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有些局促的欠了欠身,从自己的随身包里掏出几页纸,推到容玉茹面前:
“董事长,这是您没查到的我其他的资料。”她目光真诚的看着容玉茹。
“……这是我肚子里宝宝最近的照片。”
“……这是我所有自考科目的成绩,在国家自考网上都能查到的。”
……
米花放前两样在容玉茹面前时,她还勉强绷得住,虽然不屑还能垂目看一眼。等米花把第三页纸摆到她面前时,容玉茹很没涵养的大笑出声。
简直太滑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我面前显摆你有文化?”容玉茹脸上的表情何其精彩,就像看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米花心里狠狠酸了一下,忍了好一会儿才略显尴尬的笑着说:“没有,我知道您年轻的时候是洛城有名的才女,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博士双学位,弹得一手好钢琴……”
容玉茹反感的向她做了个“停”的手势:“说重点!”
这些光鲜亮丽的经历,她相信公司内宣资料上都会有详实记载,她能背下来不足为奇。
米花略红了下脸,放在桌子下的双手不知不觉已经攥拳。
面对这位虽已四十有余却风姿丝毫不减的女人,她的确不是一般的紧张。况且她气场比容盛霆不说话时的气场还冷硬。
“我只想说:这就是我的全部。”米花强撑着气势抬头,看着她说:“我的全部……很单薄甚至在您看来很可笑。所以我能给容盛霆的除了我这个人,就是对他的这份心。”
“你在向我挑衅?”
米花深深望她一眼,却并没回答她,而是自顾抛了个问题:“……不知道董事长年轻的时候有没有仰慕过谁?”
“……”容玉茹厌烦的神情更甚,并不打算答她。
米花深提一口气,继续说:“这个人很高很远。远到你觉得被他看一眼都是奢望。可是有一天,这个人却竟然出现在你面前对你说‘喜欢’---这该是多难得的事情?!”
米花曾因羡慕容玉茹的个人经历,在网上深八过她的资料,从而得知她年轻时,就读宾夕法尼亚大学期间曾爱慕过她的一位导师。
后来导师向她表白,两人最后终成眷属,就是她如今的德国丈夫。二人的师生情缘一度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被传为佳话。
米花想,或许这个故事,可以让她和自己产生共情。
她顿了顿又说:“容盛霆对于我来说,就是这么个人。他对我来说---很难得!”
“人这辈子,有多不容易才会遇到一个自己喜欢,并且也喜欢自己的人?这份难得,如果错过,我想是会遭天打雷劈的吧?”
米花说着容盛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舒坦了很多,竟也没控制住,开了句玩笑。
容玉茹本来烦躁她的喋喋不休,听到她说“难得”,心里忽然生出些许感慨,或许是她的话勾起自己对过往的怀念?
“……如此不够优秀的我,这一生一定会辜负很多人。但,他是我不想辜负,不惜倾我所有也不想辜负的人。”米花说完,眼里不觉莹莹闪闪。