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左感受着灵气汇聚到自己身体之中,聚于双手之上,仿佛有一股愤怒的咆哮声在自己脑海中响起。这是灵气被极度压缩后所产生的反应,它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从禁锢中喷涌而出,扫清眼前的一切障碍。
“火云掌!”白左双目圆睁,瞄准自己身前三米处的一棵大树,双手化作平掌奋力击出。
一股热浪随即在空气中出现,两团巨大的火焰从白左的掌心喷涌而出,直冲向粗壮的树干。
轰!随着一声巨响,震得白左耳朵都有些嗡鸣。两团火焰在撞击到树干的一瞬间,便四处飞散,夹杂着燃烧的木屑,漫天飞舞。花园中的鸟儿受惊之下纷纷鸣叫着冲天而起,扑棱扑棱的到处乱飞。
只一眨眼的功夫,原本鸟语花香的美丽花园就像是刚刚被炮弹击中过一样,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热浪将距离大树比较近的花花草草都压弯了枝体,点点火星落在地面上还没有完全熄灭。
白左深吸了一口气,走向了刚刚被自己拿来做试验的大树。只见树干上有一个十分明显的巨大豁口,直径足有脸盆大小。豁口中央凹进去有一个拳头那么深,经历过高温后的豁口现在仍然在滋滋冒烟。
“还行,比想象中要强一些!”白左一边自言自语道,一边用手摸到了豁口的边缘,感受着那有些烫手的温度。刚刚那一击几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虽然火云掌的威力距离他穿越前的巅峰时期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总归才重新修炼三天而已。照这么看来,自己应该在三年内就能恢复到穿越前的状态了吧。
过去的三天里,白左启程动身时所需要的全部准备工作都由弗格森去处理了。既然有如此能干的管家帮忙操持这一切,那么他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混吃等死吧。就算想到领地上去做个土财主,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没有几手保命的绝活那也是一种奢望。再加上他特殊的身份,别说白英了,就算周围的其他贵族也保不准有自己揣摩****的心思,想要用自己的脑袋向未来国王表忠心的人存在。
所以在这三天里,白左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就是在花园里感受天地间的灵气,想要早些能够使出天师的招式。当然,他也同时安排弗格森去找了一些魔法石磨出的粉末来,用来制作各种灵符。
实际上灵符应该是用朱砂以及灵纸制成的,不过由于天定大陆根本找不到这两种能够储存灵气的东西,所以白左只能退而求其次,使用这里原本就有的材料来代替,那就是魔法石粉以及铭文纸。
考虑到朱砂以及灵纸仅仅是载体,发挥作用的是灵符上所铭刻的图案以及里面的灵力,那么理论上使用能够储存魔法元素的魔法石粉和铭文纸也是可以的。
后来试验后果然不出所料,用魔法石粉和铭文纸所制造出来的灵符的确是有效的,只不过在其中灌注灵力的效果要比灌注魔法元素差了很多。他曾要来一张王宫中魔法师使用的火球术铭文和自己制作的烈火符进行过比较,都是最低级的火焰攻击手段,但是火球术铭文的威力明显比他的烈火符高了一个档次。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白左自己是一点儿也不懂魔法元素是什么东西,只能拼着大量的浪费来制作灵符了。至于改进材料或者制作方法来提升灵符的威力他也想过,不过那肯定得是以后的事情了,这短短几天根本来不及。
总结这三天的成果,白左仔细的在心中梳理了一遍。掌握了在这个世界中感受利用灵气的方法,当然效率还有待提高。可以使用火云掌,不过自身能力太弱,一掌下去不但发挥不出原先十分之一的威力,而且还会消耗全身的体力,并且准备时间太长,需要先冥想几秒钟的时间。再就是可以制作灵符,当然效果也不尽如人意。最后就是利用挤出的一点点空闲时间做出了十几张简单的灵符,包括攻击用的烈火符,清心明智的清心符以及控制尸体的鬼咒符。
除了烈火符外,清心符和鬼咒符都没有进行过实际上的测试,因此使用效果到底怎样真的不好说。而且鬼咒符能够控制死尸的特性和天定大陆上人人喊打的亡灵法师很像,一旦暴露所有人都会对他杀之而后快,白左也只是留作万一,只在保命的紧要关头才敢使用。
用手摸了摸自己胸前,感觉到衣服里面藏着的那三叠灵符,白左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踏实了很多。
“殿下,准备好了!”弗格森的身影出现在花园旁的走廊里,对着白左微微的躬身说道:“可以上路了!”
“好,知道了!”白左转过头来,刚好看到了弗格森正有些疑惑的看着乱七八糟的花园,尤其是中间的那颗大树上巨大的焦痕。这也是难怪,他根本想象不到这一切是怎么造成的,毕竟白左的一切都是暗地里自己进行的。
看到白左转头过来,弗格森赶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双眼看着地上,站到了一边。等到白左从他身边经过后,赶紧跟了上去。这是身为一个仆人所必须具备的素质,就是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因为那往往也是催命符。
带着弗格森一路自如的穿梭在王宫之中,距离大门越来越近。二王子的记忆在白左脑中觉醒,迷宫一样的莱米王宫对他来说已经完全不是问题,就像是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一般,白左熟悉王宫内的每一个角落。
而这一切看在弗格森的眼里,已经将三天前的疑惑全部消去。二王子殿下肯定是当时失忆,后来慢慢恢复了。要不然根本不能解释,一个人只生活了三天就对王宫如此熟悉。
而那些王宫中的仆从,再见到白左时也是纷纷驻足行礼,不过他们眼中却暴漏了自己真正的想法,这是一个政治斗争的失败者,从此以后恐怕永远都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