一边鄙视的对着湖中的二王子指指点点,却根本没人愿意将他从浮冰中拉出来,更没有人去通知守在学院外面的那些宫廷侍卫来救他。
至少从这里看来,魔法学院对他这个二王子的态度,已经不言而喻了~而白左自从被救醒后,到现在也有差不多二十分钟了,不说那些宫廷医生,二王子的哥哥和父亲,却一直没有露面。不得不说他这个废物在出了这么大的丑闻之后,就连在王宫中也毫无地位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